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林的一处空地上,我们发现了有人堆放的物资,是几个绿色大木箱子。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见阿超打开了箱子,找寻后,他激动道:“你们看!”
他手里捧着几个鱼肉罐头,一脸幸福。
我急忙去找,在箱子里找到了一把工兵铲。
更令人震惊的是,竟然还有一挺重机枪,我不知道型号,我对这些完全不懂。
大伙儿对望了一眼,都想知道,这些是谁留下来的,但显然没人给出答案。
“你看,还是这个符号。”
两个V字型组成的符号。
我好奇地继续翻找起来,小心翼翼地打开其中一个箱子,里面躺着几杆铁家伙,是抗日剧里常见的“三八大盖”,可惜没有子弹。
即便有子弹,我想我也不敢碰,怕走火。
“砰!”
一声枪响,吓得我和小护士急忙趴到在地。
定神后,我发现开枪的不是别人,是阿超,他朝着远处打了一发子弹。
“有了这王八盒子(南部十四年式手枪),那些人就算追上来,也不怕了。”
我起身问:“你懂枪?”
阿超把玩着手里的家伙说:“我是一个资深军事迷,这是我第一次摸真家伙,没想到声音这么大,也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时候小惠清醒了过来,我向她说了前后经过,她嘱托阿超不要轻易开枪,误伤谁了不好。
阿超向我们保证,绝对不乱开枪,然后将王八盒子当宝贝揣了起来。
我不碰那玩意儿,就拿了工兵铲防身,小护士找到一个医疗箱,里面有纱布,有酒精,还有一盒印着英文的药物。
“是盘尼西林。”小护士认了出来。
我一听,就愣住了,没想到这里真的存在这种药物,之前我是从何首乌嘴里听到的,上次丁磊却对我说何首乌不存在,那些人都不存在,他们和我一样都是陈小东的附属人格。那为什么会真的有盘尼西林?为什么有那么多事物和岛野秀息息相关呢?
“还有效吗?”我问。
“没有,和罐头一样都不能用了。”
小护士只得用酒精为小惠清洗了伤口,再用纱布重新包扎。
我们没吃的,却找到了过期罐头,对我们来说无疑是沉重打击,好比是往伤口上撒盐。
“你们有没有想过,有这些武器那些人怎么还会死?也没看到另一波人的尸体啊。”阿超说。
我说:“毕竟只看到了两具尸体,参数太少,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
“什么可能?”
“比方说遭到动物袭击。”
“什么动物连抢都干不过?”
我摇头,然后大家看着彼此,随后又纷纷看向四周,我吞了吞唾沫,只有遇到了才知道吧,但愿是我多想了。
工兵铲给我的信心始终不太够,离开之前,我又从箱子找到了一把军用斧头才放心上路。
我们身上的衣服时刻散发着难闻气味,索性就穿上了防化服,多少有了些安全保证,并且我们人手拿一个水壶,可以装水在路上喝。
即便我们可以获取到水,但只喝水最多可以维持我们7天生命,如果没有补给,我很难想象,7天后的样子。
为什么又是7这个数字?
我怕了,我真的怕了,它总是阴魂不散,处处都有它的样子。
我们制定了详细的赶路计划,按照计划,我们有了休息时间,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后,我们坐下来休息。
“好像靠近了一些啊。”
“是啊!”
“终于靠近了。”
望着光源,我们露出了笑容,走了这么久,第一次明显感觉到了距离缩短。
也就是说,光源并不是海市蜃楼,是真实存在的,有光的地方就有出口!
阿超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出小刀,背过我们,不知要干什么。
我走过去一看,他手里拿了一个罐头,已经打开,正准备吃。
我一把抢了过来,往远处一扔。“
他不爽道:“干嘛?你们不敢吃,我吃啊!我不信,这能吃死人!“
我说:“就算吃不死人,吃坏了肚子,在这缺药的地方,也会要你的命!”
“我饿啊,走之前我就被他们饿了整整两天,又逃了这么久,你懂吗?我有时候都恨不得咬自己一口!”
阿超红着眼说。
挨饿,的确太残酷了,我摇头说:“那也想办法,罐头绝对不能吃!”
小护士说:“吃坏肚子,会脱水的,严重的会丢命!”
阿超长长叹了口气,把头扭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什么痛苦表情。
而我此刻最担心的是小惠,她不停地哆嗦着,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她的状态很不好。
最后她枕在小护士的腿上睡着了。
我和阿超轮流值守,我坐在地上,警惕四周,双手紧紧握着军斧。
我感到紧张,不知多久,忽然,我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声音很近,我寻着声音找去,是老鼠!
一只白色的大老鼠正在啃食小惠的伤腿。
我抄起斧头就砍了过去,下一秒,老鼠就被斧头砍成了两半!
“怎么了?”
小护士惊恐的望着我。
我指着地上说:“一只老鼠!看看小惠怎么样了。”
这里的老鼠很大只,是普通老鼠的两倍,可怕的是没有毛,皮肤光滑,白的令人发指。
我心里担心,或许岛野秀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实验,类似核污染,造成了动物变异!
老鼠只是开胃菜,说不定还有更大的家伙!
“小惠姐,小惠姐!你醒醒啊!”
小护士焦急的呼喊起来,她很慌,不知为何,似乎忘记了自己曾是个护士。
小惠就躺在她的怀里,眼睛紧紧闭着,昏迷不醒,她的腿已经被老鼠啃出了一个大缺,鲜血长流,连白色的骨头都看得见。
很惨。
我不知怎么办,手电筒的照明范围之外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还有多少老鼠正虎视眈眈。
小护士情绪低落,摇头说:“小惠姐走了。”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死了?”阿超走了过来,摸着小惠的颈动脉,确定了小护士的说法后,他叹了口气。
我说:“挖个坑,把她埋了吧。”
我忍着悲伤,抄起工兵铲,就地开挖。
谁知,阿超走过来一把夺过工兵铲,说:“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