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一更。≧↖≧↖≧↖≧↖,£.≮.co≯m晚上回到家开电脑才发现击今天过万了……实话与大神们相比确实连个尾数都赶不上,可是对于裤衩来这应该是今天截止到写完这一章稿子为止,最好的消息了。恳求大家慷慨击支持~)
花语迟势必要杀辉哥三人不假,但是这在辉哥面前跃起的一击却并不是针对他而去,只不过是因为方有刚的利箭飞至,花语迟若不跃起,根本就来不及躲开罢了。
短暂的惊慌之后,辉哥意识到对方并不是跃向自己,心头微松他当下二话不,转身就往身后的方有刚与老白身边跑去。
在他开始跑动的同时,方有刚与老白也跑了起来。不知道是老白动身的时间原本就比方有刚快还是因为方有刚将弓收起耽误了些时间,远远看上去似乎老白要比着方有刚快上半步多的样子。
他们跑起来的方向,自然是朝着辉哥所在的地方,此时的画面看上去略显滑稽,三个人相对而跑,就好像在庆祝着欢聚,又好像是舍不得别离一般,疯狂。
然而,花语迟闪身之后再蓄力动身先后也不过是两息的时间,当她缓过气来动身追杀时,便意味着这疯狂的场景走到了尽头。
前后几乎瞬息而至,在辉哥看来自己也不过是刚刚跑出了两丈长远的距离,便只觉得头似有阴云掠过,再向前看时那女子已经“雀跃”着执剑向他拦腰斩来。
笛音觉得此时的花语迟的动作用“雀跃”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那麻雀都是一蹦一跳地在地上觅食吃的,此时花语迟因为另外一条腿有伤,根本不敢落地,所以即便是此刻来杀人,她也是全靠着一蹦、一跃周旋在辉哥跟面阻止他继续往方有刚与老白所在的方向跑,那副模样可不就像在“觅食”么?
被攻击下的辉哥并不知道自己此时在别人的眼中却连“猎物”也不是了,只能算作是待啄的谷粒亦或者是挣扎的青虫。他也很明显并没有观察花语迟模样的情趣,此时对他而言最为紧要的事情,是想办法躲开花语迟拦腰斩来的那一把剑!
如何躲?向后闪退么?若是两人甫一动手或者与自己动手的人同为军中之人,辉哥便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样做。可是眼下不同,就方才短暂的接触来看,能够后发而至挡在自己身前的这名女子身法比着自己可要快上不少,若是自己选择向后退,仓促之下恐怕很难躲远,即便是侥幸躲开,因为是后退着的缘故,后续的力道必定会减弱,与对方这样前冲借力相比劣势太明显,最终也难避开被腰斩的厄运!
不能向后退,自然也不能向前迎,或许稍稍改变一下躲闪的方向能够将腿脚不便的花语迟避开,不过从花语迟跃身于辉哥之前到提剑横斩他身,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饶是辉哥动作上或许快了些,可是情急之下想得却也慢了些。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去想究竟偏向那一侧更有利于躲开这致命的一击,眼看着冷芒已经距身前不足半尺,情急之中辉哥身形一矮,突然消失在花语迟的剑轨之上,也只是一愣神的工夫,这一剑挥过,竟然没有起到预料中一击必杀的效果!
起来辉哥虽然在军中多年,但也并不是只接受了那些如何杀人的训练,有一些不被人杀的技巧他也与江湖上的人学习过,“驴打滚”便是其中的一招。
所谓这“驴打滚”本是关、饶之地的一道风味吃,由黄米夹馅做成长卷,吃食在豆面中滚上一滚,颇似驴子打滚的模样,所以才得了这样一个风趣的名字。而辉哥学到的这一招因为也需要在地上打滚,教他的人便借了这样一个名字来糊弄他,其实这一招真正的名字应该是“乾坤颠倒”——打滚的时候脑袋朝下看天和地可不就是相反的么?
不过,到底叫做“乾坤颠倒”也好还是叫做“驴打滚”也好,辉哥在意的是他情急之下用出了这一招竟然真的躲过了致命一击!虽然因为躲得稍慢了一些后颈似乎被剑锋擦破了皮肤,可是他也由着这一滚,再次向着方有刚的方向靠近了些——即便仅仅只有一步长远,对于他而言也是取得先机的至关重要的一步。
花语迟此时心中又是恼怒又觉得好笑,好笑自然是因为她没有想到对方竟然选择了这样不堪的动作躲开了自己凌厉的一剑,而恼怒则是因为这一剑失了目标之后她本可以撩腿挡上一挡,可是因为自己的腿受伤,反应也慢了许多,尚未来得及提腿拦截,那一团人影便直接从她身前二尺的距离穿了过去!
