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竹听了只好回道:“好吧!那我们在这里等,四叔你可要谨慎些,不对劲了你也要跑。”薛安竹觉得她四叔说的有道理,不能帮忙,至少他们也别成拖累的。
“乖!安智,看好弟弟妹妹。”薛哲最后叮嘱道。
“嗯!我会看好的,四叔你放心吧!”听到大侄子的保证后,薛哲这才开始往前走去。
五个孩子留在原地,看着四叔越走越远。薛哲走了好些会儿,才渐渐看清了那个东西,确定是个人后,薛哲小心的上前,只见那人禁闭双眼,一靠近还有股血腥味,只是他身着黑衣,看不出来流了血。
他试探着喊了几声,“喂!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喂!”喊了几声,地上的人毫无反应,薛哲大着胆子,再靠近些拍拍他的脸,还是没什么反应,他小心的把手探入那人鼻尖,确定还有呼吸后,思索了一会,这才把人背起来,往回走去。
而这边薛安竹看到她四叔把那个东西背起来后,才确定了那是个人,而且,从来只听过好事成双,没想到家里如今救人也是一个接一个。
“妹妹,看来还真是个人,四叔都背过来了!”薛安智道。
“嗯!可能还受了重伤的或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也不用四叔背的。”薛安竹也分析起来。
“而且那人还穿着黑衣,普通人谁会穿着黑衣呢?所以,我觉得那人身份也不简单。”薛安北也加入了。
“该不会是话本里说的杀手吧?话本里说的杀手就是一身黑衣,杀手穿黑衣是为了与黑夜融为一体,好方便下手。”薛安礼脑洞大开。
“万一就是个普通人呢?”薛安彬问道,这话一出,四人都齐齐看向薛安彬,建起来的悬念都被他破坏了,而薛安彬还毫不自知的问道:
“怎……怎么了?我有说错什么吗?万一真是个普通人呢?”
“五弟,你biè说话。”薛安礼道。
薛安彬闻言闭紧了嘴巴,但一双眼里满是求告知他说错了什么?看到哥哥姐姐不愿意回答,他只好看向自家小弟。
薛安成只好回答道:“五哥,刚刚哥哥姐姐说的我的心都提起来了,被你那么一说,我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你就是那个破坏者。”
“我哪知道你们是这样想的啊!我这不是一不小心,把我心里的疑问说出来了而已嘛!”薛安彬憋瘪嘴道。
……
此时,薛哲已经把人背过来了,薛安竹赶紧上前问道:“四叔,这人怎么了?”
“四叔也不知道,到那边的时候就已经昏迷不醒了!”薛哲回答道。
“那四叔是把人带回去吗?”薛安成问。
“嗯!人还活着呢!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薛哲道。
“四叔,现在青天白日的,带回去会不会有很多人看到,我怕到时候村里又要有风言风语了!”薛安智担忧的说道。
薛安竹听了也理解,只是上了趟山,就背回来一个昏迷不醒的人,有心人看到定会胡乱猜测一番,谣言可是俞传俞烈,他们家如今风头又正盛,只怕到时候都会传他们家的钱财,是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得来的呢!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但麻烦是真麻烦啊!他们家只想安安生生的过自个日子。
薛哲听了思索一番才回道:“那我们不走来的那条路,多绕一些路,走到家里后头那座山,回去的话就直接从后门进去,那一块地方就我们一户人家,注意些就不用怕被别人看到了!”
“我看这样也好!那四叔,我先到前头去帮忙看路,万一有人从那条路上山,我也好回来提醒。”薛安智道。
“嗯!去吧!”薛哲点头道。
好在那条路平时没什么人走,连杂草都生了许多,几人费了一些劲,这才走到了自家后门,如今家里房子修的大了些,怕敲门声没人听到,还是薛安礼率先跑到前面,从前门进去,再跑到后门给人开了门。
薛哲背着人进门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家里的院墙修的高,也不怕被人看到了,张氏和薛敬没想到上了趟山,儿子却背回来一个昏迷的陌生人,真是叫二老又惊又诧。
连忙拉住孙女在一边问起来,“安安,怎么上山挖竹笋,居然挖了个人回来呢?”
“爷爷奶奶,这回还真是笋没挖到,挖了个人回来,那人被我们发现的时候,就已经不省人事了,四叔看人家还有气,这才背回来的。”薛安竹解释完又不解道:“也不知道一个大活人为什么躺在山里头?”
二人听了也忍不住猜测起来,近日来也没听说过有什么逃犯,想来那人带回家,应该是安全的吧!两人只能往好的方向想,毕竟别的他们不敢想,也不想往坏的方面想。
“爷爷奶奶,我们再跟着四叔去看看怎么样了吧!”
“好!”老两口说着跟上小儿子,只见薛哲把人背到了前院的客房里安置,只见那人浑身狼狈的很,脸也很脏,看不清楚模样。
“老四,我先去烧点热水,等会你给他擦洗身子,再寻一套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张氏说完已经往厨房走去。
“爹,你看我们要不要请个大夫回来看看?”薛哲问。
“人都带回来了,就请大夫过来看看吧!而且李大夫为人可靠,等会人家来看病的时候,我们再和他说说,想来不会被传出去的。”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村里救来个陌生人还是不要传出去的好,薛敬觉得如今只有这样做了,总不能又把人丢到山里头去吧!那样他们和杀人犯又有什么区别?
“安智,你就去把李大夫请来,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是你四叔上山挖竹笋,不小心摔倒扭伤了脚。”薛敬叮嘱道。
“嗯!爷爷,那我这就去。”薛安智说完迅速跑出门,请大夫去了。
“你们几个都出门去,爹,我们把他的衣服先换下来吧!”薛哲道。
“好!”薛敬说完就把人小心的扶坐起来,薛哲帮忙扯去人身上的衣服,这才发现,这人身上有许多伤口,其中大小不一,深浅也不一,衣服也与伤口粘合在一起,父子二人看到这情形,不免咋舌不已,心想这人得是什么身份啊?居然受了如此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