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学社,在南非用“新百家”的名义,建立起了一个物流帝国,多年的战争经历,让新百家搜过了这世界上无数的财富,其势头足以与“共济会”分庭抗礼,所得全部支援其核心学社。
就在这南极冰穹A点之下,百家学社从50年代起,便开始在此地进行冰块的切割工作,零下30多度的气候,稀薄无比的空气中,穷历代积攒下来的财富,百家学社完成了这项在当前人类眼里,不可思议的事情。
也对,谁又能理解埃及人的金字塔和华夏的长城呢?
按照现有的记录看,百家学社在这几十年的时间里,总共在南极干了三件事儿:挖洞,搭电梯,在遗迹上盖楼。
没错,百家学社目前的所在,根本就不是拔地而起的,而是在过去就有的遗迹基础之上,重新进行了现代化改造。
至于原遗址从何而来,没人说的请,只有在百家学社的记录上,草草的有那么一句话:上古先民之地,其民无谓夏商,不晓炎黄。
整个百家学社,呈金字塔型阶梯结构,有地下一层和地上三层组成,底层由生活区、军事区、冰港和仓储区组成,地下一层为动力区,为整个百家学社通过转化生活垃圾和利用洋流来提供电力、净化淡水等资源。
中间层为工作层,诸子百家的总坛皆在于此,以儒墨两家显学为领首,各家总坛分列中间层东西两侧,百家诸子日常便在此进行各自的学术研究。而东西两个区域中间夹着的,则为道家总坛——天一观,由道家现任。
最上层则是首脑层,由控制中心和百家议会组成,由法家每年派人担任议长,处理百家事务;控制中心则是在外界的新百家进行沟通的最核心单位,所有百家学社的军事、情报、经济等资源都需要在这里进行调度。
主建筑外,在南极大陆的花岗岩地面上,用钢筋水泥抹平后,建立了一个大型的体育场,为柱子百家提供适当的健身活动。
今天是农历新年的第一天,顾道长和刘可脱下了巡逻用的装甲之后,便来到军事区的内唯侦察科报道。
百家学子除了日常的科研工作外,都要轮值基地的各项工作,上至军事训练、巡逻保卫,下至水电维修,医疗环卫,都需要去做,总之,学社内没有一个闲人。
当然,这种日常工作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的胡乱安排,毕竟会耽误一些研究工作,所以针对不同学派有不同的任务安排,比如道家、墨家、兵家就是军事任务的常客。
顾道长这次巡逻需要汇报的事情并不多,一个月的极地户外生活,除了尿不湿更换的比较费劲之外,其他都还好。
此时,在顶层的议会,关于共济会的要求,诸子百家的大佬们正在研究如何应对。
整个大厅一张椅子没有,所有人都分裂两侧跪坐在案前,东侧起首为儒家,后续座次分别为名家、阴阳家、小说家、杂家等;西侧起首为墨家,后续座次分别为兵家、纵横家、农家、医家等。
正中间的乌木书案后面,跪坐着法家现任大司寇——韩雪洁。
大司寇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却已经取得了哥伦比亚大学法学博士学位,在法理学领域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并对法家初期的“法、势、术”这“三重”重新进行了解释。
由于法家的下属机构因为与共济会之前爆发的战争,已经派出了全部的骨干力量,这个月的议长轮值,只好由她大司寇本人出任。
而议会的目的,无非就是在东西两派的辩论中,裁判最终意见,一旦由议长做出了最终裁决,东西两派必须按照最终结果实施。
韩雪洁这一上午也是跪的腰酸腿疼,心心念念自己的那份研究报告还没弄完,可眼下工作还是得进行的:“经过这一上午的商议,两派的矛盾点基本确定在是否与共济会合作的问题上,那么就按照这个方向,请两方分别阐述一下自己的观点。”
墨家钜子石念斌老爷子首先开口:“其实真的不需要商讨什么了,共济会灭世之心昭然若揭,人口密集的华夏则是他们的首要目标,如果不抢先开战,我们最终只能落得被动防守,所以,我觉得坚决不能合作。”
对面儒家首领“同平圣师”孔中和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韩国‘圣诞血围’一役,我知道墨家损失惨重,可石老兄真的不可操之过急,君不见,第一岛链已经尽入新百家麾下,几十年没达成的目标,此役因祸得福,共济会势力得以南推,只要我们防御得当,不愁敌人再次来犯,那时,墨家子弟和兵家众将便蓄势待发,何愁芒刺不除?”
兵家总帅冉定国听得对面说完话,才接过话来说:“孔圣师有所不知,共济会在美国的夺权工作已经接近尾声,虽然他们把‘圣诞血围’一役的罪过,全都推给了鸢氏,但根据可靠消息,他们确实有尚未明确的秘密试验在进行,并且鸢震所雇佣的士兵,大多数都是美军退役士兵,而且那么大规模的作战,如果单靠雇佣军之间松散的组织,是无法进行的,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这背后是赛博拉斯联盟在对鸢震进行自持,而赛博拉斯旗下的三个佣兵组织,不需我多说,大家都知道那是共济会用来遏制我们MASD的。”
“不过说实在的。”名家首席名刑公孙举提出了反对意见,“冉帅所言,一半都是猜测和推论,即使是我们的敌人,起码也得有个证据再开战吧?何况,对方刚帮我们救下南非基地,如果这时候反戈一击,恐怕新百家师出无名啊。”
“我滴个天。”农家总务许汉山不耐烦的说,“我现在让门下给你一镐把子,我再拎着两筐梨去看你,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事儿,你们怎么就非得要个屁的证据!要我说,干就完了!”
“那个……”看许汉山情绪激动,大司寇赶紧平事儿:“许总务莫激动,有话好好说啊。”
许汉山见议长发话,不得不收起自己的戾气,一时间没人再说话,都在沉思战和利弊。
一直坐在公孙举上位的阴阳家总司天官邹越龙见气氛安静,方才说道:“老夫倒是赞成开战,但有一个条件。”
所有人都看着这老头,大家也都习惯了他卖关子,都不着急,看他要说什么。
邹天官见关注度还算不错,便慢条斯理的说:“众所周知,华夏当朝为火德之势,紫微星虽在隐忍,但数年内即可即位,然美国为水金,共济会属土,与华夏生克矛盾异常,故能保持平衡。但一个土年金月木日出生之人参合进来,两下平衡缺失,若其归火,则旺火后自焚,若其归水金,则得无穷变数……”
老先生没说完话,便被医家首领“扶柱”华天安打断了:“行了行了行了,我说你开会前死乞白赖的要高天的生辰八字呢,合着老家伙你在这儿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