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不知所措的跟在任纪生后面,模样乖巧的四处张望,也没有去多问,仿佛不管任纪生怎么样,他都会乖乖照做。
果然任纪生奇葩的让周易坐在了长桌的后面,距离倒是挺远的,但是任纪生一抬眼就能看见,还不会受到其他人的骚扰。
很明显,任纪生很满意这种距离。
不过周易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副供任纪生观看和欣赏的背景画。
任纪生的吃醋,实在表现的太招摇了,还好他们不是公开的关系。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心里都升起了怪异感,更是只敢看不敢说,谁让人家本事大,次次都刷新他们的认识呢。
二十分钟将将就就才能谈完的事情,让任纪生快进到了十分钟。
结束后更是迫不及待的将周易带到了楼下的咖啡店。
一路上叮嘱着:“虽然哥看见你来很开心,但是下次还是不要找来公司了。”
“怎么了?怕爸爸会知道吗?还是想背着我勾引妹子啊?”
“所以你今天是以正宫的身份来的吗?”打趣完,任纪生还是认输一般的叹了口气,“小易,你来我真的很高兴,但是公司里的人挺复杂的,我不想你参与进来。”
“你是说刚刚那个人男的吗?可是秘书姐姐说的是他对你有意思,不是对我有意思啊。”
“所以才更……,总之你给我离那些人远点。”
“如果哥会吃醋的话,那我下次会离他们远一点。但是你也要给我离他远一点,不然我会不高兴的。哥你是我的私有物品!”
任纪生看周易听话的样子,想再说几句话也开不了口了。偏偏心里还是很介意他跟别人在一起的画面。
只跟他走近一些就好了。
任纪生自觉道行太浅,没有办法控制心底对周易的占有欲。
回家的路上,还是忍不住心底的挣扎,在转动方向盘时,摸了摸鼻子开口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敏感,对你总是表现的很苛刻?”
任纪生现在也拿不定主意了,在周易害怕一系列事情的同时,他也害怕着自己会有让周易感到厌烦或者疲惫。
爱情里的占有欲,听上去常见又坦然,但却是他一再控制过后的。
任纪生的担忧经过时间的推移,并没有减少,尤其是在这个关键时刻。
以前自顾自顾的认为周易年纪小,有些事可以不用与他分享,但是周易的快速成长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他已经能感觉到,他身边坐着的人,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只有孩子气的周易了。
还好周易只是不在意的笑了笑,“哥那叫敏感的话,那我这个估计就该叫疯狂的占有欲了。哥,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哈哈。”
“你呀!”任纪生终于释然的笑出了声,而后又免不了在心底嘲笑自己,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偏偏被折磨了这么长时间。
“哥,你笑的好开心呀,但是我们一起回去会不会被怀疑啊?要不我先在这里下车,等你回去了我再回去吧?”
“没事,吴叔说过他们今晚最快也要十二点钟才能回去,别担心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话是这样说,但是万一他们提前回去了呢?你知道爸爸那么聪明,我怕他会怀疑。”
“放心吧,既然是赵妈叫你来的,那到时候赵妈肯定会站出来说明白。再者这么晚了,我也不可能放心让你下去。”
“你替我找车不就好了,这里离家那么近,没关系的。”
任纪生察觉到周易脸上的端倪,咬着牙试探起来,“周易,我发现你好像在找借口想下车,是不是打算等会儿去干点什么呀?”
“哥,看你这个话说的,没有你,我能干什么啊?我就是担心,想帮忙排除你的困扰而已,别多想。”
“不管你想干什么都别想了。”
“哦。”明显是赌气的口吻。
任纪生心里清楚,他伸长手臂安慰一般的摸了摸周易的脸颊,“太晚了,我是怕你出事。”
“知道了。”
“饿了吗?”
“没有!”
“行,那到家要是饿了,就让赵妈给你做些吃的。”
“噢!”
“怎么还哄不好了呢?”
“我又没生气,干嘛要你哄啊?”口是心非的转过头,后面又担心任纪生会真的生气,便厚着脸皮谈起条件来,“除非今晚让我跟你睡觉。”
“你怎么就……”
“我怎么了?你要是不愿意,大不了我以后不去你房间了就是。”
“行,去去去。”
“别勉强。”
“是我求之不得,行了吗?”
依旧是傲娇的别过脸,下车前却又倾身过去吻了任纪生的脸颊,“这次可能要等爸爸他们回来才能去你房间,你今晚别想睡觉了。”
周易身上的这种反差,似乎是有着让人孜孜不倦的魔力,有好几次任纪生都在好奇自己为什么在疲倦的时候,还能有心情和精力陪他玩些孩子把戏。
躲过赵妈好奇的眼神打量,周易快步往阶梯上迈,他听见赵妈沮丧的叹了口气,大概是惋惜他和任纪生的关系。
突然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了一下,是林祁风发来的消息,他皱眉查看时,楼下在跟赵妈交谈的任纪生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然后向他投去了视线。
周易慌了神,发觉自己对上的是一张阴沉的脸,立马逃一般的回到了房间。
自从上次的事情后,周易很久没有收到关于林祁风的消息。他差点忘了这个人的存在,虽然林祁风带给他的是一些不能忽视的事情。
周易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字。
“周易,或许我们应该聊聊关于我为什么知道你小时候是长头发的事情,我想你应该都记得。不过你要知道,我从头到尾对你都没有恶意,更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如果让你误会了什么,那么我很抱歉,我是真的希望你能来跟我谈谈。”
他不安的咬着手指,然后在窗前不停的徘徊。
小时候长发的自己被母亲关在画室里,唯一能解闷的东西是窗外飞过的鸟儿和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别的孩子在和父亲嬉笑打闹的年纪,他的父亲却连他在画室里半年没有出来过,都没有发觉到,更别提是其他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