愈发地恼怒自己的腿关键时候掉链子,她心中也就愈发地对射杀自己的马而害得自己腿被砸断的这三人恨之入骨。
等她转身过去,又见辉哥跑出了一丈长远,顿时大怒,娇叱一声“找死”,下一刻她手中之剑由握改掷,向着辉哥的背部便抛了过去。
眼看着自己离方有刚和老白越来越近,辉哥鼻子微酸,心想等过去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要求方有刚多分他一些赏银,这才真正是拿命换钱啊!若钱究竟有哪一般不好,辉哥觉得若是死了的人就不能花了,这一最不好——也是钱唯一一处的不好。
离得近些,他能看到老白睁大的双眼正紧盯着自己,甚至连他眼中那占据了眼睛三分之二的眼白辉哥都觉得别有一番蛊魅。方有刚慢了一些却也离着老白不过半步之差,还得亏这家伙是自己三人队的队长呢,此时跑起来竟然连老白都跑不过,又怎么能够跑得过自己呢?
想到这里,他禁不住心中得意,嘴角轻翘着脚下恨不得再次发力,早一步跑到方有刚跟前先好好嘲笑他一番。
他明知道自己在现在的情境下不可能跑得更快了,少有的几次为了活命而跑哪一次他不是一开始就将速度提到了最快?所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若是等到命都没了,还留着力气有什么用?
所以,他心中虽然祈求能够跑得更快一些,可毕竟这只是一个奢望罢了。
微微敛回些心神,他更为专注地卖力跑了起来——既然力气不能更多,可是一个人的意志却能更强,只要自己必信能够跑得掉,那便一定能够跑得掉!
他迈开了脚步,看了看自己前方即将跑过的区域,如此一段距离他全力奔跑之下只需要三步便能跑出,在那之后离着老白也不过是不到两丈距离了!
一步,两步,三……
心中暗暗数着步子的辉哥忽然一惊,不明白为何这一次只用了两步半便跑完了这一段距离,初始时的一瞬他心中惊喜地认为自己终于再次突破了,看来迈出的步子因为这几次的跑动慢慢变得更宽了,这次情急之下跑起来,之前累积的成果也在此时发挥起了效用!当真是天赐我也!
不过,这种油然而生的优越感也不过仅仅持续了半个呼吸的时间,因为就在他喘出一口气又要吸气时,很明显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
就好像吸进来的这口气,较着以前少了许多一般,莫非是漏到哪里去了?
他心中觉得这个想法荒唐,习惯性地低头轻笑,然而却也只是低下了头,便突然一头栽倒了地上,再也笑不出来。
那把由花语迟恼怒掷出的流光剑,随着辉哥扑倒在地上,原来刺透他胸口的剑尖地方被重新推回了辉哥的身体里,微微晃动的剑身上,靠近他背部的那半尺长的剑身,艳艳地如跃动的火苗。
笛音此时已经惊讶地不出话来,对于杀人她原本就很害怕,但是自从见识了独孤断的杀人后,她的承受能力不能不还是提升了不少,此时见花语迟杀人,她所惊讶的并非杀人本身这件事,而是惊讶于花语迟杀人的手段。
竟然能够如此……如此任性地杀人!
不错!那可不就是任性么?笛音自己也有脾气不好的时候,虽然大多数时间她都必须装作一副端庄谨诺的模样,可是私下里当遇见自己不开心的事情时,她也会任性一些,这个时候最容易用来发泄情绪的便是摔东西了,只不过与一般人家中的女孩发泄脾气摔的东西不同,她只能摔摔枕头或者扔一扔手中没有做完的女工,若是摔了花瓶、碗筷,很轻易地便会被人知道,那样的事情他是断断不会去做的。
联想到这一,再看花语迟方才掷剑的动作,可不就是女儿家的任性么?或许江湖中的女子与养在家里待出嫁的女子不一样,人家摔的是枕头、花瓶,她摔的是长剑。
心中这样想着,她一时间竟有些走神,连在她身边好不容易与她句话的独孤断反复的喊她,她都没有听见。等她回神过来慌张地应答时,独孤断已经寒下了脸,几乎要将她吃下去!
“别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不知道是独孤断为了得利落些,还是因为已经不愿与笛音多一个字了,完以后,只见他一手拖了长刀,一手握了那支雕翎尾羽长箭,不等笛音反应过来,便跃出身去向着花语迟所在的方向放开步子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