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湾地区原本是个风调雨顺的地方,几百年前瓦雷利亚末日,传说有上百米的巨浪横扫过奴隶湾地区,之后这里的气候就变得异常,不再有明显的四季之分,变成只有旱季和雨季两个季节。
旱季河流干涸,植物枯萎,像灼热的戈壁一样,而雨季的到来,整个地区几天之内又会变为绿色的世界,植物和动物都会在雨季疯狂生长。
维特在瓦兰提斯逗留了一段时间,没有享受生活,每天都在看书和找人请教,学习奴隶湾地区的语言以及文化知识。
这里是瓦雷利亚帝国崛起后,对外扩张第一个被征服的地区,古吉斯帝国在成群的巨龙面前毫无抵抗能力,残余势力逃到了一个岛上建立了新吉斯城,傲慢的瓦雷利亚帝国便不再管他们了。等末日浩劫后,就导致现在各种旧势力死灰复燃,在这里相互交汇,语言复杂多变。
这里不属于九大贸易城邦,瓦兰提斯长期和西边几个城邦对峙,以前只在这边购买奴隶。维特稳定石阶列岛,划分争议之地并独自顶住密尔城的压力后,瓦兰提斯才在维特的要求下,开始把情报网向奴隶湾渗透。
维特到奴隶湾,主要目的是杀龙,次要目的是杀坦格利安家的余孽,再次要的目的是瓦解黄金团。而这一切的前提,是要能找到对方。
维特安排了一个大奴隶主的队伍过来,自己混在里面,新的身份也是一个大奴隶主。三男三女,加上维特共有七人,其他全是奴隶,组成了一支上百人的队伍。
瓦兰提斯和弥林城之间有一条笔直的瓦雷利亚大道,因末日浩劫的原因,道路部分被损毁,沿途还有很多受毒瘴影响变成怪胎的人抢劫,有维特在这些都不是问题,一行人很顺利地到达了弥林城。
贝里西奥·斯坦戈尼,白金色的头发紫色的眼眸,一个纯血瓦雷利亚人,三十多岁的年纪,他是这次的商队明面上的领袖。他的脖子上有一个黄金项链,黑色的龙形挂坠被他藏在衣服里面。
一行七人下了马车,奴隶们从装货的马车上卸下七顶轿子,斜着轿身准备让几人坐上去。
“维特大人,入城后我就只称呼你的名字了。”贝里西奥坐在轿子上,朝旁边的维特说道。
“嗯,只要不说我的姓氏就行。”维特坐在轿子上很不舒服,坐榻非常软,就是晃得太厉害。瓦兰提斯的奴隶主却非常喜欢这种调调,强壮的奴隶都专门训练过,怎么有节奏地晃又不把人甩出去。
贝里西奥看着一身僵硬随时会跳下轿子的维特:“你现在是奴隶主,在城里活动都得坐轿子,脸上还要是一副享受的表情。”
维特拉住两边的扶手,让自己向后躺:“这比在巨龙脑袋上还难受!”
“呵呵呵”
旁边轿子上,三个戴着面纱的女孩笑起来。
三个女孩也是银金色头发紫色眼睛的瓦雷利亚人,一个七岁,两个六岁,分别来自瓦兰提斯的潘尼米恩、贝里西奥和维萨马三个大家族,其中两个是现任执政官的女儿。
瓦兰提斯没有把女儿送给其他领主做侍女的传统,三个家族也不知受了谁的点拨,非要让三个女孩来做维特的侍女,维特没有答应,可三个女孩还是跟着来了,维特只能勉强收下,让她们帮自己做些杂活。
“进城吧,不得不说弥林城的守卫效率非常低下!城门的守卫既要做盘查还要负责收税,泰洛西都是在仓库里去搞这些。”维特做出了点评。
贝里西奥:“他们几百年来都是这样,从没有改变过。”
弥林城最明显的建筑就是大金字塔,顶部高约250米,异常地雄伟,城里还有其他二十座小型金字塔。这些是彷造古吉斯帝国的金字塔修建,用来住活人,不过维特觉得金字塔就是一座坟。
队伍进到城里,周围的建筑像古埃及一样,灰黄色的石制建筑,外墙刷上各色的油漆,还有零零散散的棕榈树。
