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桥背着背篓懒羊羊的跨进来,这小老头说话确实招人讨厌。
许桥这人天生一份热心肠,哪看得过去小姑娘这么被欺负。
再说,正愁没地方赚钱呢。
“你什么你?!你个臭乞丐,还不快出去!”
那药铺的伙计一看许桥,脸瞬间耷拉了下来。
一个两个的没完了是不是。
许桥没搭理那个跳梁小丑般的药店伙计,反而直直的望着那个看着德高望重的胡大夫。
“胡大夫刚不是问,城里哪个大夫愿意给这两位姑娘看病吗?我说我,我给他们看。”
“你?”饶是胡大夫见多识广,自认修养过人也不禁发出一声冷笑,“你?一个黄毛小儿,也敢夸下如此海口?”
“难不成你还是个大夫?”那伙计一脸看好戏的看着许桥。
“怎么样?你敢不敢赌一赌?”许桥笑盈盈的看着胡掌柜,眼神都没给那讨人厌的伙计半个。
“赌?不。”胡大夫满脸慈祥的笑着摇摇头,“这位小友既然有办法医治那位姑娘,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啊,赶紧带这位姑娘去医治吧,可别耽误时间延误了病情。”
胡大夫微笑着送客。
许桥眉眼一耷拉,眼神谴责的看着胡大夫。
你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你不是应该来一句,赌就赌,然后我即刻上场技惊四座吗?
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吗?
秦如玉显然也没抱希望许桥真的是个大夫,毕竟她看起来年岁不大。
“多谢这位姑娘好意,罢了罢了,胡大夫不愿意,便也罢了。”
说完摇摇晃晃的扶着绿烟的手,准备离去。
“谁跟你开玩笑呢?不过先说好,可不是免费给你看的,要收钱的。”
“这…姑娘你真是大夫?”
“祖上世代行医,如假包换,看不看?说好的啊,银子不许赖。”
秦如玉还有些犹豫,绿烟却迫不及待的应了,“这是自然这是自然,银子少不了你的。”
现在找遍全程也找不到愿意给她家姑娘看病的了,让她看一看,开个方子,到时抓药问一问药铺老板方子对不对,不就知道真假了。
“行,爽快,找个地方,我给你家小姐把把脉。”
“去我们那,地方宽的很!”绿烟火急火燎的就要拉着许桥走。
“绿烟!不许胡说!人家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
绿烟吐了吐舌头,“我们那,确实不合适啊。”
怡红院,清白家的姑娘哪能去那。
“边走边说。”许桥提议。
走之前,许桥满脸冷笑的走到那伙计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了拍那伙计的肩。
“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你路走窄了。”
在伙计半愤怒半迷茫的眼神中,潇洒离去。
特质痒痒粉,让你酸爽酸爽。
最终,秦如玉带着许桥去了城中一处酒楼的特定包间。
“伸手。”
秦如玉伸出手腕,也不抱太大的希望,全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她这病属实不能再拖了。
许桥聚精会神的诊脉,心里不禁暗叹。
秦如玉的病,从刚才在景仁堂听他们对话,再加上秦如玉给她递铜板时,手腕上露出的红斑,她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风尘女子,每日接客不断,有些客人又不爱卫生,久而久之便染了病。
“大夫,怎么样?”
看许桥诊脉的样子,绿烟不自觉的改了称呼,小心翼翼的问道。
“无事,麻烦些是麻烦些,不过能治,放心吧。”
许桥麻利的拿出针具,“我先给你扎几针,再给你开几副药吃着,千万记得喝药期间饮食清澹些。”
许桥拿出银针,行云流水般的往秦如玉身上刺了几处。
半刻钟后,行针结束,许桥收回银针,拿过问酒楼老板借的纸笔,唰唰唰的开了个药方。
“按这方子,去抓药,每日喝三次。”
许是许桥表现的太过专业,秦如玉觉得觉得行完针之后,浑身舒坦了不少。
听到许桥说的,秦如玉和绿烟听得连连点头。
“还有。”
说着许桥顿住了。
“怎么了,大夫。”
“莫行房事。”
被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叮嘱这事,秦如玉脸红了,不过隔着白沙,许桥也没看出来。
“知道了,大夫。”
“若是药铺不愿意卖药给你们,你们便分开买,一个地方买一样。”
“知道了,大夫。”绿烟连忙应了。
许桥一系列帅气的动作,脸上自信的笑容折服了绿烟,笑意盈盈的接过药方。
笑容疆在了脸上,许大夫这字…当真是…太丑了!
秦如玉看丫鬟盯着药方半晌没出声,迷茫的看过去。
“怎么了这是?”
许桥收了行头站起来,不以为意。
“不好意思,用不惯毛笔,字写得丑,二位凑活看吧。”
绿烟“…”
秦如玉“…”
这字确实不是一般的丑,秦如玉只呆愣了一秒。
“许大夫这字,自成一派,颇有大师风范。”
不愧是服务行业的昂首哈,就是会说话。
许桥背起背篓,目光灼灼的看着秦如玉,笑得一脸灿烂。
“劳驾,诊金五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