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呈泽狼狈地抹了抹脸上的水迹,想要还手之际,店里的服务员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急忙赶过来处理。【】
“两位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对上服务员如临大敌的眼神,还有店里其他人好奇的视线,甚至还有人拿出手机想偷拍他们,哪怕再火大,顾呈泽还是压抑住快要爆的怒火,朝服务员摇头。
“没事。”边说,他用掏出手帕抹脸,情绪随之平伏下来。
见他们似乎真的没事,服务员这才走开。
“我早就知道你对卓盈居心叵测,只是没想到你如此猖獗,你想得到她,作梦!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见一次揍你一次!”
说罢,贺君临转身就要走人,身后传来顾呈泽挑衅的声音。
“你说君胜天若知道自己是因为你而坐牢,你能够救他,却为了一个女人而袖手旁观,你说他该如何伤心呀,他一定在想,原来的兄弟情深,还及不上一个女人呢。”
贺君临脚步一顿,转过头,气场全开。
“对于我来说,杨卓盈不是一个女人,而是我最爱的女人,君胜天是我的好兄弟,我自然会帮他洗清冤情,用不着你操心,别太把自己当根葱了,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想在这里撒野,问过我没?”
目送他离去的背影,顾呈泽把抹过脸的手帕叠好,又放回衣袋里,唇角泛过一抹阴险的笑弧。
“有趣,这下更好玩了,贺君临,你的软胁我终于抓住了。”
本来,他刚才说要杨卓盈只是戏弄贺君临罢了,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如此强烈。
这么多年来,他想要抓住贺君临的软胁,可惜他浑身上下似乎毫无弱点,唯一能让他下手的,大概就是他的那几个兄弟,尤其是君胜天。
现在看来,杨卓盈才是贺君临的弱点,呵呵,他早就明白,一个人绝对不能动情,否则,就是把自己的软肋暴露在敌人面前,可惜贺君临看不透这个道理呀。
杨卓盈把韦磊送回公司,又跟周芷荞通了电话,得知她已跟林亦可会合,正准备上高铁了。
“这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看着工作室,你就趁这个机会,跟林亦可好好去散散心好了,对了,你跟君胜天说了要出差的事没?还没有,等到那边再说?这样也行,其实,你若担心他不让你去,不敢跟他说,不如我帮你说吧,这样他就算想发火,也不好对着我发的,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把手机给林亦可,我有话跟她说两句。”
“君胜天已经保释出来了,你们这几天就在那边好好玩儿,记得不要离开保镖的视线范围,有事多跟蓝田商量,好,旅途愉快。”
安排好周芷荞跟林亦可两人,杨卓盈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是儿子放学的时间了,她就开车去接儿子。
接上儿子,杨卓盈并没立即开车回家,而是带着儿子去逛商场,给儿子买新的衣服。
小孩子长得很快,昨天,杨卓盈给儿子整理衣柜时,才发现有许多衣服,儿子都穿不下了,于是,她就把那些穿不下的衣服打包好,让管家捐赠出去。
本来,杨卓盈只打算给儿子增添些衣服,买完就回家,结果,就算所有的女人一样,一到了商场,购物狂模式自动开启,等回过神来时,双手都拿不下东西了,还要儿子帮忙拿一些。
“好像买太多了。”杨卓盈望着面前一袋袋东西,反省三秒。
就在此时,手机响了,杨卓盈手里都提满袋子,凭不出空接听电话,就让儿子帮忙接电话。
“爹地。”小家伙从杨卓盈包包里掏出手机,见是贺君临打来的,立即接通电话,也不用他问,就一股儿把杨卓盈给卖了。
“我跟妈咪在商场呀,已经逛了三个小时了,妈咪买了好多衣服,也给爹地你买了几双袜子,还有一支手表呢,妈咪应该把你的附属卡刷爆了......”
听着儿子一副你老婆太败家的语气,杨卓盈只觉得手痒,好想扭他耳朵,无奈双手都不得闲,只得将这笔账记下了。
知道他们在哪里,贺君临就开车过来接他们回家。
一路上,贺君临都只顾着跟小家伙聊天,对杨卓盈爱理不理的,她以为他是生气她买太多东西了,也就不去触他霉头,想着回家再哄哄他好了。
回到家,一家三口吃过晚饭,又检查完小家伙的功课,等他睡着了,杨卓盈就回房洗澡,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
走出浴室,杨卓盈环顾四周,却不见贺君临的踪影。
难道在书房里?
杨卓盈只得去书房找人,书房里也没人,又到楼上去找,依然不见他。
回到房间,杨卓盈正打算打电话给贺君临,看他在哪,眼角余光一瞥,一道身影在阳台上掠过,吓她一跳。
杨卓盈走出阳光,就看到贺君临站在栏杆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盯着他有些孤寂的背影,杨卓盈想到君胜天的事,摇头轻叹。
“君临。”
听到她担忧的声音,贺群临转过身,深不可测的眼眸看向她。
“你怎么了?”见他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杨卓盈走到他身前,抬眸看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孔。
“你是不是在烦君胜天的官司,其实,你不用担心,我......”
她话没说完,一只大手覆上她的脸颊,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美得摄人心魄。
忽地,他的大手牢牢扣住她的后脑勺,薄唇有些激动地吻上去。
她的甜美,让他着迷痴恋,让他不愿放手,良久,他才从她柔软的唇上离开。
杨卓盈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宛若蝴蝶的羽翼般动人心弦。
她缓缓睁开双眼,担忧的眼睛锁住那双蕴含暴风雨的黑眸,“你今晚的心情不太好,发生什么事了?”
直觉告诉她,此刻他心烦的事,跟君胜天的官司无关。
“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贺君临抱着她,力气大得让她有种骨头会被捏断的错觉,可她没有喊痛,而是伸手回抱着他,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你怎么了?”
“没事。”贺君临将脸埋进她颈窝,一副不想多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