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溪眨巴着大眼睛,"爹爹,若溪最近新写了一幅字,拿过来给爹爹还有爷爷看看好不好"。
"好,阿成,你陪小少爷去金澜阁拿字去"看着若溪的小身板走出大厅,云玥笙眼底染上了笑意。这个儿子,还是很乖巧听话的。
突然,云玥笙皱起眉头,空气里有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不仔细闻,是闻不到的,他的手紧握成拳,目光紧紧的望着门外,周围太寂静了,寂静的让人心底生出不好的预感来。
"夫君",而阴夙儿也感觉到了周围不同寻常的氛围,她紧紧的抓着云玥笙的衣摆,现在这个男人,是她的天,她的地。
"别怕,夙儿,我会保护你的"。云玥笙轻轻拍着她的手,笑容宠溺。
"玥笙,你去外边看一下"。云琛沉着眉说道,他也觉着有点不对劲,总之这个夜晚不会太平静。
云玥笙扭头对着阴夙儿笑了笑,转身拿起墙上挂着的宝剑,大踏步向大厅外走去。
"落凰,我饿了,我们回家吧"。云若橙看着湖面说道。虽然没有月亮,湖水却明的发亮,幽幽的反射着寒光。
"嗯",落凰应了一声,蹲在她的面前,示意她趴到他的背上。
他的背看起来很瘦弱,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孱弱的身躯,云若橙抹了下眼角,趴在他的背上,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
"还是落凰最好了,呵呵"。她的声音很清脆,飘荡在漆黑的夜色中。
落凰闻言嘴角勾了勾,双眼灼亮,闪烁着暗紫的光芒。
他背着她,走在漆黑的夜路中,周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偶尔有三两声虫鸣鸟叫,而这时若橙则会更紧的抱着他的脖子,小小的身子贴着他的脊背,感受那温热的触感,虽然那小手勒得他有点呼吸不畅,可是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欢喜。
他离她那样近,她清甜的气息喷薄在他的耳边,像清晨的第一滴露珠,让他的心底生出异样的感觉。
然而下一刻他的微笑就凝在了嘴边。
"南枫哥哥现在在做什么呢,他身体不好,莫要生病了才好"。云若橙担忧的说道。
落凰低下头,夜色掩饰去他眼底的黯然,那紫色愈加明显,只是趴在他背上的云若橙没有看到。
是自己自作多情,无论她怎样骂,她喜欢的,始终还是沐南枫,而自己,只是她的侍卫,仅此而已。
云玥笙站在院子中,屏息注目,夜色很黑,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借着屋子中的烛光,看到脚下一米左右的东西。
很静,很静,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气,云玥笙贵为兵部大司马,他这个位置也不是白做上去的,对于这种血腥气他并不陌生。
握剑的手紧了紧,他沉吟道:"躲在暗处可不是君子的作风"。
死寂般的静。
"哈哈哈,我本来就不是君子"。癫狂霸道的笑声从四周传来,飘荡在夜空中,令人听了有点惧怕。
云玥笙皱起眉头,他竟不能从声音判断来人的方位,看来此人内力极深。
"不知阁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那人似乎笑了笑,声音薄脆冷冽,"要你的命"。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云玥笙抽出长剑,如银的剑面映着他冷沉的面容。
就在这时,一阵寒光闪过,云玥笙只觉得眼皮一花,再睁开眼睛时,面前已站定了一个黑衣男子,全身黑衣包裹,只有那双眼睛,明亮灼人。
二话不说,云玥笙提气像黑衣人飞去,手中长剑在握,直刺对方咽喉。
这人出现的无声无息,足见轻功之高,一定要先发制人才能脱险。
云玥笙的速度很快,这得益于他长年累月的训练,父亲经常教导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勤奋,武功也是,尤其他身兼兵部大司马,武功更不可荒废。
就在他的剑尖离黑衣人只有一公分距离的时候,怪异的一幕发生了,黑衣人竟然凭空消失了,云玥笙心下惊异,他一直看着黑衣人的,怎么会就消失了呢。
"玥笙小心"。阴夙儿担心丈夫所以出来看看,哪知刚一出厅门就看到这胆颤心惊的一幕。可是已经晚了,一柄锋利的匕首搁在他的脖子上,男子幽幽的气息喷薄在耳旁。
"云大人,怎么样,失败的滋味不好受吧"。夜锦把匕首往脖颈上靠了靠,斜斜的挑眉看着他说道。
云玥笙丝毫不见惊慌,沉着声音说道:"你究竟想怎样"。
"不怎么样",说着他向角落里看去,一个黑影正悄悄的沿着墙根逃走,夜锦嘴角轻勾,左手食指中指轻轻的捏着一枚飞镖,"嗖"的向那人执去,下一刻,那个正在移动的人影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德叔"。云玥笙惊呼出声,锋利的匕首瞬间在他的脖颈上拉开一道血线。
没错,那黑影正是德叔,他本是想着偷偷跑到外面搬救兵,却谁知还没走几步呢就成了镖下亡魂。
云玥笙真的怒了,右手凝聚内力,不管不顾脖颈上的匕首,他一掌向身后的男子挥去,掌风凌厉,夹杂着滔天的愤怒。
夜锦只是唇角轻勾,黑布蒙着他的面容没有人能看到,那眼底一闪而逝的嘲笑。
他只是轻轻勾了勾手,站在廊檐下的阴夙儿像被人牵引着一样瞬间到了他的面前,手掌扣着阴夙儿的脖子,双眼直视着云玥笙。
云玥笙要击出去的掌力生生的收了回来,刚刚站定就是一口血喷出来,刚才那一掌他用了十分的功力,强硬的收回来,会反噬他的身体,满不在乎的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云玥笙冷冷的盯着夜色下一身黑衣的夜锦,连声音也是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放了她"。
夜锦手指挑起女子的一缕腮边的长发,放在鼻尖轻嗅,那摸样,活脱脱一个浪荡公子。
"虽然年纪有点大了,不过还是一枚不折不扣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