接待贝里西奥的是弥林二十位伟主之一帕尔家族,他们家族的金字塔是粉色和白色的砖瓦建造,家里所有人的服饰也是粉色和白色。
进到金字塔里,帕尔家的族长是弥林城防军司令,正外出工作,由他的继承人欧兹纳克·左·帕尔接待维特一行人,首先就给安排换上弥林特色的服饰。
现在是旱季,太阳毒辣,弥林的居民都穿一种来自吉斯帝国,叫托卡的服饰,维特等人也入乡随俗。
男性一整块长而宽松的白色布单,沿着身体裹上一圈,两个布角勒在腋下并绕过肩膀,在胸口处用黄金锁扣扣紧,还可以挂一些流苏或其他装饰,脚上换成棕色的皮凉鞋。维特嫌麻烦什么装饰也没有挂,只戴了顶白色的长布兜帽,女性服饰则多了一个面纱。
看着像紧身裙一样的服饰,还有自己露出了的大毛腿,维特有点不适应,穿着凉鞋迈出小碎步走到了金字塔内的宴会厅。
宴会肉食偏少,更多的是各种水果,这在炎热的弥林是招待客人最高规格的餐食。宴会厅内挂满了各种装饰用的毯子,地上也是用羊毛编织成的厚毛毯,其他人都已入座,欧兹纳克·左·帕尔看到维特进来,起身躬身行礼:“维特大人!”
“嗯?”维特站在贝里西奥身后,对方却向自己打招呼,维特看向贝里西奥。
“帕尔家族是我们象党最亲密的商业伙伴,在巨龙出现后,他们家族一直在寻找机会想要见一见维特大人。”贝里西奥解释到。
有求于自己。那维特就不客气了:“我称呼你为欧兹纳克吧,坐下说。”
欧兹纳克是一个很强壮的年轻人,琥珀色的皮肤棕发棕眼。家族尚武,帕尔家族很多男性成员在弥林担任重要的军事职务。
维特坐在垫子上,三个小女孩也跟着坐在身边,帮忙剥水果。
“早已仰慕维特大人已久,今日一见,果真英武不凡!”维特一口东西还没吃,一顿马屁就拍过来。
维特看着他:“欧兹纳克,看来你对我有所了解,其实我来弥林之前也对这里大概了解了一下,你们家族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这个。”欧兹纳克没想到维特这么直接,不是该先互相恭维客套一番吗。
贝里西奥:“欧兹纳克,维特大人是一位强大的魔法师,不要在魔法师面前拐弯抹角,有话直说吧。”
“是这样的,维特大人,弥林城一直都是由二十个伟主共治,伟主就是最势力最强的奴隶主,而最近洛拉克家族要打破这种格局,西茨达拉·左·洛拉克想要当弥林的国王!”
维特:“你们其他十九个伟主不反对?”
“刚开始我们是反对的,可洛拉克本来就是最强大的家族,在其他城市还有很多亲戚,有几位伟主已经秘密效忠于他,最关键的是西茨达拉·左·洛拉克已经结婚,他的妻子叫做丹妮莉丝·坦格利安,有两条巨龙。”
维特摸着下巴,丹妮莉丝这么早就结婚,还唆使丈夫当弥林国王,以她的年龄和阅历应该想不到这些,看来她背后的人有不少。
“然后呢?你找到我,想用我的龙来对付那两条龙?”
欧兹纳克:“巨龙在天上飞,还能喷火,我们的重弩只能装在城墙上,而巨龙能飞到我家金字塔窗户外面。我代表帕尔家族,恳请维特大人给与帮助。”
维特:“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欧兹纳克:“黄金、奴隶和美女。”
“这些我没有吗?”
维特摇摇头笑着看他,要是用点石成金魔法,把铁变成银,再变成黄金,怕不是要把他吓死。
欧兹纳克起身走到维特身前,一挥手让属于他的侍女们退下:“除了这些,还有帕尔家族的忠诚!”
