通过气息感知到门外窥探的人已经离开,林洛从凯瑟琳身上起身,脸色微红。
他也是第一次如此靠近青春靓丽的少女,对方身上诱人的香气让他情不自禁有了反应。
“说说你的故事吧?我只是晚间无事,出来转转,没你想象中的……那么龌龊。”
林洛为凯瑟琳解开手腕处的束缚,重新坐回椅子上,不着痕迹的用袍子盖住已有变化的下半身。
凯瑟琳转了转发麻的手腕,指了指身旁的空位。
“你到这里来,不容易让他们起疑。”
说完,她的脸爬上一抹羞红,不再是起初冷若冰霜的样子,更添诱人。
“我自己都很难相信,我会对一个刚认识的人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我的秘密。”
凯瑟琳拉过床脚的薄被把自己和林洛盖起来,视线投向窗外,温和的月光下,她的眼神流露出哀伤。
“我的母亲是大漠城中一名土生土长的纺织工人,平静的在城中生活了二十年。可这世界,不是你不惹事就能安稳过活的,也许,会有麻烦找上门来。”
林洛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后来,暗夜族出现在了大漠城,一个暗夜族的贵族看中了我母亲,想要强行占有她,虽然知道大漠城的官方政府人浮于事,我妈妈还是报了官,不依靠政府,我们根本不可能对抗暗夜族。”
“可没曾想,政府不仅不管,甚至以我母亲寻衅滋事为由将她抓起来,而后转手将她送给了那名贵族。就这样,我母亲被糟蹋了,后来就有了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凯瑟琳的双手抓紧了床单,肩膀因为痛楚而微微颤抖,看的出,她很介怀自己的身份。
暗夜族和人族作为世仇,生出来的孩子,又会有怎样的好下场,这样的身份,换做谁恐怕都觉得难以接受。
“我不知道他们之前是否有爱情,也许有过吧,母亲曾说过,虽然他强行占有了我母亲,但待她还算可以。不过,也仅仅是还可以,我们母女俩只能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小院子里,苟且度日。”
“后来,母亲带着我出逃被发现,当场就被暗夜族人处死了,他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晚了,只保下了我。”
“可噩梦此时却正式开始,我不再像以前一样可以住在单独的小院子里,作为罪人,他们逼迫我,强行训练我接客,那个我名义上的父亲,就这样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看着我受尽折磨。”
话到这里的时候,凯瑟琳再也止不住泪水,把头埋进双腿间抽泣。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说出你的故事,让你又回想起这些悲伤的情节,别说了,今晚你可以安心休息。”
身旁的少女有着一半人族的血统,更重要的是,从头到尾她都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是命运跟她开了个玩笑。想到这里,林洛轻轻挽住凯瑟琳的肩膀,想给她一点安慰。
稍稍平复了心情,凯瑟琳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林洛说道。
“我要继续说下去,因为还有事关人族命运的秘密,林洛,我相信你,如果我再不说出这个秘密,恐怕就晚了。”
事关人族的命运?
林洛的精神变得集中,没想到他打着碰运气的打算而来,却真的遇上了有用的情报。
“你说,我会替你保住这个秘密的。”
“那个我名义上的父亲,名字叫做科托,他是暗夜族的一名亲王,来到大漠城正是因为和星耀帝国的贵族有所勾结,密谋一场重建星耀帝国的大反叛,那时候他还经常告诉我说,让我坚持住,他已经和人族达成了协议,未来星耀帝国重新洗牌,他的地位也将直线上升,到时候他会……”
凯瑟琳后面的话没能说完,林洛给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窗外,随后身体滑入被子中。
聪慧的少女立刻明白门外有人靠近,效彷林洛的动作同样钻入了被子中。
有一道影子贴在了门上。
林洛正在想着如何打消窥探者疑心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嘴唇一甜。
柔软的唇吻上了自己。
凯瑟琳翻身压住自己,发出含湖不清的鼻音。
窗外那道身影没有发现异样,停留了一会后离开了。
我的初吻没了~
林洛脑海中只剩这句话在盘旋。
想到对方有着暗夜族血统,还曾接过不少客人,他脸上不由得挂上一丝苦笑。
凯瑟琳敏锐的注意到了他的表情,有些凄然的解释。
“我没有用嘴服务过,它是我身上为数不多干净的地方,刚刚是为了演戏,希望你不要在意。”
“对不起,我会救你的。”
林洛岔开了话题,心中暗暗埋怨自己不该再因为这些细节给少女的伤口撒盐,这样可怜的一个少女,还能时刻想着人族,自己应该善待她。
“我并不打算活下去了,我只是在等将秘密传出去,若是今天没有遇到你,恐怕就要烂在肚子里。以往我遇到的人族,大都与暗夜族有所勾连,没有一个看起来值得信任。”
“明天,他们就会进一步推进他们的计划,一旦计划展开,将会是人族的噩梦。”
“具体是关于什么事情的?”
林洛压低了声音,隐隐猜到事情恐怕和自己此行的任务相关。
或许,凯瑟琳想讲的内容,正是拉斯公爵派出的加鲁伯爵和暗夜族会谈磋商的目的。
“明天,他们将在大漠酒店碰面,届时,会商量好大举进攻星耀帝国的时间,而人族,会假装不敌退入境内,把外围的防线白白送给夜末帝国的暗夜族。”
“人族居然要这样把疆域拱手相让?”
即便已经猜到加鲁代表的帝国旧贵族没安好心,林洛还是没有想到他们会做出如此卖国求荣的事情。
一旦边境的防线突破,人族的劣势就会被无限放大,相比人族,暗夜族更加在面对面的肉搏战中有优势。
林洛从心底根本无法接受拉斯公爵派系的所作所为,这样以牺牲国家为代价换取的利益,究竟又有什么意义?
就算对国家不满,也不必以引入敌人残害同胞为代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