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荞是一个工作至上的人,在工作面前,其他的私事都要靠边站,因此,她明明恨不得拿刀砍了君胜天,却在接到手下艺人的电话后,就抛开一切私怨,以最快的速度打理好自己,离家见客了。
坐上车,正要出发之际,手机再次响起,以为又是沈浪打来的,周芷荞看也没看来电显示,径直接通电话。
“我已经在路上了,十五分钟内就赶到,总之,你尽量拖着他,不要让他走就是......”
“是我。”电话另一端响起一把熟悉的女声,不是杨卓盈还有谁。
“有什么事?”听到杨卓盈的声音,周芷荞莫名火大,声音显得有些冲了。
“心情不好?不会是昨晚君胜天吵到你,让你睡不好了吧?”敏锐地感觉到周芷荞此刻心情不怎么好,杨卓盈笑问。
其实,她只是随口一问,周芷荞却心中有鬼,想也不想地抱怨道:“你还好意思说,昨晚,我都说了行了,你偏偏把硬把他丢下来,我真的被你害死了!”
杨卓盈心头一惊,“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杨卓盈紧张的语气,周芷荞意识过来自己差点说漏嘴了,一想到昨晚的事情,一股羞耻感席卷而来,抿了抿嘴唇道:
“昨晚,他吐得满地都是,又耍酒疯,我被他折腾了一整晚,几乎没怎么睡,快天亮才睡着,现在我还赶着回公司应付客户呢。”
原来如此,杨卓盈松了口气,还以为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呢。
“那我跟贺君临说下,让他叫君胜天跟你道歉,再给你赔偿昨晚的损失,这样可以吧?”
“不用了。”周芷荞下意识拒绝,她才不想再见到那男人,更不想昨晚的事被第三者知道,那无异在她的伤口上洒盐呢。
“你不用客气,说到底也是我思虑不周,麻烦了你那么多,还害你差点得失了客户,放心,我一定会让君胜天好好答谢你的。”
挂断电话,杨卓盈伸手抚着下巴,脸上闪过若有所思的表情。
“怎么了?”
在她身旁,贺君临看着手机上有关财经的新闻。
“你那好兄弟,昨晚肯定对芷荞做了什么事。”
虽然,周芷荞极力表示没事发生,可她第一句话的语气,那种包含又爱又恨的语气,摆明就是有事,只是她为什么要说谎?
因为不好意思,抑或说不得?
“周芷荞若不肯说,你就别多管闲事了。”瞥了眼一脸跃跃欲试的她,贺君临提醒了句。
昨晚,她发信息跟他求助时,他正在洗澡,等他拿起手机来看,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
看到信息,他尝试打电话给君胜天,可电话打不通,在他准备发信息给杨卓盈时,她的信息就来了,说没事了。
回家后,她主动跟他交代在酒吧发生的事情,包括王琳在酒里发药,还有她假装君胜天的情人,以此让王琳知难而退,还有将君胜天交给周芷荞照顾等。
杨卓盈的心思,贺君临自然是明白,却佯装不知情,反正在他看来,君胜天跟周芷荞都是成年人,他们能不能在一起,那也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旁人最好还是少插手为妙。
“知道了。”杨卓盈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毕竟感情的事,局外人还是别掺和太多,她能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而她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比如杨父将要出国一段时间,这些天,她都是公司,医院两边走。
之前,杨父签定授权书,让杨卓盈全权代理公司业务,可他还是在幕后摇控的,然而现在他要出国求医,公司的事情都交给她处理,她才觉得真正吃力。
离开医院,回到公司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杨卓盈正想坐下打个盹,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开。
“杨总,孙部长想要见你。”童月进来汇报。
“让她进来吧。”
杨卓盈伸手抹了抹脸,喝口咖啡提神,就见营业部的主管孙家欣走进来。
“杨总,原本今天下午杨太太约了一个大客户谈生意,可我打电话给她,她却说公司的事,以后都不要再找她,让我直接来找你,这是一个大项目,关系到公司下半年的业绩,可她不肯再理,现在该怎么办?”
孙家欣走到杨卓盈面前,一脸为难的样子。
“是什么项目?”杨卓盈不太擅长应酬,这是她的短板,如果不是非要总裁出面才能应付的案子,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孙家欣早有准备,立即把有关的资料递过去,“这个项目我们已经跟了两个月了,现在就差临门一脚,就能签约了,杨总,你现在是公司的话事人,能不能顺利签约,就靠你了。”
杨卓盈接手公司的时间尚短,对于跟各客户的关系并不太了解,可资料上这个利口福集团却是知道的,这的确是公司一个大客户,而且这次跟她们签约的还是对方的大老板,换句话说,也只有她这个总裁才够分量了。
犹豫了两秒,她点头道:“那你跟我说说,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等会我跟你一起去见客户。”
见她答应了,孙家欣松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只是方老板谈生意的时候,喜欢喝酒,到时他应该会要求我们陪他喝两杯,到时候你就应付他一下就行,其他的就交给我。”
闻言,杨卓盈的脸黑了三分,不知道她的酒量不行吗,干嘛非要喝酒?
她还想郑秀为何把这份功劳拱手相让给她,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哼!以为这样就能难倒她吗?
想看她笑话,早着呢。
利口福酒楼。
贺君临走进厢房,君胜天已经坐在里面等着。
瞥了眼,只见君胜天一副酒醉未醒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日的英明神武,他嘴角微勾,扬起一抹戏谑的笑容;“看来昨晚的战况挺激烈嘛,还以为你爬不起身呢。”
听着他意味深长的话,君胜天脸色阴沉三分,想要反唇相讥,话到嘴边,又想起什么,只得咽回去。
今天早上,在周芷荞的床上醒来时,他并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到看到床单上那一抹血迹,及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后。
当时他是喝醉兼是药性下,也算情有可原,再说男欢女爱,也没什么好说的,偏偏他还记得那时她是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