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什么要事做,见你睡得那么沉,就不忍心吵醒你了。”苏子轼宠溺地笑道。
“下次,你记得叫醒我。”杨卓盈说着,也在他身边做起热身动作来。
之后,两人一起练了套拳,又跑了半小时步,才一起回去吃早餐。
吃完早餐,苏子轼例行到大师那里针灸,杨卓盈像平日一样,拿着手机,坐在一旁陪他。
忽地,杨卓盈收到一条新信息,是一个视频,她随手点开来看。
看完视频后,杨卓盈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不敢靠近的冰冷气息。
“发生什么事了?”针灸完,苏子轼坐起身,就见杨卓盈黑着一张脸,额头仿佛写着我很生气几个大字。
闻言,杨卓盈回过神来,抬起头,朝他露出一个笑容,“没事。”
可惜她没照镜子,否则,就会发现她此时的样子,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做贼心虚。
见她不肯说,苏子轼也没强迫她,只是把她下意识握紧手机的小动作看在眼底。
“对了,等会儿我有事要出门一趟,应该没办法陪你吃饭了。”
“你要去哪?”杨卓盈下意识问道。
好像搬进来后,她几乎没见他出过门,现在听他说要出去,下意识担心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去见一个客户,有些事我要亲自跟对方商量,不去不行。”见她担心,苏子轼笑着解释道。
“那要我陪你一起去吗?”杨卓盈还是不放心。
苏子轼笑道:“你这么担心我,我很高兴,可我也不是纸糊的,这段时间,经过大师帮我调理医冶,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不会有事的,对吧,大师?”
在一旁收好工具的大师闻言,点头道:“苏先生现在的情况,只要不喝酒,不从事太过伤神的工作,应该没什么大碍,但要记住,一定要多休息,多喝水,不能太过劳累。”
“知道了。”苏子轼保证,不会让自己太劳累,还会按时吃药。
听着他们的对话,杨卓盈反应过来,“你要出门几天?”
“快则一天,慢则三天,怎么都会回来了,我不在家时,你也要答应我,不能到处乱跑,要乖乖留在这里等我哟。”苏子轼笑道,眼底却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喂,你怎么说得好像我是小孩子似的。”杨卓盈斜睨了眼他。
苏子轼说走就走了,针灸完,他就带着南宫静一起走了。
送走两人,杨卓盈回到房间,坐在床边,又拿起手机,点开那条视频。
视频中,贺君临正跟一个女孩在舞池里翩翩起舞,那女孩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着心爱的情郎,虽然,没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可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搂在一起的画面,杨卓盈还是无名火起。
昨晚,杨卓盈睡得不好的原因,就是因为收到贺君临跟那女孩搂抱在一起的相片。
当时,她第一个反应是,又有人想要挑拨离间,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拨通贺君临的电话了,然而,他的电话打不通。
她一连拨了五个电话过去,却没有一次打得通,让她不禁猜测,他不接电话的原因。
是手机没电呢,还是在做什么儿童不宜的事,所以,不方便接电话?
昨晚,就是因为打不通电话,而胡思乱想了一晚,几乎快天亮时,她才熬不住睡着了。
醒来后,人也冷静多了,杨卓盈再次拿那几张相片仔细研究过,然后,得到一个结论。
贺君临对那女孩没兴趣,他的眼里没有她。
杨卓盈觉得整件事,应该是有人故意搞事,贺君临应该没有移情别恋。
然而,没多久她就收到这个视频。
如果说那几张相片,杨卓盈还能说是有人要搞事,那这个视频却让她无法再自欺欺人了。
她再次拨通贺君临的电话,电话依然没人接听。
杨卓盈只觉得好像有股火在胸口燃烧着,烧得她的理智一点点消失。
两眼死死地盯着视频中,贺君临凑到白筝耳边说话的一幕,心里又恼又难受。
她不愿相信,贺君临会移情别恋,可事实又摆有眼前。
胸口一阵窒息的痛。
杨卓盈猛地站起身,冲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套外出的衣服换上。
十个小时后,杨卓盈站在阿拉丁酒店门前。
她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地图,只见显示贺君临的位置就在里面。
深呼吸一口气,她迈步走进酒店。
在她踏进酒店刹那,一个门童看了看她,又瞧了瞧手机上的相片,然后,拨通电话。
“目标出现了。”
几分钟后,杨卓盈站在贺君临的房门前,她没有立即按下门铃。
十个小时前,她凭一股怒气,不顾一切来这里找贺君临,然而,此时站在这里,她却心生怯意了。
她害怕门开后,见到的是贺君临搂着别的女人的画面。
如果他真的承认移情别恋了,因为她太让他失望了,他不愿再等她了,那她该怎么办?
房里,透过监控,将她脸上的纠结,胆怯,跟难过看在眼底,贺君临跟自己说,不能心软,她让他担心焦急跟不安了这么久,现在只是小小的惩罚而已。
门外,杨卓盈依旧没能下定决心按门铃,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贺君临的耐心也消磨掉不少。
忽地,杨卓盈转身就走,贺君临想也没想地跳起身,冲到门边,打开门,一把将门外的女人扯进房去。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按门铃?”将她困在门板跟胸前,贺君临板着脸质问。
杨卓盈伸手将他推开一点,小脸仰起45度角,斜睨着他,“你怎知道我在外面,你早知道我会来找你?”
本来,她还只是猜测,可他这样冲进来,她就觉得没猜错了。
贺君临看着强自镇定的女人,宠溺地笑了。
伸手,把她紧紧抱着,低头在她那些倔强的红唇上亲了亲。
“宝贝,什么都别问,让我好好抱一会儿再说。”
距离上次,这样抱着她已经是多久的事了?
“你怎么好像胖了?”
哪怕有一肚子疑问想问,可被他抱在怀里,感觉着他熟悉的温度,杨卓盈的怒意被抚平,双手回抱着他,正沉浸在一种柔情密意的氛围中,突然就听见他如此说。
杨卓盈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咪般炸毛了,用力挣脱开贺君临的怀抱,恶狠狠地瞪着他。
“说!你跟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你有没有跟她上过床?”
“别急,我会给你解释清楚的。”仿佛被她凶狠的表情逗乐般,贺君临伸手轻弹了下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