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担心自己的癌细胞水平不会下降；医生们则担心自己的方法效果没有对方好，会落于下风。

空气安静的要命，谁都不说一句话。姜鹄胸有成竹，脸上神色却不见骄傲。

十五分钟感觉像过了一年那么久，医生拿着单子出来，也是满脸不可置信。

甲患者血液检测五项指标都明显低于前两个星期的水平！虽然还没有降低到正常水平，但是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甲患者喜极而泣，而安东尼教授松了一口气，重新回到目中无人的状态。

他的疫苗有效果，是大家都能想得到的，就算这个结果还不错，也不算很意外。

大家真正想知道的，是姜鹄那种不见经传，玄妙的办法，真的会有疗效吗？

马上就会揭晓答案。

乙患者今天也来了，但是并没有往日那么隆重，只是简单画了画眉毛就出来了。

乙患者的五项指标，都比原来下降了三分之一！

听到这个结果，有人瞪大了眼睛，有人倒吸一口冷气，都不敢相信。

“你……你没有看错吧？”

“那你自己看看。”

安东尼教授原本骄傲的神色一下子被不可思议的表情替代。

随即，他脸色更难看了：“我不相信！肯定是你们在化验中做了手脚，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要求重新化验，医院由我指定。”安东尼教授语气生硬的提议道。

一声轻笑。

在安静的环境中，这个笑声如此突兀，大家都望向了他。

是姜鹄。

“是你。”安东尼面色不善。

“是我。废话少说。你那天说拭目以待，却没想到如今会是这么个结果吧！你们指标低，那就是理所应当，没有异议；我们指标更低，你就说我们做了手脚，那随你的便，想找医院就找吧。”姜鹄顿了一下。

安东尼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就把自己的话说完了：“既然姜医生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指定江北的索雷尔医院。它是法国医院，水平值得信赖，想来应该不会偏向哪一方，这样也公平。”

姜鹄脸上还是琢磨不透的笑意：“悉听尊便。但是，怀疑我们，之前还出言侮辱华夏，侮辱中医，这笔账可不能这么算了。如果索雷尔医院还是这个结果，那么，请您道歉，然后带着您的东西和人，离开江北医学院。”他语气虽然柔和，但是话中的冷冽谁都能听出来，姜鹄，是真的生气了。

旁边学校的管理人员觉得姜鹄说话有点莽撞，还特意几次拽着他衣服下摆提醒他，但是他毫不在意。

安东尼教授没想到他一开口就这么强硬，心里反而有些犹豫，是不是刚才不应该那么说话，万一这结果是真的，自己就没有台阶可以下了。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当天，血样就被送到了索雷尔医院，由最专业的人员再次检测，再三确认之后，发现结果和之前并无二致。

安东尼的老脸这下是真的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