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天女出来的时候衣袂纷飞,逆光而行犹如一颗星辰一般,这个东阙城主在进去的时候,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没想到出来的时候如此狼狈,拿我们天女跟他比真是拉低了我们天女!”
“就是,进去的时候还放话要让我们天女好看,我看他是让他自己好看吧!”
东阙城的民众也觉得丢了份,他们连忙为他们城主解释起来:“我们城主一定是炼制丹药时不小心才成这个样子的!等到时候我们城主炼制的丹药拿出来吓死你们!”
吱吱和莲莲,还有雪千吼三人此时更是笑得肩膀都逗了起来。
等到东阙长老扶着庞玄觉来到台上,众人这才算是看清楚了庞玄觉的模样。
庞玄觉的裤子破破烂烂的挂在他的腿上,若是仔细看的话,便可以看到烧焦的皮肉和裸露出来的森森白骨。
不仅如此,庞玄觉浑身上下也是一副烟火缭绕的样子,肥胖的大脸虽然已经被清理过了,却依旧可以看见火烧火燎的痕迹。
现场先是寂静了两秒,可很快众人的议论便爆发了。
“这个东阙城主该不会是炼丹没有炼制成,反倒是把自己给炼制了吧?”
“哈哈!他这不是炼制丹药,是火烤乳猪啊!”
东阙城的几位长老见庞玄觉的身子已经是摇摇晃晃根本站不住,便从前台直接到了后台,让人将庞玄觉扶了下去。
这一举动就连其他城的城主也都侧目,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依照东阙城每年比赛的惯例,若是有人提前退场了那就是自动认输了,而这个人也永生不能参见东阙城的炼丹比赛。
此时东阙城主带头违规,这又如何能服众?
可现在情况危急,东阙城的长老们也顾不得那么多。
东阙城的大长老见现场的质疑声已经如海潮一般迭起,便连忙道:“城主他本身就是为了让比赛更热闹一点而参加,在比赛的时候磺窟出了一些状况,城主为了磺窟的安定,不得已才变成这样子的,刚刚城主已经将炼制好的丹药交给我了,我将替城主完成接下来的评比。”
说完,东阙城大长老像是怕大家不相信一般,他又指着磺窟道:“大家且看。”
众人纷纷抬头望向空中的磺窟,便看到刚刚还安静不已的磺窟此时已经是热浪翻滚,灼热之气不断散出,让人心生恐惧。
东阙城长老接着众人惊讶的时候道:“刚刚城主怕其他比试者被磺窟当中的热浪灼伤,他就一个人与滔天热浪做抵抗,刚刚我们进去对他说其他比试者都已经离开了,他才没有再坚持守在那里。”
台下又是一片哗然,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东阙城大长老转移到了磺窟当中的危险上去了,一时间再没有人对庞玄觉的狼狈之态关心,甚至还有人开始赞扬起庞玄觉舍己救人来。
而东阙城的几位长老也趁着这个时机,联手将磺窟的大门关上,并且将磺窟收了起来。
“切,有本事把磺窟当中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仔仔细细的给大家说一下啊?这理由还真是找的好!”莲莲没好气地讽刺道。
雪千吼环抱着双臂挑了挑眉头道:“我看他就是依仗着大家不能进去看看,才敢这么说的。”
“娘亲,这是真的吗?”吱吱盯着那热浪有些怀疑道:“那热浪看起来不像是假的啊,刚刚大家都出来了,这热浪也不应该是他们祭出的吧?”
吱吱这句话让大家把目光都转移到了花纤纤的身上,就连台上坐着的白华也是疑惑地看着花纤纤,显然是对东阙城大长老的话有所怀疑。
花纤纤却是一脸凝重,良久她才道:“他那样子是我弄出来的。”
“我就说嘛!都说这东阙城的人阴险,我看他们还虚伪!都不怕咱们把真相给说出去!”吱吱微微松了一口气,冷哼一声道。
“这个东阙城还真是仗着大家没有证据就敢撒这么一个弥天大慌啊!”雪千吼鼻子中冒出不屑的冷哼声。
莲莲见花纤纤一脸凝重,她和吱吱,雪千吼对视了一眼,有些急切道:“娘亲,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花纤纤轻轻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在想藏在磺窟当中一直没有露面的人到底是谁。”
虽然还没有想清楚,可花纤纤在看到吱吱,莲莲,雪千吼三人都十分好奇地望着自己便道:“我进去磺窟之后,和庞玄觉决斗过一次,那时庞玄觉被我用灵力倒挂在了树上,这也是为什么他会这么狼狈了,我奇怪的是既然藏在里面的人愿意帮他,那在我将他倒挂在树上的时候,为什么不帮他?反倒是到现在才出手?”
“说不定磺窟里面并没有人,刚刚那些滔天热浪不过是东阙城长老故弄玄虚的小伎俩而已呢?”莲莲禁不住猜测道。
花纤纤虽然没有说话,可她的面色却越发凝重了。
吱吱,莲莲,雪千吼三人修为低,可能感受不到刚刚磺窟当中的灵力涌动,可是她却是实实在在感觉到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在花纤纤敛眉打算细细思索一番之时,却看到其他比试者都纷纷飞到了台上。
她微微叹了口气,只好暂且放下心中所想,和众人一起飞到了台上。
等到了台上站定之后,花纤纤便不由自主继续思索起磺窟当中可能藏着的人来,或许是陷入到了沉思当中,一时间花纤纤竟然连周围的惊呼声都给忽略了。
“花纤纤,你的丹药呢?你该不会是什么都没有炼制出来吧?”东阙城最为年长,资历最深的炼丹师庞宗来到花纤纤身边,面露嘲讽之意道。
可能是花纤纤是第一个从磺窟当中出来,而且还一点伤都没有受,就像是从磺窟当中游历了一番一样,这让他心中十分不舒服,下意识的便觉得花纤纤姿态是如此轻松,肯定不会炼制出来什么好的丹药。
庞宗静静观察花纤纤良久,便发现花纤纤只是眉头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