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有人指使我那样做的,我老伴生病了,家里的积蓄都几乎被花光了,那人给我一万元,让我到餐厅门口,找一个女人麻烦,我也是迫不得已才答应的......”
“那人让你找谁的麻烦,是不是她?”韦磊打断老人的长篇大论,举着手机,让老人辨认相片中,谁是她的目标。
老太太定睛一看,相片里有几个人,然后指着相片中一个女人,“就是她!”
韦磊一看,果然是杨卓盈,他连忙追问:“那人叫你怎么找她麻烦?”
“就让我假装被她打伤了,把事情闹大。”
贺君临一针见血地问:“她不是那种随便打人的人,就算你要碰栥,但餐厅门口有监控,一查就知道你是诬告她,那人是不是还说了什么?”
在他的逼视下,老太太不敢再有所隐瞒,“没错,那人也说了,如果她没动手的话,就让我假摔,然后,一口咬定是她打伤我的。那人还说,只要能把她弄进去就行,能不能定她罪都没关系。”
闻言,贺君临眼底闪过一丝寒芒,“那人是谁?”
老人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是在医院里碰到他的,只见过他两次,他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我都不知道。”
虽然,早知会如此,贺君临还是有些失望,也没有审问下去的心情,带着韦磊离去,留下一个保镖继续审问老人。
见他出来,保镖连忙走到他跟前,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话,他点了点头,示意保镖带路。
在保镖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五楼的贵宾病房。
“她就在里面,医生说她已经醒过来了。”
贺君临点头,表示知道了,接着,伸手推门走进去。
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正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一张原本精致白皙的秀脸,此刻肿成猪头般,右手被纱布缠着,右脚打着石膏,若用两个字形容她此时的样子,那就是惨烈。
看着变成这样的她,贺君临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到底是他曾经爱过的女人,那是他最纯洁的初恋,是他以为会共度一生的女人,然而当一切的承诺变成镜花水月,在她背叛他一刻开始,他就决定将她从生命中剔除,哪怕她再回头,对他苦苦哀求复合,他都不屑一顾。
尤其在他已经爱上杨卓盈后,他不会再对这女人有半分感情。
现在看到她如此可怜的样子,他竟然没感到一丝心疼,他就知道,他已经完全放下她了。
仿佛感应到他的视线般,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当看清楚他是谁时,钟家欣双眼一亮,挣扎着想坐起身。
“你来了。”
见她动作艰难的样子,贺君临连忙伸手扶她坐好,“你觉得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
“我...”钟家欣下意识想要跟他撒娇,只是对此他毫无感情的目光,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摇了摇头,表示她没事。
“你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他又问道。
钟家欣点了点头,他便给她倒了杯水,见她的手不方便,就喂她喝下。
“谢谢。”喝完水,钟家欣朝他露出一抹自以为迷人的笑容,却不知道她此时的样子笑起来有多渗人。
贺君临镇定自若地收回目光,将杯子放回原位,“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谁打伤你了?”
“我...”钟家欣下意识想伸手撩开散落额际的发丝,手一动才想起自己的右手骨折了,没办法动弹,想到她会变成现在这样子,都是因为那个男人,脸容不禁变得有些狰狞。
那天,在李翁举办的酒会上,钟家欣为了得到贺君临,就在他的酒里下了药,没想到害人终害已,反被他喂了那酒。
虽然,她第一时间扣喉把酒都吐出来了,可那药性实在太强,在被莫里抓住后,药性发作,她跟莫里发生了关系。
事后,她越想越不甘心,恨不得将那男人在卸八块。
就在几天前,两人再次相遇,莫里见到她,不仅不绕道而行,还送上门来,想再睡她。
钟家欣是什么人?
她可是有着几百亿身价的有钱人,想对付一个人,简直是轻而易举,她正愁要怎么报那天的仇,莫里就傻傻送上门来,她自然不会客气,就设局解决掉他了。
本来,她以为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哪料到昨天,她参加完一个商宴,回酒店途中,就遇上莫里的手下。
当然,钟家欣不想让贺君临知道,她跟莫里睡过了,便轻描淡写地说,她是被人用车撞伤的。
“那你知不知道,开车撞你的人是什么人?”听完她的话,贺君临问道。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车上的人是外国人...我好像记得其中一个人,是那晚在李翁的酒会上见过的。”钟家欣不敢直说,撞她的人是莫里的手下,又不愿放过那班人,只得如此说。
“外国人?”贺君临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相片,让她看看是不是相片里的人。
“没错,就是他们。”钟家欣看了眼,连忙点头。
“他们是莫里的手下,你得罪莫里了?”贺君临收回手机问。
“我不认识呀,那天在酒会上,我是第一次见过他,之后,都没有再见过他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会开车撞我,君临,我在这里无亲无故,除了你外,我都没有其他朋友了,你一定要帮我讨回公道。”钟家欣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目光期盼地道。
贺君临反手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收回手道:“你好好在这里休养,我一定会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从病房里出来,韦磊忍不住开口。
“贺总,钟家欣刚才在说谎,她明明认识莫里,我们的人查到,自从莫里来B市后,就一直跟她见面,直到三天前,莫里在见完她后失踪,他的手下怀疑,莫里的失踪跟她有关,昨晚才会想绑架她的。”
贺君临冷笑了笑,“我知道她说谎。”也知道她为什么说谎。
“那么,莫里的失踪,会不会真的与她有关?”韦磊问。
“是她做的。”贺君临笃定地道。
刚才,他一直观赏钟家欣的表情,从她脸上的微表情,他就知道莫里的失踪与她有关。
“那么,莫里现在是生是死?”韦磊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