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正打算把自己后来碰到付容与后发生的事和盘托出,却被一个声音给生生打断了。
“他后来也没见过。”萧悦鸣有些急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微微瞪了薛崇一眼,接着他的话说道。
被他这么一瞪,薛崇只得乖乖闭嘴。
他知道,萧悦鸣既然也见过付容与、又在宁王手下做事,自然比自己还要早知道这个事实,却一直对阿辞隐瞒着。
“真的吗?”阿辞本来听到薛崇的话都重新燃起希望来,听到萧悦鸣的话,顿时有些落寞。
薛崇心中不忍,到底把他独自一直蒙在鼓里,也是一件残忍的事,可是在萧悦鸣的再三眼神提示之下,只好点了点头,“我也没见过她。”
“这样啊……”阿辞神色瞬间黯然,淡淡地叹了口气,连这两个人都没再见过她了,他又能向谁打听去呢。
“没关系,太子殿下一定能再次见到她的。”萧悦鸣走上前,轻声安慰道,眼神很是温柔。
薛崇从前就看得出来,萧悦鸣似乎对这阿辞格外维护,只是他也不知这二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好不容易,阿辞的心情才恢复了些,对萧悦鸣点了点头。
萧悦鸣见到他恢复常态松了口气,随后脸色一沉,拉着薛崇走出帐子。
“你干嘛?”薛崇不满地嘀咕,却还是任由他拉着自己,只是不知道他是何用意。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之后,萧悦鸣才放开他,但神色中还是带着微微的怒气,刚刚他在帐外,刚好听到薛崇要对阿辞坦白,吓了一跳。
要是他再来晚一步,这些日子的辛苦隐瞒岂不毁于一旦。
“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么?瞪着我干什么?”薛崇翻了个白眼,两手吊儿郎当地抱在胸前。
“我希望你可以对他隐瞒付蓉玉已再嫁给宁王的事。”萧悦鸣用一种不可置否地语气说道。
“为什么啊?”薛崇顿时有些不解,也不明白他刚刚为何突然出现打断自己。
“没有原因,就当是我请求你。”萧悦鸣难得的露出了恳求的神色,忽然开口。
薛崇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他,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搞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了。
“这件事他早晚要知道的,长痛还不如短痛,何不直接告诉他事实?”他始终认为独独对阿辞隐瞒这件事是不公平的,且他必须面的这个事实。
他们都能看得出阿辞对付容与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不然现在也不至于那么急切地想知道她的下落,心爱之人变成自己的二婶,是人都需要时间消化一下的吧。
“能瞒一时是一时吧。”萧悦鸣默默地叹了口气,他显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可是就是无法开口对阿辞说付容与已经作为人嫁的事实。
不久前,薛崇对付容与撒的谎便是阿辞人在阳城、生命垂危,现在算算时间,她应该也把阳城上下找过一圈了。
自然,她也不会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毕竟真正的阿辞人在前线,这是当时的薛崇都没想到的事。
所以,依着薛崇的判断,再过不了多久,付容与也就该亲自找来了。
于是,他叹了口气,对薛崇摇了摇头,“你要瞒住这件事,只怕是难喏。”
“你什么意思?王爷不是已经下令要人送侧福晋回去了吗?”萧悦鸣自然不理解他的意思,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