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皇气派的公司、高贵受人尊敬的身份。这一切,在安南轩看来全成了讽刺。他竟然着了公司副总的暗算。
若不是他凭着强大的毅力支撑。他的一生将毁在昨晚那个暴雨之夜。可暗算他的人竟是他极为信赖的副总。
安南轩一腔怒火难平。转瞬来到八楼。高昂的大吼便在八楼走廊嗡嗡作响。
“黄忠翔滚出来!”
一时间,各个办公室的门相继打开。却听着不是唤他们,因而不敢出门,只作静观。
就见路过门前的年轻老板一身泥点,步履匆匆,带着一股风,白净的脸阴冷到极至。
他们倒抽一口冷气,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设置在走廊中央接待台的接待员愣了会儿,疾步拢来。
“总裁!”
却只是唤了句,就不敢再说话。
徐寒城紧追安南轩的同时,向接待员与各个门里的职员们挥手,暗示不关他们的事,赶紧关门的关门,离开的离开。
黄忠翔的办公室紧捱着安南轩的办公室。安南轩那声震天大吼,他早听到了,却不敢出门。
怎么办怎么办?他紧急地思考着。
砰一声巨响,他办公室的门被从外一脚踢开,他立即吓得脸色煞白,浑身发软,双腿直打哆嗦。
安南轩一脚踢门而入,见到黄忠翔那火更是嗖嗖地往上窜。
黄忠翔彻底吓懵了。怵在办公桌前不动。眼里的安南轩成了杀人恶魔。
安南轩也不废话,足尖一点,犹如灵猴一般闪电飞越过办公桌,与此同时一脚狠狠踹向黄忠翔心口。
大力之下。黄忠翔气血翻涌,不受控地斜飞向后。
砰!
在墙壁的相阻作用下,他反弹了回来。
安南轩一把封住黄忠翔领口。他歪着头,眯着的双眼迸射骇人的杀气,却没再给他一击。
飞侠一般的身手,怒发冲冠的审视。令黄忠翔魂飞天外,他一时忘了心口的疼,战战兢兢地向安南轩道:“总裁!你听我解释……”
万事讲证据。安南轩伸手向后。徐寒城极有默契地手中一直捏着的小纸张递到他手里。
小小的纸张是A4纸裁剪下来的一角,皱褶深刻杂乱。被人捏成一团过。而最令安南轩大为恼火的是,那纸张上隐隐约约还残留着缕药味。
他把纸张重重地扔到黄忠翔脸上。纸落纸飞。一脸鄙夷。“黄忠翔!你姓中有一个忠。可我瞧你就是一个奸佞小人!”
“总裁!我是被逼的。我有苦衷。”黄忠翔双腿一软,若不是安南轩大力拎着他,他早跪在了地下。
安南轩正待怒吼,却眼眸斜睨向后。
门外。有人在偷听。而他刚才那般大喊,敢偷听的人一定是乔丽娜。
他无奈地闭了一下眼,封住黄忠翔领口的大手悄然卸了劲。手缓缓垂下,一个洒脱转身,绕过办公桌向就近的沙发走去。
徐寒城走到门边,故意咳嗽一声。十来秒后,他拉开门走出去。却不见乔丽娜。禁不住想:这女人溜得还挺快!
黄忠翔待得心神稍稍稳下来,噗咚一声跪在安南轩面前,哀求道:“总裁!那药是乔总助让我给下的。我糊涂了……”
“这事我可以当没发生过……”安南轩点燃一支烟,吞吐烟雾后,俯下身子凑近黄忠翔:“交给你个任务。让乔总助答应回总公司。”
黄忠翔一愣,脖子伸得极长,“她的工作?”
“我会让徐助理接替乔总助的工作。她的思想工作你来做。”安南轩唇角微微上扬去,俯身凑近黄忠翔,“你别是想一直与她纠缠下去吧?”
“不不不!”黄忠翔连着摇头。他可是有家庭的人,与乔丽娜不过是玩玩而已。何况这事要传到乔平耳里,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事若是办不妥。你也回家吧!”安南轩伸手拍了拍黄忠翔的肩膀,站起来向门边走去。
门轻轻地合上。黄忠翔神魂这才归位。
他一边擦抹额头的汗水,一边咬牙捂住剧疼的心口,心里暗想:不就是想让徐寒城升职与调开乔丽娜吗?
他虽这样想,但也知道安南轩这样做已经够有人情味了,何况公司离不开商界奇才安南轩。只得在心里酝酿如何劝乔丽娜回总公司。
。。。。
夏雨开车来到酒店门前,赤着脚,狼狈不堪,没敢下车,而是打电话给李明堂,让他拿双拖鞋出来。
李明堂早的时候见安南轩回来了,估摸着夏雨也差不多要回来了。接到夏雨电话,他欣喜交加地找了双女员工的拖鞋跑出酒店。
“不好意思!昨夜玩疯了!”夏雨接过拖鞋,讪讪地解释。
李明堂只是微微一笑,并没说什么。
有了李明堂的相随掩护,风衣又严严包裹身子,因而见到夏雨的人也当她刚从桑拿洗澡回来。
送夏雨到办公室,李明堂这才离开。
夏雨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才从卧室出来,就见乔丽娜怒气冲冲地推开办公室门进来。
女人一脸掩不住的怒意,咄咄的眸光似乎能透过夏雨那身宽大的秋睡衣刺入心房。
夏雨怔了一下,随后风轻云淡地揉搓着头发问:“乔总助!什么事?”
乔丽娜也不说话,三步并着两步走到夏雨面前,手一抬,就抽向夏雨脸庞。
安南轩一身醒目泥点,她早从一位职员嘴里得知。
这让她马上意识到安南轩定与什么人滚泥地。滚泥地自是只有夏雨。
很是显然,昨夜,她被徐寒城与一枝酒店的经理骗了。而安南轩在公司那样愤怒大唤黄忠翔,更是令她感到下药一事已经败露。
她终是为了她人做嫁衣。怎甘心!
夏雨矮身躲过,退至卧室门前,浅浅一笑,眉眼间有几分嬉色,“乔小姐别是吃错了药吧?对了,我听南轩,昨夜有人给他下春……药。别说,那药真管用。不过,南轩本就厉害,不用那药!”
夏雨句句话好似一把把锋利的尖刀直直戳进乔丽娜的心房,她怒不可遏,随手抄起办公桌上的烟灰缸就砸向夏雨头部。
手腕一紧,命脉被死死钳制住。欲挣脱不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