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猪妹妹不配合,那就算了吧。”
那时她迷迷湖湖,口鼻之中都呛了水,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喊救命,那断不可能是她自己喊的。
“哼。”许丽珠这会子身上舒坦了,气哼哼的站起身来,就准备离去。
“猪妹妹,听闻那迟公子前几日纳了房小妾,你可知道?姐姐劝你一句,还是换个人吧,那迟巍的为人啊,只怕不太行哦。”
听得许桥此言,许丽珠转头狠狠的瞪了许桥一眼,“你这个贱人,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干系!”
说完不等许桥回应,便同丫鬟气冲冲的走了。
心里又觉得有些悲凉,连许桥这么讨厌的人都这般说,为何娘她却…,这贱人为何总是这样,总能看我笑话。
心里这么想着,脚步越发的快了,只想离许桥远远的。
许桥也不同她计较,她过会儿还有事,得去趟仁心堂看看张夫人的情况。
本意是不用去的,明天再去也不会有甚影响,只是想到早先她去仁心堂时后面跟着的那人。
现在许明山夫妇应该被抓了,她也能去验证一下,跟着她的那人是不是另有其人。
想到此她背上药箱,同许清羽交代了几句,叫上闻七又走出门去。
两人沿着街道慢悠悠的往仁心堂走,同早间一样,许桥专挑着偏僻的小巷子走。果不其然那人还跟在后面,那人看到闻人昭,有片刻的犹疑,要不要继续跟着,而后还是选择了继续。
许桥同闻七对视一眼,看来他们早先分析的没错,那人不是许明山派来的人。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何人。
两人在仁心堂晃了一圈,便又往回走,那人不远不近的慢慢跟在后面,也不靠近也不走人。
快到医馆时,那人便远远的停了,没有再跟过来,看许桥二人进了医馆后自己也转身离去。
闻人昭同许桥打了个眼色,便悄无声息的跟在后面。
闻人昭跟了出去,许桥便把这事放到一边,闻七的本事她是领教过的,弄清楚对方的来头,应该不成问题。
这边许桥颇为轻松的回到医馆,那边闻人昭一路跟着那神秘人。那人颇为警惕,足足绕了好大一个圈才在一个院子前停了下来。
院子在毫不起眼的城郊,外头看起来看不出什么异样,甚至有些破败。
但是这里头住着什么人,闻人昭一清二楚,里头的人是南国前太子景佑。
景佑明面上被发配邯玉关,其实去邯玉关的那人不过是个冒牌货,真正的南国前太子景佑早已经住入了邯玉县中。
眼前这座看着有些破败的宅院,便是景佑的藏身之处。
弄清楚了来人的身份,闻人昭便放下了心中的担忧。据他所知,景佑在废太子这场动荡中,受伤不轻,他的人盯上许桥,许是看中了她那一身的医术。
许桥的医术现在在这邯玉城颇为出名,不过,景佑身为前太子,身边医术高明的人自然不可能少,他又不像自己这般先知,许桥现在再出名,也就是邯玉城中的一个小大夫,他是如何注意到的?
看来,其中还有关窍尚未弄清楚,许桥是他闻人昭看中的人,不能出一丝差错。
这般想着,闻人昭悄无声息的往回走去,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这边许桥等了许久也没见闻人昭回来,不禁有些担忧,很快她就知道她的担忧是多余的。
甲六拿着一张纸条出来寻她,“掌柜的,公子叫我给你的。”
甲六口中的公子可不是说说许清羽,还是说那闻人昭。
许桥接过看了,原来这闻七是中途有事又走了,只叫她不必担忧,男人的身份他已经查明,具体是谁又不说。
许桥把纸条扔在篓子里,转眼便把这事忘在脑后,进屋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边许桥睡得极香,那边同济堂却是炸了锅。
许丽珠如同一个无头苍蝇般,在院子里走转来转去。
今日,她从许桥那回来,就听家里的小厮说,许明山和吴春丽被官府的人请去了。
加上她那舅舅也没回来,心中便觉得大事不好。
偏偏许木林也不知去了哪,差了人去找,到处找也没找到。
许丽珠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可惜又束手无策,只能担惊受怕的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第二日早间,许木林一身酒气的回来了。
“哥!你怎么才回来,爹娘都被抓走了!”许丽珠看到许木林如同看到救命稻草。
“什么?谁抓走了?被谁抓走了?还不赶紧去报官?!”许木林顿时惊了,刚踏进里间的脚还没落地又往外走。
“就是…就是官府抓走的。”许丽珠听到报官二字,嘴里嗫嚅着说道。
“爹娘犯什么事了?好端端的官府怎么会抓人?”许木林这下是真的惊了,“难不成…是卖假药了?!”
“什么卖假药,哥你快想想办法吧。”这许丽珠自是心知肚明爹娘为何会被抓走。
只是心中纠结,又不知怎么和许木林说,一时间踌躇不止。
“那平白无故的,为何抓人?我找他们去。”许木林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气势汹汹的带了小厮就往府衙去了。
这会子许桥穿戴得工工整整,特意替许清羽告了假,两人准备一同前往府衙。
路上还遇到许木林二人。
“许桥妹妹,你去府衙做甚,难不成也是听说我家的事?”许木林心中不禁划过一丝暖流,此刻竟觉得许桥重情重义。
到底是一家人啊,血浓于水。
“堂哥什么都不知道?”许桥扯着嘴角,脸上的表情意味不明,“真希望堂哥待会儿还能这般心平气和的同我说话。”
“什么意思?许桥妹妹这话是何意,我怎么听不明白?”许木林一头雾水,今日几人怎么都这么怪。
丽珠也是,这许桥妹妹也是,总感觉他们有什么事瞒着他。
”堂哥莫急,待会儿就知道了,到了。”
说话间,府衙已经近在眼前,张知县一声官服坐于堂前。
看到许桥几人,惊堂木拍桉,嘴上威严的喊道:“升堂!”
“威!武!”
整个公堂顿时充满压迫感,许桥立于堂前,站的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