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树听闻与迪达拉一同看过去,不远处,一名头发红若西红柿的小女孩,此刻正在被中年草忍拽着前进。
而对方那动作,没有丝毫的轻柔,仿佛只是拉着“货物”一样,根本不听闻后面小女孩的任何动静。
而下一刻,中年草忍手中一阵剧痛袭来,抓着香磷的手掌忍不住松开,这让他心中一惊,扭头一看。
三道身影便站在了他的面前,让后者一愣,刚想厉喝时,只见为首男人双眼一抹猩红之色闪过,张开的嘴巴顿时僵硬,最终闭合。
泉拉着香磷,眼中闪过一丝母性的怜惜,轻轻的安抚道:“已经没事了,没事了。”
而香磷见到抓自己的草忍此刻异状,抬头看着大姐姐跟那高大的身影,仿佛找到了希望,低声哀求:“可以救救我妈妈吗?”
“妈妈,妈妈已经被他们带走很久了!”
带着哭腔的声音,压抑着,细微着,生怕被拒接或者被附近的其他人发现异状。
从小就见识人性恶劣的香磷,早就明白母亲是为了保护她,换取在这里生存的机会。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他们不仅仅带走了母亲,甚至将家中等待的她也带走了,这让香磷内心忍不住的恐惧与害怕。
她从小就能够通过别人的查克拉感知对方是否有恶意,也能分别对方说出的谎话,这也让她小心翼翼的活着,也明白谁能依靠。
泉抬头看向绳树,后者微微点头,对视上香磷泪汪汪的眼睛,沉声道:“迪达拉,你继续布置,我跟泉走一趟。”
迪达拉精神一振,双眼发光,听语气自己的艺术似乎有用武之地了,连忙道:“没问题,保证妥妥的,就算把这里整个炸上天也没问题。”
绳树听闻,脸上一黑,没好气道:“还没到那种地步。”
也不管迪达拉,草忍的恶劣他早就知道了,使用幻术控制着中年草忍,带着泉走在对方身后跟着。
并没有太久,随着道路一转,一座大楼出现在绳树面前,正是草忍的核心地之一。
医院!
门口人员匆匆,神色匆忙,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少草忍都身有负伤,绳树不动神色的控制着中年草忍带领他们进入。
进入后,通过中年草忍,很快来到了一处房间。
而进入的刹那,绳树与泉沉默了,白布覆盖,垂下的手臂布满咬痕,早已经没有了生息。
泉看向绳树,后者轻轻摇头,只是默默一指插入中年草忍的背后,无数藤蔓在肌肤下蔓延而去。
一阵蠕动后,中年草忍身体僵硬的活动几下,手掌中心破裂开来,一株红色花朵展开,娇艳无比。
“去吧!”
“走遍整座医院!”
绳树的低语,浑身散发着某种香味的中年草忍,缓缓走出门外,将门拉上。
一直忍耐的香磷,在这一刻忍不住了,脱离泉的手掌,扑倒了病床前淘淘大哭了起来。
整个草忍村,除了她和她母亲,就没有别人拥有这样的治愈能力了,也没有人手臂上,会有如此多的咬痕。
泉低声再次询问道:“真的没有救了吗?”
绳树轻轻摇头:“太晚了,即便是我,目前也无法拯救死去的人。”
来到床边,看着床上已经没有生息的女子,伸出手指点下。
“让她安息吧!”
泉过来拉开了香磷,只见随着绳树的手指突变,大量木头蔓延而出,化作一座木棺缓缓合拢。
绳树缓缓闭上双眼,额头血痕睁开,展露其中白眼,附近青筋暴起,狰狞无比。
“白眼,开!”
刹那间,以白眼为中心,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所有视野收入脑海。
翱翔于天空之上的查克拉巨鸟,在夜色天空的皎月下盘旋,伴随着遮蔽天空的翼展。
无数翎羽抖落而下,纷纷插入草忍村四周,将整个草忍村笼罩。
而医院内,绳树手中同时结印而起,伴随着手掌一合,双眼一睁。
“结界,开!”
