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云依那张决然而美丽得极致的小脸,夜轩的心如寒夜一般萧萧,她宁愿死,也不愿再看到他!
他慢慢地伸手拉起了她,垂首道:“是我不对!我不该听了丽妃之言,一怒之下起了杀心,也不该一气之下把你打入冷宫,更不该宠幸了其他人!是我伤了你的心,一切都是我的错!”
柳云依刚才不过是采用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赌了一赌,她闻言,屏气凝神,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疑惑地望着夜轩。
他脸上飘浮着从未有的晦暗之色,也是第一次向她认错,男人终究良心发现,可这还有用吗?好像已经晚了!
好久,她苍白的唇瓣轻启,像是怨气已泄,“我不怪你,只想求你别把丽妃给闷坏了。”
夜轩心头一震,精灼的目光猛然投向她,她那张精致如玉的小脸一派淡然,不得不令他心中升起一抹抹的愧疚,却道:“你要我下旨解了她的禁足?”
她点了点头,视线软弱地移到对面的软榻上,“皇上可记得答应过臣妾,要带臣妾去桃源林?”
“那朕,今晚可以在这儿安寝吗?”夜轩略一沉思,便满怀希望地道。
她瞥了他一眼,都翻了寝牌,还用得着问吗?也知道在所难免,他不会放过她,只得走一步算一步,“可以!但臣妾不能侍寝!”
夜轩唇角一勾,终于拔云见月明,却转瞬疾如风地奔出殿门去,留下惊诧的她发呆。
良久,她才嘘出一口气,终于解脱了,可就在天色渐黑时,夜轩又兴冲冲地奔进殿来,她立马警觉地翻身而起,愣愣地看着他。
大冷天的,他那张白如雪的脸庞赤红,上面密布着细小的汗珠儿,却使他看起来少了那份冷漠,越发地俊美不凡,而手中还拿着一个绿色的小瓷瓶儿。
他如像未看到她的惊慌,径直抬起她的小脸,那挟着宠溺的目光便专注地停留在她依旧红肿淤青的嘴角上,麻利地打开瓶盖,刹时就有一股清新的薄荷味弥漫开来,从瓶中勾了少些绿色的膏体状之物轻轻地、反复而耐心地给她嘴角抹上。
她立即就觉得一丝清凉渗入皮肤,那超世脱俗的凉没几秒也浸入了心房,而嘴角一直灼热烧疼的感觉也随之消失,尔后,他又小心地捋了她的裤管,依法炮制给她脚踝处抹去,嘴里责备道:“你那晚出去时好好的,怎么就摔成了这样?”
“我……不是有人砸石子吗?我追出后,雪地滑,摔在了御花园!”她惊诧他变脸如此的快,也深刻地体会到他如旧日的三千宠爱来袭,也感到心揪着的疼,却,声线自然而然地柔和了。
“摔了一跤?摔在了御花园!”夜轩重复着她的话,打横抱起她向软榻走去。
“皇上!依臣妾看,你还是回御书房吧!”她趁势向他建议,知道他一直没回寝宫安歇,每夜都是在御书房。
夜轩温尔一笑,凑到她耳畔轻语,“我都在书房睡了好久,我保证不动你!”
她只得又要他保证,他倒是也信誓旦旦,却大声吩咐候在门外的小板子到太医院去开些安神的药来。
没有多久,小板子便端来了热气袅袅的汤药,夜轩亲自给柳云依喂了止痛安神的药,才挥手让他下去。
小板子瞅着这一切,高兴地抿着嘴,按照规纪,管房事的要在帷幔外候着,但这一切繁琐的事项都被夜轩否了,只因为他一直在她与他的房事上做假,所以,小板子也乐得到侧屋去找小诺聊天了。
她和衣而睡,心里暗祈祷着他说话算数。
美人在怀,虽是背对于他,但他还是乐得合不拢嘴,他深深地呼吸,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莲香味,心旷神怡,虽说与他身上是一样的,但分明是雌性,这一点,只有身上泛香的他才能品出。
那双大手把她往怀里收了又收,直想捂到心窝里。
她环抱着双臂,祈祷着那块在枕下的小石子能有作用,果然,那小石子很管用,他没多久,就呼呼大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