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轻打在叶澐肩上,叶静司嘟着嘴说道:“唔,爷爷真是的。期待这种话应该是我来说才对。哪有对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说期待的”
“啊哈,这可不一定。我也很期待今天的研究成果究竟会怎样,看到昨天做出的东西,就像过去很长时间……”
抱着最为珍惜的人进入宅院内,充满树木气息的房间将两人包裹。轻巧放下孩子的身体,看着叶静司跑入一成不变的房间
说到底孩子的精神头就是充沛呐。勉强笑笑,不紧不慢跟上步伐,日复一日渐渐朽坏的屋子似乎已充斥木头腐烂的味道。
说到底不过是一把火的事。过于脆弱的房屋与森林在符合不过。似乎留意了下什么,叶澐走入早已被打开的“实验室”中。透露风的气息,窗户大半敞开着,木桌抵在窗户下。叶静司努力站在椅子上拍打窗框
“爷爷快点,否则我就要把信封从窗户上扔下去了哦”
叶澐微微笑笑,被瓶瓶罐罐填塞满的房屋最低处找到椅子,坐下顺势将叶静司抱在怀里:“恩?那可不行,扔下去,静司的机械宠物可就泡汤了呐”
“唔,爷爷又开始”
虽不免怀疑爷爷究竟为什么看上去比父亲还年轻,大概总是在森林里泡着,精神充沛才会这样。爷爷只是说过,到一定时期外貌就随自然。
究竟怎样随自然?叶静司好奇的看着叶澐拆开信封,因为爷爷的外貌与年龄不符所以才会被排斥的吧?不知从何时起爷爷的模样完全变了。默声而看,叶静司好奇的问道:“上面都写着什么?”
老练的欣慰笑笑,叶澐说道:“啊,是好消息呢。搞不好能给静司带好玩的回来”
“哦?”
顺手将叶澐头上沾染的杂草摘下,叶静司看着叶澐说道:“爷爷,以前也是这个样子吗?爸爸好像不想在联系爷爷,已经很久没打过电话了吧”
放下信纸,叶澐勉强笑笑:“啊,或许是呢。因为爷爷身体里作为试验品种下目兰天色了呐,放心好了,是半成品,在静司长大之前,应该会回到原先的样子吧。不过现在这样,也是爷爷年轻时的样子呐,假如到人群中找试验品的话,就违背当时约定好的呢,所以拿自己做个一两回实验完全没问题”
叶静司轻声说道:“恩?我是说,爷爷不想爸爸么?”
“恩?这个嘛”尽力逃避着,无论如何也无法躲过孩子的眼睛。叶澐为难的笑笑说道:“假如自己的孩子能来看自己一眼就好了啊,上一次见面是多长时间?”
“自从爷爷的模样变了后,爸爸似乎连电话也不打了呢”
无法解决答案,叶澐敷衍的笑笑:“诶嘿……”手放到桌上的一些资料中。叶澐笑笑说道:“要不要给静司也植入目兰天色呢,情况稳定的话,叶静司可就不会变老也不会离开这个世界,想要么?”
似乎沉默下,按着孩子的理论。叶静司背过手说道:“要是能有别人跟我一起就好了,自己一人总是不行的。况且突然不长身体的话是很奇怪的!我还有长高”
“恩?是吗?那么静司可不要后悔,机会只有一次~”
不喜欢被这么挑逗,叶静司撇过头:“爷爷自己也不觉得开心的事就不要加给别人”
叶澐忍不住笑笑,拿好一张张被填满的纸抱起叶静司:“研究这些没用的东西也是一个人哦,静司觉得一个人不行的话,爷爷就给配个机械宠物吧,会对静司百依百顺的那种而且还可以调节静司心情。静司喜欢照顾人吗?那就给叶静司准备个小猫如何?”
抱着叶静司走出实验室,将叶静司放到地上,叶澐看似认真的翻阅文档:“恩……今天带静司去后花园玩玩吧,那里爷爷也种下不少花草呢,静司今后会打理好么?今天就带静司见识下虫子吧”
过于稚气的声音好像在听什么不得了的事,叶静司抬头看着叶澐跟上其步伐,手自然的挂上大手,轻声说道:“虫子是指?”
“很多条腿会往静司身上爬的那种哦。再大一点的可以将静司吃掉呢,很憧憬吧?”
叶静司俏皮的做出呕吐状:“爷爷这么说很变态呐,很恶心”
叶澐微微皱眉笑笑,叶静司仰着头看着爷爷说道:“说起来,上次带回来的花种在后花园了吗?”
“啊,是那个。那是风虫哦。只是劣质品”叶澐看向前方认真的说道:“似乎不行,一旦换掉地方就无法存活。说到底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敷衍了事”
叶静司好奇的问道:“好东西是什么意思?”
叶澐笑笑说道:“恩?好像不存在什么好东西坏东西呢。是对叶静司有害的哦,那个东西。所以是坏东西。静司一定不能说风虫那两个字呐,虽然没有自然形成的风虫威力大,好歹也叫风虫呢”
再次沐浴阳光似乎不得不抬起手挡住耀眼的太阳,注视着恨不得将那个发光的圆球剪纸般扣裁。跟紧叶澐转入后花园,叶静司说道:“诶~?明明爷爷自己就说好几次了呐,要是那么严重的话就要少提,所以我才用‘那朵花’来代替”
“恩?那么叶静司可真是聪明呢”
仅将草坪剃平,其上有序的种入种子精心料理,栏杆将花园与森林隔绝。森林中无论怎样阳光都要强烈几倍
总是被不同花混杂于一体的香味吸引,叶静司跑到一朵花前,窥探细小虫子与枝叶纹理的模样
叶澐走到已渐枯萎的风虫前,笑笑对叶静司说道:“可不要好奇爬到栏杆外头,不仅会一头栽进树丛里还会死掉哦”
一旦听到关于「分离」的言语,叶静司反射性的嘟嘴说道:“唔!知道啦,爷爷真是的”
“哦?是吗?那我就放心了。有什么问题叫爷爷就好”
嘴边喃喃着“爷爷没必要担心的”之类的话,叶静司转过身面对心仪的大片花林。色彩缤纷的像是一件触不可及的彩衣,单一撕开则会整体崩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