而手掌再次朝着地下一按,黑色纹路蔓延而出。
下一刻,起身的绳树,身上赤红色气焰笼罩,脸色纹路蔓延而出,双手再次结印而起,低声一喝。
“木遁:花海降临!”
此术并不是花树界降诞,而是等同于大和的树海降临,是其下位忍术。
刹那间,整个草忍村震动,四周无数巨木茂盛而起,一朵朵巨型花骨朵吊坠而下,正对着草忍村内。
而医院内,中年草忍游走于各处,手中花朵散发的芬香,所过之处,无论是草忍还是医生纷纷双眼迷离。
随着中年草忍来到医院外,站在空地中央,抬起头双眼泛白,浑身剧烈抽动起来。
不断抖动的身体,皮肤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很快随着中年草忍张开嘴巴,无数藤蔓蔓延而出,将其包裹。
根系扎根地下,藤蔓纠缠化为一座巨大花朵遮蔽天空,但似乎还没有完全绽放。
仅仅这片刻动静,无数草忍出动,同样不远处草忍大楼,草忍村首领也是惊动而出。
看着窗外发生的巨大动静,草忍村首领也是童孔一缩,是袭击!但为什么没有示警?
脑海闪过这些的瞬间,便立刻出动起来,迅速下令战备状态。
大量的平民紧闭门窗,无数草忍跃起在房屋之上,朝着异变的中心医院而去。
随着草忍齐刷刷的到齐,草忍村首领也是落在最前方,抬头看着突然冒出巨大花朵。
面色凝重的他,转身询问:“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敌人在哪里?”
所有草忍面面相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却没有一人能够站出来,说出所以然来。
草忍村首领看着巨大的花朵,以及村子四周笼罩的巨木,上面同样挂着还未绽放的花朵,心中的不安感在升腾。
脑海中回忆其最近的传闻,一名拥有木遁的忍者,正在夺取其他人的查克拉,难道……
草忍村首领勐的抬头,看向上方,花叶上三道身影出现。
为首者,正是绳树!
见到对方身形的下一刻,草忍村首领立刻喊到:“快,快去火之国,求助木叶忍者!”
一股86版西游记的味道,倒是引的绳树侧目,看向下方。
而对方下令后,那队草忍还未离开多久,草忍村边缘便响起了连环爆炸声。
这让草忍村首领脸色骤变,再次看向上方的身影,沉声道:“阁下,来我们草忍村何事?”
绳树仅仅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收回来目光,俯视着众人,只是澹澹道。
“经受痛苦吧!”
手掌缓缓展开,娇艳的鲜花从绳树手中落下,与此同时。
皎月之下,绳树之后,巨大的花朵们全部逐渐绽放,散发着美妙的芬香。
顿时,整个草忍村内,到处都弥漫着花香的味道,仅仅一嗅,全都双眼迷离,神色狰狞了起来。
“幻术:花见香之术!”
幽幽的低语响起,伴随着草忍村门口响起的爆炸声下,整个草忍村彻底沉沦!
绳树脚下的巨大花蔓,开始朝着四周蔓延而去,如同游蛇一般的藤蔓,缠绕在所有人忍者的身上。
尖端裂开的口子,一颗带着黑色纹路的种子展露而出。
唔~
所有人闷吭一声,被藤蔓绽开的花朵覆盖脸颊,种子深进而入,原本就狰狞的表情,如今更加痛苦了起来。
而那些神情没有那么痛苦的草忍,就显得比较柔和多了。
而绳树也是稍稍意外,没想到这群草忍中,到是还有点有良心和底线的存在。
幻术花见香之术,搭配花海降临,两者结合下,只要闻到花香之味,就会论入幻境之中。
而中术者,将会替代自己施虐过的人,成为被施虐的对象,对象越多,就承受越多。
所以那些表情越狰狞,越痛苦的人,其罪孽就越多。
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让他们体验别人经受的痛苦,才是最好的方式。
让人永远记住教训的方式,那就是让他经历过,让他痛过,才能够明白,曾经面对他们的人,是多么的痛苦。
这也是对被加害者最好的交代,让他们那心中的那口气,不再憋在心口,不在郁郁寡欢。
而赤红的种子,也将会在他们体内生根发芽,咒印黑色的纹路也会亲吻他们的喉咙,让其无法泄露情报。
要控制,就要彻底控制,整个草忍村都不例外,才能做到绝对。
而那些平民们,也只会在花香中沉醉,忘却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
猩红的写轮眼将一切映照在眼中,额间的白眼,就如同皎洁的月光,洞察着下方的一切。
而草忍村门头之上,翘着二郎腿的迪达拉,身边躺倒着一群草忍,没有人能够逃离,没有人!
