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涵没说,但看似带笑,实则冰冷的眼就足够说明一切。
景墨尘点了点头:“看来顾董的确是一个执迷不悟的人,既然如此,那以后,我就不必容忍你做的任何事了。”
顾笙涵眼神一冷,景墨尘还之以十倍的冷:“顾笙涵,如果不是甜甜替你求情,否则你死不足惜。”
顾笙涵瞳孔一眯,景墨尘冷瞥她一眼便转身离开,高大背影含着无尽冷意。
嘭。
门被大力关上,也拉回了顾笙涵神志,深深看了眼紧闭的门,刚想闭眼,余光就瞥到了地上的伞,看了眼窗外大雨,微皱眉。
冷雨淋在身上,打湿了景墨尘的西装与衬衫,就连那错落有致的短发也凌乱不堪。
但谁看到他这般模样,也不会说出狼狈二字。
为何,因为他眸眼极冷,比外面凛冽的风,还让人忍不住想发颤。
如发泄般踩下油门,轿车如猎豹般飞驰在街道,等不知不觉开到东苑时,景墨尘眼神霎时恍惚了分。
一佣人见到车灯,一愣,连忙撑伞跑了出去:“少爷?”
景墨尘余光一动,微点头:“麻烦了。”
佣人连忙把手中的伞递给了景墨尘,景墨尘顺手接过便踏进了东苑。
自从景赫与顾笙涵,景甜甜接连出事后,他便再也没来过东苑。
时隔接近四个月时间,再次来到这个地方,景墨尘有种异样感觉。
光站在大厅门口,都能想起顾笙涵与景赫下棋的模样,还有,她被他一巴掌扇在地上的模样。
再会想到病房里,那个满眼冰冷的女人,真让人不敢相信,在曾经,她那般狼狈。
佣人递给景墨尘一杯姜茶,想让他去换洗一下,但看着他恍惚的样子,怎么都说不出口。
清晨。
朝露覆盖大地,雨后清晨总是比任何时间还要洗涤人心。
顾笙涵做完晨检后便离开了医院,头顶烈阳洒在身上,顾笙涵睫羽微颤:“昨天,顾氏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白纯一愣:“没有啊董事长,目前高层根本不敢有任何动作,一片平和。”
平和?
只是把明争,转换为暗斗了而已。
顾笙涵上车后,懒散靠在车椅上:“你去给我调查一下白婉玉。”
嗯?
白纯眉心一皱:“白婉玉?好熟悉的名字。”
“跟襄雪依上过采访,是同期歌唱选手。”
白纯猛然惊醒:“原来是她!”
主要没深刻印象,否则早就想起来了。
顾笙涵蓦然想到陈芸说的话,白婉玉太过低调,只要不现身,就能在背后算计一切。
顾笙涵微拧眉:“最好调查的清清楚楚,这个女人,留不得,至少不能留在襄雪依身边。”
白纯瞳孔一缩,想问,但顾笙涵侧脸着实冷淡,白纯也就把疑惑咽了下去。
驱车回到顾氏,这次不是员工恍如隔世,而是顾笙涵。
白纯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顾笙涵身后,等了接近一分钟时间,顾笙涵才动了动轮椅。
“董事长!”
顾笙涵嗯了声,在跟唐钰提及过有关曾晔的事后,他履行承诺,真的将曾晔叫去了唐氏,亲自参与到那部电影里。
这些事,顾氏上下每人都知晓,对曾晔是又嫉妒又羡慕,当然,重点还是顾笙涵。
一旦跟顾笙涵扯上关系,哪怕跟她多说一句话,那也绝对比拼死工作好。
比如张兰,曾晔,襄雪依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对于他们热烈的眼神,顾笙涵仅仅皱了皱眉便上了电梯。
白纯掩唇一笑:“他们这是慌了,谁让他们之前要瞧不起董事长的!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顾笙涵回眸看了眼白纯眼底的幸灾乐祸与快意,无奈的说:“白纯,你这些话不要被外人听了去,否则少不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