“你家里有地图吗?你拿出来好好看看,我在石阶列岛,离弥林这么远,你效忠于我也毫无用处。”维特不接招,自己还没沦落到当高级雇佣兵的地步。
欧兹纳克站着一脸尴尬。三个小侍女剥好了水果,切成小块递给维特。
贝里西奥也走过来,笑着说道:“欧兹纳克,维特大人是泰洛西公爵,你可以理解为九大贸易城邦的一位城主,还是维斯特洛国王的亲弟弟,其他两个哥哥也是势力强大公爵,你要找维特大人帮忙,就得拿出诚意来。”
欧兹纳克一脸苦笑:“这个我还做不了主,等我父亲和几位叔叔回来商议后再给维特大人回复。”
“我们是客人,你是主人,即使这件事谈不成,我也会给你们一些其他的帮助。我想问一下,丹妮莉丝和她的丈夫现在住在城里吗?”维特现在的魔力感知接近300米,进城后放开感知,没有发现任何魔力波动,也没发现两条龙的踪迹。
欧兹纳克:“他们两个月前就去了北方,有人说他们去找多斯拉克人,想要联合多斯拉克人南下弥林,以便当上弥林的国王。”
维特拿起一杯酒喝着:“南方的奴隶城到处是他家的亲戚,北方再来多斯拉克人,你们剩下的这些伟主时日无多啊。”
“就算开战,弥林的城墙还算高大坚固,我们能守住。可他在城内也有士兵,更别说有巨龙从天上进攻。”欧兹纳克也坐在维特身前,拿起一杯酒喝。
维特:“丹妮莉丝的两条龙有多大?”
欧兹纳克想了一下:“龙的生长比牲畜快得多,两个月前我见到两条龙时,黑色那条,从头到尾有两匹马那么长,白色那条也小不了多少。”
龙按体长算的话,尾巴和脖子就能占去大半。即使再长两个月,黑龙卓耿也还无法骑乘,自己应该能靠拳头徒手打死黑龙,维特心里在盘算着。
“维特大人?”
维特回过神:“你们有黄金团的消息吗?”
欧兹纳克:“黄金团?在弥林活跃的佣兵团很多,没有见过黄金团打出旗帜。”
黄金团连续几年到处散布对自己不利的谣言,看似是因为仇恨,其实图谋更大。
九大贸易城邦只要有大事都往维特脑袋上扣。虽然有些事确实是维特做的,比如用点石成金术的银币骗瓦兰提斯人,杀死第一任海王,可这些都是秘密进行,以及泰洛西大屠杀,在黄金团的宣传下,却阴差阳错地接近了真相。
还有什么偷泰洛西大君的金马桶,娜·撒星屠夫,在密尔几百个私生子,诺佛斯杀小孩,劫掠多斯拉克人,这些纯属无稽之谈。
但这些事件的背后都有受害者,那些受过损失的人,总要找一个复仇的对象,或者一个发泄口,在黄金团的宣传下,维特便成了这个目标。
黄金团背后由尹耿·坦格利安操控,仇恨维特就是仇恨拜拉席恩家族,两个群体有相同的目的。几年时间发展下来,九大贸易城邦很多贵族因此已经秘密结盟,一个反对拜拉席恩的组织。组织的标志还是一个宝冠雄鹿,不过是黑底色,鹿头为白色,一个死鹿的头骨,王冠上也写上了簒夺者字样。
维特:“欧兹纳克,你们家族想要效忠于我,我很欣慰,但你们必须拿出诚意,而不是把我当做一个雇佣兵。就先帮我在弥林城打探消息吧,黄金团和丹妮莉丝的消息,我在弥林城会住一段时间,你可以和家里人好好商量。”
“维特大人请放心,不管长辈们是否同意,打探一些消息我们家族还是能办到的,以后就由我专门负责传达。”
欧兹纳克向维特行礼。
当天晚上,维特在金字塔顶部的阳台上吹着晚风,欧兹纳克没带侍从,独自一人找到维特。
“维特大人,父亲和叔叔们商议过后,决定给维特大人展示我们的诚意。”
欧兹纳克把手中的一个金色面具递给维特。
既没有说效忠,又给维特透露一个重要的秘密,看来帕尔也是一个野心不小的家族。
面具很奇怪,头部有两个盘起来的角,额头有一个特殊的花纹装饰。
“我们反对西茨达拉·左·洛拉克当国王的家族,私下组成了一个联盟,叫做鹰身女妖之子。除了最初的创建人,其他后加入的人身份相互保密,每次集会都要戴上面具,维特大人,你可以戴上这个面具参加集会,说不定能得到一些好消息。”
维特拿起面具戴在脸上,看着远处的大金字塔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