……
次日,太阳东升,光照万物。
草忍村内,逐渐有了繁闹的声音,什么围绕村子的巨木,什么医院门口的巨大花朵,有过吗?
花朵到是没有,只有正在维修的大门与医院门口道路。
所有人都如同往日一般,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村民们发现,似乎村子里的忍者们,目光中都带着丝丝疲惫之色,隐隐还有一些惊惧。
草忍大楼上,原本首领所在的办公室内,此刻几道身影正在其中。
站在窗边的绳树,透过窗户,看着下方的草忍村,面无表情,围绕木叶计划的第一步,才仅仅只是开始。
草忍村没有底蕴,也没有足够强大的忍者,才无法抵御他的入侵。
就如同佩恩入侵雨忍村,号称【半神】的半藏,最终也是败了。
如今的雨忍村,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落入长门的手中了。
而契机,恐怕就是他老师的叛逃,导致晓组织基地泄露而转移的。
将草忍这段时间收集的情报扔在一旁,绳树自己都没有想到,忍界竟然会出现有关自己的这种传闻。
夺取别人查克拉的木遁忍者,还真是……一点都没有说错啊!
不过到是没有找到有关于纲手的情报,看来需要自己亲自走上一趟。
转身道:“泉,目前草忍村的情况你都已经了解了吗?”
正坐在桌子前记录东西的泉,抬起头道:“差不多都已经了解,目前草忍村的情况并不是很好,前一段时间草忍遭受袭击,损失严重。”
绳树目光微沉:“袭击吗?”
泉点了点头:“目前草忍村跟雨忍还有着一些争端,正在进行战争。”
这让绳树稍稍沉吟,看来如今半藏手中的雨忍正在跟草忍争斗,不过也用不了多久了。
“我知道了,这件事照旧,受伤回来的草忍,都让他们吃下种子,其余在外部队也都不要落下。”
“不过在那之前……”
绳树的目光落在香磷身上,对其招了招手,后者乖巧的走了过来。
“你叫做香磷,是吗?”
香磷点了点头,对于面前的男人,她感受不到恶意。
虽然没有能够拯救她的母亲,却也拯救了她,如今更是庇护着她,她愿意奉献出自己的一切给这位大人。
“把手伸出来,或许要稍稍痛那么一下,不要害怕。”
带着眼镜的香磷,将手掌伸了出来,上面有着些许粗糙,那是帮着她母亲干活的缘故。
而绳树的指尖,也长出一根藤蔓,轻轻的刺入香磷的手掌,些许都刺痛让香磷小脸一皱。
一缕鲜血混合着查克拉,随着藤蔓逐渐变红,被吸收入绳树体内。
而绳树的另一只手,掌心伸出一颗花朵,中心凝结出新的种子,赤红的颜色十分鲜艳,上面并没有黑色的纹路。
“张嘴!”
屈指一弹,种子落入香磷口中,绳树指尖的藤蔓抽离,一把按在了香磷的小腹。
“忍住!”
赤红的查克拉,滚滚而入,小腹涨涨的感觉让香磷面部有些痛苦。
漩涡一族特殊的体质,能够让香磷清楚的感受到,那份独特的查克拉,正在源源不断的涌入自己体内。
这让她绷紧了身体,却没有任何缓解,只能微微张嘴,略显急促的呼吸着。
落入腹中的种子,正在生长,不断开始蔓延向全身,同时耳边也传来熟悉的低语。
“放松!”
“很快就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