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涵猛地起身,对着唐钰的背影:“其实秦蕴并不想与你为敌,他只是做了一个正常人该做的事!”
唐钰脚步微顿,但仅仅是一顿便径直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暗处。
顾笙涵脚一软便倒在了椅子上,仰头看着头顶光晕,面色苍白如纸。
“董事长?”
顾笙涵艰难的咽下口唾沫;“唐钰走了吗?”
“已经走了。”
顾笙涵点了点头:“劳烦你扶我起来一下,我,腿软。”
万胜嗯了声,走到椅子边,蹲下身就将顾笙涵抱在怀里放在了轮椅上。
顾笙涵浑身疲软无力,苍白的唇动了动。
“秦氏这两天有什么动静?”
“自从秦总帮景氏澄清了策划案一事过后,陷入了诡异阶段,据说秦氏不少高层都在怀疑秦总这么做的目的,毕竟帮助景氏,多多少少对秦氏有影响,且,他们也怀疑对手是谁,就担心是唐家。”
顾笙涵抿紧唇,嗯了声:“看来需要见一见秦总了。”
“董事长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明天召开一个股东大会,顺便,警告顾氏上下所有人,禁止将唐氏撤资的事透露出去,至于高层,我会亲自处理。”
“好的董事长。”
顾笙涵回到别墅后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顾青璃早已休息,而陈芸还在沙发上坐着。
“你说好好的,怎么就跟唐氏闹掰了呢?”
顾笙涵抿唇不语,陈芸无奈开口:“说难听点,你大可以选择保持中立,不该参与进去,原本唐钰就没打算对你做什么的。”
“时间是最可怕的东西,如果仅凭一个承诺,就什么都不做,万一有一天,现实将承诺敲得粉碎,顾氏又该如何?”
秦蕴做了常人该做的,她也同样。
每个人立场不同,所以选择不同。
没有好坏之分,更没谁对不起谁。
陈芸仰头眨了眨酸涩的眼:“你瞧那该死的景甜甜,以前说你仗着唐钰无法无天,而现在,她反倒是仗着你嚣张跋扈了。”
说难听点,景甜甜还活着,不是仗着掌握顾笙涵的腿,还能是什么。
顾笙涵摇头:“她必然还有用,否则不管是唐钰还是景墨尘,想杀她都十分简单。”
景甜甜就算将地方牵制住了,以两人的能力,又岂会控制不了?
陈芸冷哼了声:“我看她就是条怎么都杀不死的臭虫!”
“好了,去休息吧,我明天有点事。”
陈芸抿了抿唇:“你真的跟唐钰闹掰了?我,我觉得唐钰对你挺好的啊。”
顾笙涵摇头:“不必多说,立场不同。”
得,简短一词,就能概括所有。
陈芸将顾笙涵送到房间里便离开,顾笙涵躺在床上许久,直到凌晨三.点才休息。
而这个时间还没休息的人很多,比如景墨尘,景温言与唐钰。
唐钰锐利的眼一眯:“所以呢?”
杨德揪紧眉头:“景墨尘这人深藏不漏,虽说身受重伤待在医院,可仅凭他一人与景温言,就能将景氏控制在手,要一直这样下去,唐氏很难对景氏进行实际性的打击。”
唐钰指尖轻敲桌面,杨德眸眼一深:“总裁,其实可以将景温言铲除了,整个景氏,各个部门都参与了我们的人,一旦景温言没了,景墨尘一个人,难敌四手,他早晚都会下台。”
唐钰脑海蓦然浮现起景温言的模样,微皱眉:“现在的景温言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嚣张跋扈的景温言了,待在阳城不久,就培养出了一笔势力,我只能说不愧是景家人,都秉持物尽其用。”
杨德揪紧眉头:“在顾小姐去淮山时,暗处保护她的人就是景温言从阳城带回来的那批,实力不低,各怀才能。”
特别是那个叫做墨云的男人,那可不是一夕间就能培养出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