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既然没谈拢,那我便先出去了,改日再谈。”许桥意犹未尽的站起身来。
还有些怀念指间的触感,思虑片刻话锋又是一转,“算算时日,你也该行针了吧。上次行针都过了半月了。”
“嗯。”闻人昭低声应道,上次行针还是半月前,这半个月他一直待在齐道成军营,自然不可能行针。
“那便脱衣服吧,我替你行针。”许桥眼睛一亮,背着手一本正经的说道。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闻人昭的胸膛,手指又变得蠢蠢欲动起来。
“你的药箱呢?”闻人昭站起身来,伸手宽衣解带,憋了一眼许桥,嘴里凉凉的问道。
“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许桥脚步飞快的转身出门去拿药箱。
庭院里许清羽这会子已经练完字,正在跟着甲六习武,强身健体。
看许桥火急火燎的模样,连忙喊道:“阿姐,你做甚,这么急急忙忙的,你可有事?”
阿姐这般火急火燎的从闻七房里跑出来,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事?闻七欺负阿姐了?!
想到此处,许清羽手中匕首寒光一闪,就要抬脚往闻人昭的方向走去。
“回来,继续!”甲六面无表情神色冷漠的打断。
别看他这会儿面无表情的模样,其实心里早已经惊涛骇浪。以他的耳力自然能听到房里两人说了什么。
他本不想听的,主子的事,怎可随意探听,实在是这耳朵他不争气,不知怎么的,自己竖的高高的,收也收不回。
那许大夫真是巾帼英雄,竟然敢同殿下那么说话,他平日里见了殿下,都觉得有些后怕,她竟然敢那么说话。
更可怕的是,殿下居然没有大发雷霆把人赶走!
要知道,殿下虽然明面上不得宠,但是好歹是北国的七殿下,平日里自荐枕席想攀龙附凤的女子不知凡几,殿下可是一向不假辞色的。
今日竟然…
不过,那日傅先生也说的不错,殿下年岁渐长,也该物色王妃的人选了。
要图谋大事,诞下子嗣也是很重要的,说不定他们很快就能有小殿下了。
这边甲六心思不知道飞到了那里,那边许桥听到许清羽的话,抽空回了一句,“阿姐无事,阿姐去拿药箱,替闻七行针,你好好练武,别整日胡思乱想的。”
“哦。”许清羽闷闷的应了,无事便好。
于是,又专心致志的练起武来,许桥脚步飞快的回房拿了药箱,又回到闻人昭住的西厢房。
闻人昭已经去了里间,许桥反手关好房门,便朝着里间走去。
眼见着房门关了,许清羽又是皱起了眉头,怎么还把门关了,阿姐骗他,肯定是有什么事。
可是阿姐不说,那就算了,他得仔细留意了,别阿姐让人欺负了。
于是,许清羽耳朵竖的高高的,脚步不知不觉慢慢往西厢房的方向移动。
一次不过半寸,甲六毫无所觉。
许桥不知许清羽已经默默盯上了她,她抱着药箱心情愉悦的朝着里间走去。
刚到里间,便看到闻人昭已经脱了衣服坐在床前,身上只披了一件纯白色的中衣。
许桥的目光隐晦的从闻人昭的锁骨处开始流连,一路往下,最后直直的盯着他的腹间。
啧,多日未曾见,这周身的风景还是一如从前,半分都不曾变。
不对,规模好像又壮观了一些,出去一趟,怕是没少运动。
运动好啊,运动方能保持身材,这可是个好习惯,希望眼前这人务必要保持住。
“开始吧。”闻人昭看许桥的目光太过放肆,不禁出言提醒道。
许桥收回目光,走到闻人昭近前,放下药箱,从里头拿出银针。
“中衣也退下,外头天色晚了,我有些看不清。”然后不等闻人昭回话,身手扯过中衣,丢到床上。
“可需要烛火?”闻人昭听到许桥的话,明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出言问道。
“不用不用。”外头天色还大亮呢,真点了灯,方才奇怪。
“好。”闻人昭点头应道,又坐会原处。
许桥拿出豪针,手指捏着针柄,片刻不停留的朝着闻人昭胸前刺去。
片刻后,闻人昭胸前和肩膀处便插满了银针,像是个刺猬。
行完针,许桥眼神不自觉的又朝着闻人昭腹间看去,手指不经意的划过。
闻人昭心中一个机灵,像是触电般,被许桥碰触的地方一阵发热。
闻人昭有些无奈,她再这般肆无忌惮的盯着他,他真有些招架不住了。
不得已,他只得找起了话题,“京都那边,可需要我帮你探听迟家的消息?”
许明山的事,她说过她要亲自来,不过探听些消息应该不算违背她的本意。
“你在南国京都也有势力?”果然,一听此话,许桥便把目光从他腹间转移。
他方才才委婉的拒绝了她,这会又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来历事都告诉了他。
这人,对她竟有这般信任。
闻人昭点点头,京都他自然有势力,只是颇为隐秘。
“你不怕我出卖你吗?”许桥撑着脑袋,好奇的看着闻人昭。
“你不会。”闻人昭片刻都未曾犹豫,嘴里笃定的说道。
“这么笃定?”许桥越发诧异了。
“嗯。”就像她笃定他一定会为了拒绝她而后悔一样。他也同样笃定,她不是那样的人。
“好,那你帮我探听探听消息,迟家那个小女儿,还有迟巍纳的那个小妾许丽珠的事,可以同林青苑联系,她会帮我。”
林青苑还有把柄在她手中,若是许桥要求,她肯定不敢拒绝。
“好。”闻人昭点点头,这事不难。
那迟家身为邯玉关守卫,他迟早也得同那迟家对上,一举两得了。
两人这般你来我往的闲聊了几句,行针便到了时间,许桥有些可惜,还是收起了银针,最后手指趁机在闻人昭腹间流连了片刻。
行完针,许桥也没什么理由再留下,便准备出去。
“你的画。”闻人昭穿好中衣,从一旁拿出昨日许桥匆忙之间忘记带走的林青苑留给她的那副画像。
许桥从善如流的接过,正想说什么,敲门声响起,许清羽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阿姐,闻七哥,快些出来吃饭了,再不来,饭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