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牧吹了一通的歪理,得到了老婆崇拜的称赞,以及儿女们白眼若干。
他只能感慨,还是老婆贴心,孩子们到了叛逆期就是不好玩了。
王离这时问:“琴姐,我和咱爸明天就要去黑夜堡垒了,你呢?”
文琴对于‘咱爸’这个称呼就感觉很微妙。
怎么说呢,反正她很开心这种称呼就是了。
她说:“我在理事会找了一份文职工作,也不知道到时候会被分配到哪个岗位上。”
王离惊讶地问:“文职?”
“琴姐,你去文职?这不是开玩笑吧?”
文琴故作气鼓鼓的样子,夹着嗓子说:“难道你要人家也整天打打杀杀的吗?”
王离当时就是一个寒颤。
对于琴姐的夹子音他毫无抵抗力。
“好吧,祝你事业成功。”他送上祝福。
文琴好笑地说了一句:“知道了啦,臭弟弟。”
这一刻,王离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这样的琴姐他实在是有些遭不住啊。
不过好了,他只要再忍一晚上就可以了,接下来他就可以去黑夜堡垒,不用再忍受这种煎熬。
可是吧,心里是这么想的,可他的眼神就没离开过人的身子。
在时间晚了互相道别时,又是隐隐十分地不舍。
……
第二天,王离和叶牧再次前往黑夜堡垒。
这次不用七转八弯地走山路了,直接家里开个传送门,跨一步就到。
王离和叶牧来到了黑夜堡垒,出现在的就是他的‘召唤传送实验室’,里面三个‘召唤师’或者‘传送师’已经恭敬地迎候。
“小叶大人,欢迎归来。”
这三个恶魔术士现在可乖巧了。
基本上就是王离的三个小助手。
当然,这个过程中他们也发现了生活的美,知道了许多户外野餐、土木工程、机械五金、花鸟园艺等有趣的知识,可谓获益良多。
当然,他们看到叶牧出现的时候还有些愣神,随后想起了黑夜堡垒近来的内部传言,也都纷纷打招呼道:“见过叶大将。”
叶牧摆摆手说:“我现在还没交接,算不上什么大将。”
说完他就独自走在前面向外走去。
他根本不用任何人领路,回了黑夜堡垒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回家了一样。
还在前面不时的啧啧声:“这里还是十多年前那个样,老常头真是个无趣的人。”
王离觉得叶牧现在有些飘,不过这应该和即将执掌黑夜堡垒没什么关系,毕竟他今天一大早就显得春风得意。
而且出人预料的,今天姜蕠起床起晚了。
王离觉得,这应该是属于‘男人的得意’。
他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看着沿途聚焦在叶牧身上的那种敌视的目光,他就像是个小透明一样。
这让王离觉得很舒适,不愧是他认可的父亲,这是天生的聚光灯,只是往那一站就把仇恨都吸收过去了。
而对于王离来说,这种情况就分外安心了。
看着叶牧的背影,他暗暗点头:这是块可以遮风挡雨(搅风搅雨)的后背。
王离小透明一样地跟着叶牧来到了驻守的办公室,他在外面轻轻敲了一下门。
“进来。”
常正堂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显得有些疲惫。
王离这才意识到这次叶牧前来替换掉的是谁,也就难怪会招来那么大的敌视了。
常正堂是黑夜堡垒二十年的驻守,这一代的高阶猎魔人几乎都在其翼护下战斗过。
这是什么样的威望人脉?
而至于其本人,其实王离并不觉得差,甚至当初他都没想到尉迟跋会那么果断,直接让叶牧来替换常正堂。
不过这么说起来的话,刚才叶牧招来的满地图的仇恨,好像是王离帮他拉了?
算了,都叫他爸爸了,是该支棱起来一些了。
王离对于自己坑爹的行为只觉得心安理得,甚至觉得有些小幸福。
他跟着叶牧进入办公室。
然后就看到显露年迈之色的常正堂散发出了雄狮一般的威严,与壮年的叶牧沉默对视。
此时的叶牧就好像是更年轻、更强壮的勐兽,在向老去的兽王发起那王座的挑战。
可高下其实已经分的很清楚。
单从气势上来说,常正堂催发到了极致,整个房间的空气都要凝滞。
可叶牧这次表现得很内敛。
他不动声色地就扛了下来,让这些气势、威势都如同泥牛入海没的落处。
算是照顾一下这老头的面子吧,可这办公室里又没别的什么人,常正堂就算赢了又如何?
似乎也是想明白了这一点,常正堂一下子像是漏了气。
他又坐了下来说:“我这边东西都已经整理好了,这里是黑夜堡垒的人员名单还有物资清单,这里是正在进行的项目内容,还有后勤所需……”
叶牧见状就是皱紧了眉头,他说:“好吧,看起来我需要找几个助理来帮忙处理这些事情了。”
常正堂又皱眉说:“你现在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就不能认认真真地做事吗?”
叶牧立刻针锋相对:“身份怎么不一样了?”
“我还是叶牧,那个猎魔人。”
“将这些杂务交给合适的人去处理,而我的力量自然可以放在更重要的地方,有什么问题吗?”
常正堂说:“当然有问题,难道你都已经做到大将了,还要身先士卒冲锋陷阵?”
叶牧反问:“难道当了大将就不能身先士卒了?”
“你愿意缩着那是你的事情,我和你不一样。”
好家伙,这两个男人一见面就吵了起来,而且还是很严重的理念不合。
常正堂说:“我本以为这些年下来你教训也受过、苦头也吃过,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将的位置会有所长进才对。”
叶牧说:“不好意思,我就是因为不知什么是‘长进’,所以才一直不受待见。”
“谁知道我养了个好儿子,是尉迟跋上赶着求我过来的,哈哈哈哈。”
那得意的嘴脸,看着让常正堂一阵胸闷。
“你这是小人得志,靠儿子上位,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常正堂气呼呼地说。
叶牧反而开怀一笑:“我为我的儿子骄傲,有什么问题吗?”
常正堂霎时语憋,这种晒娃时的骄傲,他毫无办法。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算了,我是没有说你的资格了,现在跟我走吧,我已经发出了召集令,让大家也见见你这个新驻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