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楚南湘这一句话,震惊整个屋子里的人。
这么多太医对萧恒的毒都束手无措,而这个娘娘到底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小丫头罢了!
“弟媳,此话当真?”萧何的那双虎眸微亮,不可置信的问道。
传言说楚南湘是福娃娃,不过在萧何看来,她倒像一块玉,一块适合学医的玉,未来一定价值连城的玉,只可惜是个女孩子,若是个男孩子...
楚南湘点了点头,便把这五毒掌的原理说了出来,“书中记载,五毒掌是南方五毒教的秘传功夫,之所以会的人少之又少,并不是因为这五毒掌是秘传功夫,而去练五毒掌之人,必须是百毒不侵的体质...”
楚南湘开启了背书模式,把屋里的众位太医说得一愣一愣的。
“所以,五毒掌的原理很简单,除去把蛇、蝎子、蟾蜍等毒物的毒液提炼成药粉外,同时还有乌头花根、马钱子和一种名叫曼陀罗的塞外花,有这些花粉,会五毒掌的人便可以用内力把毒粉打到人体内,然后随着血液流淌周身。”
阿恒会忘掉一部分记忆,多数是毒粉中的曼陀罗在作祟,这种花搭配着五毒掌里其他的毒粉,会随着血液途径大脑时,损害脑神经,若是想阿恒这种忘掉一部分记忆的事还算是轻的,若是严重的会出现脑瘫、脑坏死。
当然,最致命的便是这些毒在缓缓腐蚀萧恒的五脏六腑,所以如今他的脉象很弱。
打伤萧恒的那个人,简直狠毒到丧绝人性,他这是想慢慢的把萧恒折磨死。
不过,若是那个人知道有人能解他的毒,他会不会气得用脑袋撞墙?
“弟妹,当务之急,你先说说解毒之法,这几个太医就听你调令,你要准备什么,尽管让他们带着小厮去办即可。”
萧何喜上眉梢,他的堂弟,他的左膀右臂有救了!
众位太医也各自打起精神,准备听候他们这位王妃娘娘的安排。
楚南湘用朱笔随意找了张纸罗列出药方子,然后又在几个药材上圈了几笔,她并未递给太医们,而是递给萧何,道:
“殿下,旁的药材好说,单单这几种药材在咱们北地极少见,所以这事劳烦殿下想想法子。”
想来,药材虽然难弄,可对于这傲视天下的萧何来说,还真没有什么他弄不来的东西,只不过难点是要在短时间内,况且是在天亮之前。
“这好办!”萧何来了主意,“来人!传本宫命令,龙骧营集合!”
龙骧营也就是阿恒麾下的骑兵营,因着阿恒病倒的缘故,三皇子不得不亲自调动。
正当楚南湘没弄懂萧何想要干什么时,院子里已经传来一阵阵嘈杂的马蹄声。
楚南湘很想骂人,怎么说如今雁王府也是她的家了,哪有骑着马进人院子里的?铺路和铺院子的可都是青砖石,那可都是银子!银子!
“启禀殿下!龙骧营尽数集结,听候殿下调遣!”一名身披青龙盔甲的将士风风火火的进到屋子里,话音浑厚如洪钟的说道。
正当整个屋子里的人,都要悄悄他们这个未来的皇上要干什么时,之间萧何大手一挥:“把整个雁州城开医馆的都给我火速带来见我!”
我去!楚南湘差点惊掉了下巴,这个未来的皇上也忒威武霸气点了吧?更何况现在都什么时辰了?都已经快亥时了,人家怕是睡得正香呢!这么做真的好吗?
不过这法子虽然霸气了些,却也很有效,等整个雁州城的大夫各个一脸懵逼的站在会客大厅里时,萧何拿着楚南湘写下来的药方子带着武士“呼啦啦”的涌进大厅里。
大夫们被吓得一头冷汗,纷纷跪下唤道:“草民见过三皇子殿下!”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惹怒了面前这个权利跟皇上毫无差别的三皇子?
其实因着萧何常年在外打仗,其眉宇间本就自带一股杀气,所以大夫们会被萧何这不怒自威的被动技能吓着。
“咳咳。”萧何清了清嗓子,道:“第一排最东边那个,看完药方子依次往西边传着看,看看这些画圈的药材谁家有,若是今晚能送来,本宫按三倍的价出。”
这话也就萧何敢说出来,药方子上面的十年血灵芝,可是要100多两一株,三倍的价若是再加上其他不好卖的药材,那岂不是要上千两?
所幸这雁州城里医馆众多,每日都有来来往往草药海运到这里,所以楚河这一千多两没一会的功夫便花了出去。
不过这些都不是楚南湘能操心的事,趁着草药未送齐之际,楚南湘从太医的手里拿过一根专门可昏迷病人喂药的空心木管子,道:“你们都去休息吧,留下一个去前院取药材,按照我写的药方子把药煎好,采儿你也过去帮帮忙。”
“是,娘娘,哪位太医大人愿意去煎药?”采儿问道。
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太医主动请缨,“老夫去吧,这毒甚是难解,老夫倒是要跟小王妃娘娘学学。”
楚南湘莞尔一笑,“也罢,劳烦老太医了,药方子应该在三皇子那,老太医朝他要即可。”
因着这些人都是医术了得的太医,所以楚南湘也不必刻意叮嘱什么。
其实,这些人的医术未必就比楚南湘差,只不过因着周氏留下这本医术的缘故,他们做不到的事,楚南湘能做到。
这便是能力,物以稀为贵,无论在什么时代,只要掌握大多数人不会的东西,那这个本领就是价值最高的。
待太医们都出去后,楚南湘长舒一口气,从空间里寻出来三粒解毒特效药——羟钴胺及氯钴胺,随后又把水碗收进医药空间里,从里面舀了一碗灵泉,再偷偷的搁回到桌子上。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最后她再把管子插在萧恒的嘴上,把胶囊溶解在灵泉里,小心翼翼的给他灌下。
胶囊里的药粉溶解在水里,那味道,光楚南湘闻着都觉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