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温言翘起二郎腿,看着后面那几张照片,淡声道:“这个又是谁?”
“是前不久刚跟在刘彪身边的人,据说刘彪对此人十分信任,很多事就交由他来处理。”
景温言深深看了眼照片中的黑衣男子,由于戴着帽子,所以只能看到有一条深沉疤痕的侧脸,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是挪不开眼。
景温言指尖轻轻敲在桌面上,沉吟许久才说:“这个男人的具体资料你有吗?”
“没有,只知道,刘彪叫这人煞。”
煞?
景温言瞳孔一眯:“就只有一个名字?来历也没有?”
“没有,是一个,凭空出现的人。”
景温言舌尖顶了顶脸腮,将煞的照片放入了包里,便把其他照片放进了文件袋中。
“还调查不到墨云他们究竟在哪里?”
李阳嗯了声,斟酌了会儿:“也不是没查到,只是那里的范围太广,要想精准找到人,然后带走恐怕有点困难,况且,按照刘彪的性子,估计知晓你来了阳城,不会轻易放过你。”
景温言冷嘲道:“当初我能在他手中,将墨云救出来,现在亦能,一个刘彪而已,算什么东西?”
是的,不过是隐藏在灰色空间的臭虫而已。
李阳抿唇不语,轿车开入阳城时,景温言面色便缓缓深沉了下来。
阳城不必都城繁华,甚至,就连在刚开年的日子里,都看不到丁点祥和和温馨,大街小巷中都是那种,穿得张扬,面容不羁的人。
要是一个普通人来了这个地方,可能活命都是个问题。
景温言侧头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当初自己刚来阳城的画面一点点的浮现在了脑海之中。
让他来阳城的决定,是景墨尘亲自说出口的,他就是想惩罚他,让他好好记住他与顾笙涵的身份,也让他好好看看,没了景家的庇护,他景温言在外界又算什么。
其实在自己第一天来到阳城时,景温言对景墨尘这个决定并没有带着怨恨,反而,还认为自己应该感激景墨尘。
因为这里以实力为尊,能动手绝不动口,恰恰是因为这样,他才将一些想找他麻烦的人治得服服帖帖,也深刻意识到,光动嘴动手根本没用,因为他并不属于阳城,而是属于宁夏首都都城。
景温言敛下眸色便轻闭上了眼,等轿车开到一酒店门口时,景温言才打开车门下车。
“真是恍如隔世。”
李阳淡笑不语,跟在景温言身后上了楼,一路上李阳都在跟景温言商量该如何从刘彪手中解救出墨云。
可令景温言最为不解的事。
“墨云怎么会落到刘彪手上?”
李阳脚步一顿,走廊上的气氛明显沉闷了几分。
“不知道刘彪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让墨云心甘情愿的踏入了陷阱之中。”
景温言微垂眸,看着地面的瓷砖,半晌才说:“那可能是因为,刘彪知道墨云的真实身份,所以利用了他的弱点,去牵制住了他。”
李阳嗯了声:“主子就是这么认为的。”
景温言接过房卡打开了房门:“你先回去吧,我休息一会儿。”
虽说在来的路上景温言休息过,但要说睡得舒服,那是假的。
李阳并没反驳,嗯了声便离开了房间门口。
景温言关上门便打开衣柜将里面的睡袍拿了出来,刚刚关上衣柜时,耳边就响起了轻微的动静。
景温言脸色一沉,但一道阴森光芒刺入视线中时,景温言反手便扣住了来人手腕,但值得惊讶的是,他的反应速度十分快,一刀落空,便再次给了景温言沉重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