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扫视了一遍满脸凶神恶煞的这些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笑问:“怎么回事?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他们的饭钱,你们给?”
“哼,还给饭钱?我劝你最好想着赶紧给自己烧点纸钱,好在九泉之下用!”为首的花白胡子的长老,开口就没好气地道。
“哟,怎么着?找茬也得有个理由,上吊还得喘口气呢!”花纤纤双手叉腰,一副母夜叉的样子。
见状,那花白胡子的长老也明人不说暗话,哼了哼之后,瞪着眼睛对花纤纤叫嚣。
“理由?你杀了我们御天阁的阁主父女,今天,是我们阁主头七之日,夫人说要来取你们狗命来填我们阁主的棺土!”
花白胡子的长老说完话,就看见他身后走出一个头上绑着白色布条,身上穿着白色麻布衣服,双眼通红的妇人。
她一脸怒容,悲戚之中带着狠戾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花纤纤。
“小贱人,今天我找齐了九大长老,不信这九大长老还收拾不了你个小贱人!”
花纤纤看着这要命的阵仗,蓦然怔了怔。
当初杀了欧阳雪慧,来了个欧阳雄珲。杀了个欧阳雄珲,又来了他老婆。当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你家里还有谁吗?要来,一起来,既然你们谁一家子都不爱讲道理,那就一起死,黄泉路上没老少,有伴好上路!”花纤纤似笑非笑,笑容冷厉的看着欧阳雄珲的老婆。
即使是戴着面具也可以看见,花纤纤那双原本清亮的眸子,现在阴鸷的如同嗜血般可怕。
来找茬的御天阁上上下下,顿时一怔。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镇定的人,也还是第一次见到目光如此骇人的。好像她才是那身负血海深仇的一般。
“少跟她废话,直接杀了她,再把她身后那个小美妞玩一遍,再一起杀了,最后烧了这天香阁,才能抚慰我亡夫丧女之痛!”欧阳雄珲的老婆恶狠狠滴叫嚣道。
话音刚落,那为首的花白胡子的长老立刻点头应和。
“几个长老,上去会会这个花掌柜!”
“好!”
在那花白胡子的长老一声令下之后,在他身后的八个中年男人纷纷上前一步。
他们几个年纪最大的也和花白胡子的长老差不多,年纪最小的也足够做花纤纤爹的年纪。可是这九个人,很不害臊地八个一起上,将花纤纤和穆凡沁团团围在了中间。
穆凡沁被这阵仗吓得锅铲都掉在了地上。
她小声在花纤纤的耳边低诉,声音带着哭腔:“怎么办啊?我们寡不敌众,今天这一关怕是闯不过去了……”
语气稍顿,穆凡沁一副绝望的表情。
“为了不让他们玷污了我,我就先一步自尽了吧!”
“自尽你个头!”花纤纤劈头盖脸地骂回去,“用锅铲自尽?你真是厉害!有这么个本事,情愿多杀几个敌人!记住,不到最后一刻,永远都不要放弃!”
一句话,让穆凡沁顿时止住了轻生的念头,也紧了紧手中的锅铲。只当是为了盟主,她也要竭力一拼。
就在这一念之间,那八个长老已经聚拢了过来。
“咻咻咻……”
一道道风刃,从四面八方夹杂着凌厉的冷风划过面颊。
说时迟那时快,花纤纤带着穆凡沁一起左躲右闪,上下翩飞地,才算是躲过去了八道风刃之中的六道。剩余两道,悉数被穆凡沁用身体替花纤纤挡住了。
只顷刻之间,穆凡沁的左右胳膊便血流如注,整个人都瘫软到了一旁。
花纤纤趁着他们技能冷却的间隙,麻利地撕开衣摆,冷静地为穆凡沁将伤口包扎止血。然后让穆凡沁先回天香阁里躲着,不要再乱动。
穆凡沁还不依:“我要和你同生共死!”
花纤纤笑着摇头:“刚刚你以为为我挡了两次,也就是差点替我先死了,现在再怎么说,也轮到我来了,听我的话先进去躲着,不然你这样,反而是我的累赘。”
听花纤纤说得有道理,穆凡沁才跌跌撞撞地奔回天香阁,将天香阁的大门关好。
“公子,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放心,凡沁很快就会去陪你的!”穆凡沁在屋子里大喊。
花纤纤无奈地叹了口气。
转过头,就剩下她独自一人面对着面前的八个长老。
对于生死她可以冷静,但是令花纤纤冷静不下来的是,这八个长老用的都是第三重到第五重不等的风刃!也就是说,这八个长老,都是风属性修炼者。
什么时候风属性修炼者也成了烂大街的白菜了?
看见花纤纤眼中的讶异和凝重,八个长老和他们身后的那个花白胡子的长老,都不由地笑开。
“小子,见识到了我们御天阁的厉害吧?当年就是我们哥几个和阁主一起开疆扩土,成就了一个御天阁!”
“这些年来,御天阁名声响当当,还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也就没有了我们哥几个的用武之地,想不到,今天碰上你这么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
“对,不给你点厉害见识见识,你还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
面对这些人强势的叫嚣,花纤纤不由地在心底冷笑。
“你们这么厉害,还要八个人打我一个?”
“这……”八个长老面面相觑。
他们是听说这个小子很厉害,一招杀了欧阳雪慧。还与欧阳雄珲打了个不相上下。要不是他们几个联手,可能还真的不会是他的对手。
如此丢人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告诉花纤纤的。
他们只死要面子地咬牙道:“死到临头了,就不要再废话了!”
话落,八个人再次一同出手。
“咻咻咻咻……”八道比刚刚还要更强的风刃,再次朝着花纤纤袭来。
这一次,花纤纤已经有所防备。提前用了风行术。在风行术的提升之下,她眼前的八个长老,动作慢得就像是乌龟在爬。
他们齐齐发出的风刃,仿佛一条绸带,花纤纤都可以清晰地看得见风刃袭来的轨迹。
她不由地薄唇浅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