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全都说,你们快停手。哈哈——快哈哈,停手啊哈哈。”阿花受不了迪恩和北叔的双重打击,“别再挠了,我……我不行了。”
“臭小子,没想到你还挺狠的,竟然想出用这招。”北叔说。
“哪里哪里,还是叔叔你教的好。”迪恩说。
“我说,你们两个,别相互恭维了。”阿花上气不接下气,“还想不想听我说了。”
“快说!”迪恩北叔齐声喝道!
“我之前说的,并没有骗你们。我的确从变声之后就一直是女人声音。不过我没有告诉你们的是,我为什么会变成女人声音。”
“为什么?”迪恩问。
“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北叔冷冷说道。
“行,我说可以,不过你别拿要杀人的眼神看着我好不好,你这样,我说不出来啊。”阿花哭丧着脸。
北叔扭过头,“现在你可以继续说了吧。”
“我出生在左家镇——”阿花说道。
“等等,”迪恩不解,“左家镇是哪?”
北叔轻拍迪恩的后脑勺,“笨蛋,左家镇就在我们小镇隔壁。难道我没带你去过?”
“你哪带我去过了?”迪恩一脸委屈。
“哦哦,”北叔摸了摸鼻子,“那是我记错了。”
“自己记错了还乱打人!”迪恩说。
“你们两个!”阿花大喊,“以为在这里说相声吗?还想不想听我讲了!真是的,气死我了。”
“想,想听,你接着讲。”迪恩连忙说。
“真是,你们在这说,搞得我好烦——你打我干嘛?”阿花一脸惊讶地看着北叔。
北叔又重重捶了阿花肚子一拳,“小子,搞清楚你现在的状况。你是在我们手上!由不得你发脾气。”
“行,行。我接着说……”阿花捂着肚子,慢慢说道。
一个小时过去了……
“事情就是这样。你们听明白没有?”阿花说,迪恩和北叔面面相觑,阿花叹口气,“那我再说一遍。”
“停停停停——”北叔打断道,“可不可以长话短说,挑重点的讲?”
“好吧,谁让我落你们手里,你们说啥我照办。”阿花点点头,“在我出生的那个小镇,每个人都很温和善良,一条小河穿城而过,金色的河水像片麦浪。我常常在河边……”
“给你一分钟,挑重点讲。再敢啰嗦,如同此桌!”北叔手腕一甩,匕首直直的扎在桌面,左右摆动。
“我十二岁的时候在森林里遇到一个女巫,她对我施了魔法,三年之内我就会变成女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声音变成了女人声音。那个女巫又对我说,要我在西山的山崖底下等一对叔侄,然后杀了那对叔侄去找她,就可以解除魔法。”
“于是我就盖了所房子,一直住在崖底,等了六七年。就在昨天,你们来了,我就确信女巫没有骗我。所以我就……”
“你就想杀了我们,然后找那女巫,只是为了变回男人声音?”北叔说。
“我也是没办法啊。”阿花涕泗横流,蹭着北叔大腿,“你们不知道我这些年来受到的屈辱啊,我和美丽约定好了,等我变回男人声音,就回去娶她。她已经等我十年了。”
“十年啊,你们知道这对我、对她是怎样的一种折磨吗!你们根本不会明白!”
阿花在北叔大腿上蹭来蹭去,准备站起身时,被北叔一脚踢倒。
“你说归说,哭归哭。别把眼泪鼻涕蹭在我身上,我又不是你的美丽。”
北叔连忙后退两步,一想到刚才的情景,就感到一阵恶寒。
迪恩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小子?”北叔问。
“这是西游记的剧情啊!看来那个女巫把我当成唐僧了。”
北叔乐了,“那我岂不是孙悟空?”
阿花愣了,“难道我是白骨精?”
“滚一边去!”迪恩和北叔齐喊。
迪恩摸着下巴,对着窗外发呆,“那么,猪八戒是谁?”
“迪恩!我来找你了——你在哪?”不远处传来大山的呼喊。
迪恩眼前一亮,“原来大山就是八戒!”迪恩跑到门外,“八戒,师傅在这呢!啊呸——大山,我在这!”
“迪恩,我终于找到你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大山眼里泛着泪光,奔跑着冲向迪恩,脖子上围着的灰狼毛围巾迎风飘扬。
迪恩摊开手,“来吧,到师傅这来。”
二人紧紧相拥,迪恩轻轻拍着大山的背,“八戒,你还好吗?”
大山猛地推开迪恩,一脸惊恐地看着他,“迪恩,你怎么了?什么八戒?”
“哦——我是说,大山,你怎么样。你怎么从车厢里出来的?还有你脖子上的围巾……很别致。”
“这个,说来话长。自从你们走后……”大山刚准备说,被迪恩打断。
“既然那么长,就不要说。快进屋,我和叔叔遇到了情况。”
迪恩和大山进到屋子,阿花一见到大山脖子上的灰狼皮就开始大哭起来。
“阿灰?我的阿灰,你竟然杀死了我的阿灰!阿灰,你我相依为命七年有余,有我一口肉就有你一口汤,没想到今日黑发人送灰发狗。我对不起你啊,阿灰。”
“我和你们拼了!”阿花停止哭泣,一头撞向大山。
“大山小心……”迪恩只能眼睁睁看着阿花撞到大山的肚子,大山痛的蹲在地上,阿花则被反弹到桌旁。
大山捂着肚子,痛苦万分。迪恩赶忙询问:“大山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我没事,只是硌得慌。”大山从怀中掏出一排用绳子穿好的狼牙,“就这家伙,快硌死我了。”
“大山,你从哪弄的狼牙?”迪恩问道。
大山解下围巾,笑着说:“就是这头狼的牙。迪恩,狼牙送给你。”
阿花愤怒到浑身颤抖起来,“你,你竟然把阿灰的牙都拔了。我绝饶不了你们!”
北叔拿过迪恩手中的狼牙,大喝道:“这分明是狼牙,而你的阿灰是条狗。你别再装了!”
“阿灰虽然是狼,但我一直把它当狗,它就像我的儿子一样。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给我的阿灰偿命!”阿花抽出扎在桌子上的匕首,划破绑着自己的绳子。
北叔大惊失色,“有话好好说,不要为了一个狗儿子,伤了和气。你想要我们给你好了。这样吧,一千块,狼皮狼牙都给你,怎么样。”
“我要杀了你!”阿花举起匕首,冲向北叔。
阿花脚下一绊,高举的匕首顺势刺入自己的心脏,倒在地上。三人紧闭双眼等待着命运的审判,左等右等却没了动静,睁开眼,阿花已经一动不动了。
“这,这就死了?”大山有些不敢相信。
“应该是。”迪恩说。
北叔将阿花翻过来,匕首不偏不倚正中心脏,说出去谁会信?
“好了,我们走吧。”北叔摆摆手,示意迪恩大山离开。
“现在我们去哪?”迪恩问。
北叔一指前方,“找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