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庄思文暗叹了口气,林亦可果然知道事情是霍希纹搞鬼的。
“这些年来,我不是没机会翻盘,可每次都被她在背后搅黄了,她还找人偷拍了我的视频,她要我死......”
庄思文敏锐地捕捉到关键点,“什么视频?”
“就是......”话说到一半,林亦可突然醒了过来,意识到她刚才差点说漏嘴了,小脸煞白。
她推开他,坐起身,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拒绝,她拒绝说清楚关于视频的事。
她越是如此,越让庄思文在意,觉得视频的事不搞清楚,必定会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
“看到你这样,我会很担心,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改变我对你的心意,你要对我有信心,对我们的感情有信心。”庄思文温柔地劝慰。
“两个人在一起,必定会有这样那样的矛盾,跟问题发生,不可能会一帆风顺的,重要的是发生事情时,要互相信任跟宽容,只有这样关系才能长久。我觉得自己还是值得信任的,我答应你,无论你犯了什么错,我都既往不咎,因为那都是在我们复合前发生的,我还没心胸狭窄得追究那些。”
他的话像一股甘泉般滋润了她干枯的心灵,也给了她坦白的勇气。
其实,她心里明白,就算此时不说,他要知道总有办法的,与其让他在居心叵测之人那里得知,不如她坦白交待吧。
想通了,林亦可抬起头,脸上有着决绝之色,“是这样的......”
就在她孤注一掷,跟他坦诚之际,一阵铃声响起打断她的话。
庄思文拿起手机,是萧行打来的。
“你先控场,我立即赶过去。”
挂断电话,庄思文凑过去亲了下林亦可。
“不好意思,公司那边发生了点意外,我要赶回去处理,没办法陪你了,饭都做好了,你先吃吧,等我回来后,我们再继续谈。”
“知道了,你去忙吧。”见他一脸焦急的模样,林亦可也没再留他。
送走庄思文后,林亦可一个人吃着庄思文亲自做的饭菜,大概是很久没下厨了,没以前那么好吃,但她却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饭后,林亦可看了看时间,才八点半,给庄思文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今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家,不用等我门了,你自己先睡吧。”
看到回复,林亦可环顾了圈有些空荡的客厅,突然想起明天还要上班的事,总不能明天上班还穿今天这套衣服吧。
想了想,她拿起手机,就要回家。
上了车,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之前周芷荞好像让杨卓盈做好这个月的账,后天就是发薪水的日子了,不知道杨卓盈算好账没。
T国。
“总算完成任务。”
杨卓盈按下保存键,接着做了两天才做好的账,发送给周芷荞。
伸手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她随手关掉电脑,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口。
此时,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楚深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听到开门声,杨卓盈抬头看了眼他,然后,站起身,让开位置给他。
“我忙完了,这宝座让回给你。”
楚深走到沙发上坐下,看了眼她,漫不经心地道:“爷爷应该来不及出院,参加宴会了,你的朋友都通知了?”
后天就是杨卓盈认祖归宗的大日子,到时城中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出席,楚深也让她邀请些朋友,到时可以为她助威,只是到现在她都没告诉他,要请谁来。
杨卓盈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我在这边没什么朋友,本来是想让杨晓怡过来的,可秦墨太紧张她的身子,不让她坐飞机过来,不过,君临有几个朋友来。”
楚深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见他好像有什么心事,她在办公桌旁的椅子坐下,直直地盯着他好一会儿,看得他都有些不自在了。
“发生什么事了?”
楚深伸手抹了抹脸,犹豫了下,还是决定把张雪珊要来的事说出来。
“那女人来干嘛?你不会也邀请她了吧?”
“怎么可能,我脑子进水了,才会请她过来,我是收到消息,她被顾家赶出来后,不知道怎么跟霍顿勾搭上,有人看见她在皇家花园酒店出现过,总之,你要有心理准备,我猜她应该是冲着后天的宴会而来。”
张雪珊就是杨卓盈的姨妈,到时她要在宴会上说些什么,只要想想那情景就激动了。
杨卓盈没说,为什么不阻止张雪珊出现在宴会上的傻话,看楚深这样子,就知道他不是没做事,而是找不到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没办法阻止事情的发生,那就顺其自然吧。”
楚深看了眼她,轻笑了笑,“你倒想得开。”
“不想得开,又能怎样呀,反正这里是我们的主场,我就不信还能让她翻出什么花样来了。不过,霍顿处处跟你作对,是为了叶雪儿吗?”杨卓盈一脸八卦地问。
楚深没好气地睨她一眼,站起身,走到办公椅上坐下,挥手赶她出去。
“别在这里妨碍我做事了,赶紧出去吧。”
见他恼羞成怒的样子,杨卓盈笑嘻嘻地走出书房,回自己的房间去。
贺君临还没回来,杨卓盈伸了伸懒腰,决定去泡澡。
把浴缸洗了遍,接着放水,见柜子上有些花瓣,她随手撒了进去。
看着那一缸新鲜的红玫瑰花瓣,杨卓盈的心情突然舒畅不少,脱了衣服,修长的玉腿跨进浴缸,缓缓躺进水里。
好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门打开,贺君临走了进来,就被眼前的画面吓了一跳。
一只白皙嫩滑的手臂无力地搭在缸边,几片花瓣漂浮在一头漆黑的发丝上,怎么看怎么像是凶案现场。
他快步走到缸边,伸手去捞整个人滑进水里的某人,因为太紧张,一张俊脸变得煞白,连声音都带着些许颤抖。
“杨卓盈,你醒醒!”
听到有人在耳边喊自己的名字,杨卓盈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要将那烦人的声音挥走。
谁在吵她睡觉!
她想要睁开眼睛,看看谁这么可恶,无奈眼皮像被万能胶水沾住般,任她如何用力都睁不开。
忽地,脸颊被人用力拍打,疼痛感仿佛给她打了支能量针,眼皮一下子睁开,“谁打老娘!”
听到她的话,贺君临的脸更黑了,“我还嫌打得太少了,知不知道我回来迟一步,你就被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