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您好歹吃点饭菜啊,如此下去身体怎么能受得了"。菱尤站在房门外,手中端着一个餐盘,柔媚的小脸上一片焦急。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她的话,心里一急,推门就要进去,却在此时一阵大力击来,猝不及防间身体被震飞了好远,盘子碎了一地,饭菜也弄了满身,好不狼狈。
"滚"。冷冷的男子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冷幽似来自地狱。
"教主",菱尤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缓缓擦了一口嘴角流出的血线,眉头深深的皱起,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自从那日从武林大会上回来之后,教主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中,不和外界的人联系,以前的时候教主都是一个和别人保持很深的距离的人,而现在,他简直已经把自己摒弃在了世界之外,
肯定是败在那个女子手中,教主觉得放不下面子,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眉眼狠厉,菱尤恨极了那个白衣女子,让自己在天下人面前出丑,还让她最敬爱的教主一蹶不振,衣袖下的双手握紧,菱尤转身而去。
她不会放过她的,绝不会。
"菱尤姐姐,你这是干嘛去呢",对面走来的菱蓓看了一眼地下散乱的盘子,斜着眼睛说道。
"滚开,我现在没功夫和你闲扯"。冷冷的推开挑衅的菱蓓,踏步离去。
"哼,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啊,还不是被教主给赶出来了"。菱蓓拧着眉嘲讽道。
菱尤的身体僵了一下,继而快步而去。
此时夕阳西下,薄薄的透过纱窗照射在室内,没有开门,没有点灯,只有那稀薄的昏黄的光芒柔柔的撒照在这一方细小的天地中,更添荒凉。
靠近窗户旁的一个圆木靠椅中坐着一个人,光芒太暗,那人的容颜不甚清晰,长长的紫色衣袂拖曳于地,宽大的衣袖遮掩住消瘦的身躯,暗淡的侧光里,男子寂寞的容颜铺陈与黑暗的空间中,眼底依稀有流光暗转,却更深的是无法比拟的忧伤。
他的目光愣愣的盯着窗外,一动不动,这个姿势他维持了好久好久,久到他自己都记不得了,以前在一直寻找她的日子里,他总是如此一般不厌其烦的坐着,盯着一个地方脑中却倒映着她的样子,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十年,她的样子便扎根在了心中。
他不止一次的在脑海中念着一个名字,落凰,落凰,犹如宿命的箴言,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孩给了他名字,给了他生命,却独独,把自己的心遗落在了她的身上。
十年后的再次相见,她已不认得他,也是,他只是她随手救下的孤儿,即便后来日日陪在她的身边,也只是侍卫一般的存在,即使自己死了,她也不会伤心的吧,她喜欢的,是如玉般温柔致雅的沐王爷。
心中忽然一阵疼痛,在大会上,他便已经在人海中瞥到了那个虽温雅却一脸焦急的青衣少年,即使十年过去了,少年依旧是当初陌上如玉的沐王爷,心中便已了然,这场爱情的游戏,从一开始,他便输了。
闭上眼睛,挥之不去的是十年来夜夜流转在梦中的身影,所以他总是整夜整夜的不睡觉,望着床帐发呆,他怕自己一闭上眼睛,便是碎石般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