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遇乖巧的回答:“都好!但是娘亲喜欢爹爹,所以我们更爱爹爹!”
容遇一直看着容若的脸色,自家爹爹不高兴,自然先紧着自家爹爹哄。
鬼泺哈哈大笑:“得了!干爹就是干爹,干不过亲爹。”
两孩子见鬼泺没有生气,也跟着笑了起来。
“义父,娘亲说了,爹爹是父,义父也是父,师父也是父,只要是对我们有恩的人,我们都要尊敬。等我们长大了,我们可以孝敬你们!”
鬼泺点点头:“倒是一视同仁了!”
容若冷不丁冒了一句:“你到底来做什么的?”
他才不信鬼泺这么闲,没事来安城晃悠,还特地跑皇宫熘达一圈!
鬼泺直白的回:“当然是来看望我的小宝贝喽!”
容若一记冷眼过去,“你说遇到麻烦,是什么麻烦?”
鬼泺耸了耸肩,不是很在意的道:“有个小尾巴追的太紧,处理不掉。”
容若不信:“还有你解决不了的人?”
鬼泺慈悲的道:“我现在一心向善,想减少点罪孽,轻易不杀生!”
容若才不会信他的鬼话,一个杀手头头,手都伸到东临了,还慈悲向善?屠夫立地成佛也轮不到他悲悯众生。
“你是把赫连家当避风港了!”容若一眼看穿他的用意。
不过他能大大方方的跟着进赫连家,可见心里对鬼家祖上的事没有多大介怀。也算是默认了赫连苏对鬼家一族重新归入东临的处理。
“是不是避风港不好说,反正赫连家人多势众,总不会欺负我一个孤寡人!你们说是不是啊?”
鬼泺揉着容遇的脑袋,心情不错。
容惜有模有样的拍着胸脯道:“义父放心,有我们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哈哈哈哈!义父没白疼你们!”
马车一听,鬼泺抱着容遇下车,犹如进自家一般进了赫连府。
跳下马车的昌姝芯见两人和谐的抱着孩子进去,抵了抵林云音的胳膊:“看来他们说开了!”
林云音浅笑着点头:“但愿如此!”
“歆儿!”
赫连夫人过来拉着林云音问:“那小伙子真是容遇容惜义父?”
赫连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刚刚容若与他那是真打的,怎么看着也不像是朋友!
林云音拍了拍她的手笑道:“确实是孩子的义父。江湖人,性子直,爱开玩笑,最喜欢与容郎比划。每次见面都要闹腾半日,习惯了!祖母放心,人是好人!”
“那就好,我瞧着孙女婿不高兴,以为有多大仇呢。可不能委屈咱们家的孙女婿。”
“不会,容郎要是真不待见的人,绝不会出现在眼前!”
容若的性子她清楚的很。虽然他嘴上不喜欢鬼泺,到底是把他当作朋友的,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承受鬼泺的各种做作。
也不怪容若生气,实在是鬼泺玩心重,欠揍!
天色已晚,夜渐深。从府门口一路走来,极为幽静。
林云音正享受着难得的清幽,与赫连苏一家道别后,心情舒畅的迈进院子,就见鬼泺与容若在院子里对峙起来。
好吧!就知道他们不会心平气和的待上半日。
林云音揉了揉太阳穴,笑眯眯的走进:“怎么在院子里?原话进屋说!”
“娘亲!”
容遇容惜察觉到事情的微妙,很有眼力见的躲在林云音身边。
“娘亲,义父今晚睡哪啊?”容惜仰着小脑袋天真的问。
林云音恍悟,看来是因为住宿的事情起争执了。
果不其然,鬼泺指着偏殿开口:“我瞧着这间房不错。这院子够大,多我一个应该没影响吧!”
容若阴阳怪气道:“鬼宫主很喜欢听墙角?”
鬼泺挖了挖耳朵,挑了挑坏笑:“也不是什么都听!”
林云音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赶紧摆手上前:“行了行了!鬼泺,你和宋大哥一个院吧。他那就他一个人,你爱住哪件住哪间。”
“幼!宋铭也来了!”鬼泺故作嗔怪,“你这人还真是偏心,走哪都把宋铭带着,怎么就不知道叫上我?”
林云音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有些乏累的越过他,自然的靠在容若怀里不停的打哈气,“行了!我困死了,你爱去不去,要不然你自己寻个院子住。府里空院子好几个,干什么要挤在我们一起?”
林云音眼皮耷拉,是真困了。鬼泺见她疲惫模样,不在多争执,勉勉强强的晃着身子出去,“行吧,我去找宋铭喝酒!”
一脚踏出院门口,鬼泺又停了脚步问:“他的院子在哪里?”
“我知道我知道。”容惜举着小手跑过来,指着前面的院子,“前面隔一个院子就是。旁边是外祖父一家。”
“哦!”
鬼泺点点头,“这么晚,我就不去打扰他们休息了。容遇容惜,你们早点睡,明天我带你们出去玩!”
“好耶!”
两孩子立马蹦跶起来。
鬼泺大摇大摆地寻宋铭去了。
钟毓钟秀端了热水来,替俩孩子洗漱休息。
林云音又是一阵哈气。
容若心疼的扶着她进屋:“怎么这么困?”
林云音懒懒的洗了手,拖着沉重的身子坐到床上靠着,任由容若给她洗脚。
“这一路太长,歇下来反道觉得身子更疲惫。也有可能是早上道长给我加了封印,我一时吃不消吧。”
“你好好休息两日,明天让宋铭给你瞧瞧。你有武功内力护体,不至于这么累!”
容若轻柔的扶着她躺下。自己洗漱好后,钟秀进来点了焚香,端了水出去。
林云音闻着鸟鸟的香味,只觉得太浓。
“容郎,把香掐了吧。太香了!”
直到容若把香灭了,屋里散了味儿,林云音才好受些。
容若关了门关上床,替她掖好被子,心下奇怪:“焚了一夏天的驱蚊香你也没闲味重,怎么刚点的香味道就受不了了!”
林云音挪进他的怀里道:“你没发现么,东临的香比咱们凤国的香味要重!”
林云音闭眼贪恋容若身上的味道,不禁嗅了嗅鼻子,满足的笑道:“还是你身上的味道好闻!”
蓦地,林云音忽然想到什么,“难道是因为我怀孕才会乏累、闻不得香味的么?”
小时候她在这儿的那段时间,焚香也觉得好闻。看来真是自己原因!
“啊!”
林云音不禁泄气,“这么快就有反应了,看来是逃不过悲催的害喜了!”
容若搂紧了她安慰:“没事,我们提早预防不就行了。你喜欢吃什么,用什么,顺着心情来。不会很严重!”
“嗯!”
浓浓的鼻音出来,林云音沉沉的睡了过去。
容若轻拍着她的薄被,心里纠结不定,怀孕本该是好事,却来的不是时候!
林云音懒懒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容遇容惜一大早就被鬼泺带出玩了。赫连芃也带着赫连玉、赫连晶还有赫连韵、赫连韶一同去。
几个孩子凑在一起,一路玩闹,有说有笑。
安城里没人不认识赫连家的孩子,所以孩子们玩的开,随便跑都没事。
赫连芃是个潇洒的性子,倒是和鬼泺趣味相投,两人聊得投机,索性在路边的小摊上坐下,热络的和多年的好友似的。
“走,我带你们去看看超大的花灯!”
赫连韵牵着容惜的手跑往对面的摊子。
突然一匹快马疾驰而来,笔直的撞向路中央的孩子。
马主人看到孩子,急忙地勒紧缰绳,却因为惯性俯冲,马儿一时收不住马蹄。
鬼泺眼疾手快,飞身朝着即将撞到孩子的马脸勐踹了一脚,直接将马带人踹翻了过去。
“啊——”
随着一阵长音滑破云霄,马背上的人笔直的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哎幼!疼死我了!”
那人哀嚎着,一时躺在地上起不来!
赫连韵护着容惜,两人受了惊吓呆愣原地。
“韵儿、惜儿,你们没事吧?”
赫连芃急忙护在他们身前查看是否受伤。
赫连韵木愣的摇摇头,指向不远处挣扎着爬起来的人:“小叔叔,他是不是受伤了?”
赫连芃确认两个孩子没事,大步走向那人斥责:“喂!你是哪来的?知不知道安城内不能行快马?”
“哎幼!”地上的人呻吟着爬起来坐着,不服气的吼道,“谁知道啊!你们城门上又没写!”
赫连芃这才看清样貌,竟是个男扮女装的小姑娘。
不过赫连芃也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双手环胸、趾高气昂道:“幼,一个小姑娘男扮女装进安城,急得连城墙上的告示都没看,就在这瞎交唤!”
“来人,把她拉出城外,让她看清楚了城门上写的是什么!”
随侍的侍卫闻声上前架着她就走。
那姑娘扑腾着手叫嚷:“喂!你们不能欺负人!我有急事,没看见怎么了?我的马都死了,还想怎样?”
叫唤间,那人突然看见领着容惜准备离开的鬼泺,突然扯了嗓子叫道:“喂!穿黑衣服的,你站住!我就是来找你的!你快点站住,别装不认识!”
鬼泺挑了眉梢斜了一眼,无辜道:“我可不认识你!”
“喂!你不能翻脸无情啊!我就是追着你来的!你打死我的马,难不成还要将我暴尸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