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纤纤怜爱地揉了揉莲莲的小脑袋。
此时已经是东方既白,花纤纤,金无言,吱吱,磬铭,雪千吼因为给莲莲洗髓的事情都是一夜都没有睡。
现在看见莲莲已经完全好了,瞌睡便就上来了。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便各自回屋休息去了,莲莲则在屋内抓紧时间修炼。
等到第二日晌午时分,花纤纤等人才幽幽醒来,吃了饭。
就在花纤纤准备去东洛城里转一转之时,便看见江德寻匆匆忙忙从远处赶来,而他身后还跟着黑袍老者。
花纤纤眉头轻轻一皱,去外面的心思便打消了。
“江前辈,出什么事情了?”花纤纤迎上去道。
江德寻看了看周围,见无人在四周这才低声道:“花女侠,此事重大,咱们进去说话。”
花纤纤直接带着江德寻去了金无言的书房,恰好金无言和罄铭也在书房。
三人相互打过招呼之后,便在书房坐下了。
江德寻连一口水都没喝便从胸口中掏出一片破烂的羊皮来,他递给花纤纤道:“花女侠,你们看看这个是什么。”
花纤纤打开羊皮一看,登时觉得手中这块残破不堪的羊皮似乎有千斤之重。
她没有说话,只是把残破的羊皮卷交给了金无言。
金无言接过后先是一愣,随后脸上便浮现出了浓浓的惊喜之色。
“这,这是去爵冥内部的地图?!”金无言薄唇几乎都啰嗦了起来。
江德寻按捺着内心疯狂涌动的情绪道:“应该就是去爵冥内部的羊皮地图。”
花纤纤望向黑袍老者,目光中带着浓浓地询问之意。
黑袍老者点点头道:“这个确实是爵冥内部的地图,当初我们在去北临之滨之前,有机会去过爵冥内部一趟,没想到江家掌门竟然把去爵冥内部的路线想办法画了下来。”
“爵冥如此谨慎小心,怎么会让他们画下路线?”想起爵冥的强大,金无言心中不得不产生了疑惑。
黑袍老者像是回忆起了多年前的事情,他思忖一番道:“当初我们被爵冥的四大护法之一佰辞叫去,不过我们在去的时候,他们用黑布蒙住了我们的头不让我们看路,江家掌门当初到底是如何记下路的我不得而知,但是这路确实是真的。”
“这几日我和黑袍老者都奇怪我的祖辈为什么要撑着一口气回来,想来想去不得而知,直到我那天无意之间我祖辈最喜欢待的阁楼里找到了这张残破的羊皮卷。”江德寻沉默良久到。
金无言又看了看手中的羊皮卷,不由得站起来,激动地感慨道:“真是天助我们灭掉爵冥啊!”
花纤纤从金无言手中接过残破的羊皮卷道:“不过咱们还是要小心,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爵冥到底有没有发生变化。”
金无言点点头,他收敛起脸上大喜过望的神色,坐下道:“不过爵冥那么大,搬动何其难?而还要不引起关注更是难上加难,所以,我觉得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可能也只是加上了防御,或者内部发生一些改变,而地点是不变的。”
花纤纤也对金无言的话相当赞同:“那咱们下一步就是要考虑如何混进去,若是不摸清楚爵冥的防御结构,那咱们想要进去就要耗费巨大的精力。”
“这个或许欧阳家残存的力量能帮咱们。”金无言胸有成竹道。
在送江德寻回去之后,金无言便带着花纤纤往关押欧阳家残存力量的地方。
吱吱和莲莲也禁不住好奇跟了来,莲莲好奇地看着金无言道:“金掌门,那天晚上欧阳家不是被你们和北决家族联手灭掉了吗?你怎么还觉得他们会帮助咱们?”
金无言侧身微微一笑道:“那天晚上我确实是派人去了,但是却没有和北决家联手,反倒是偷偷救了一些欧阳家的后人。”
莲莲这才知道,原来那天晚上金无言深思熟虑之后,还是觉得应该以大局为主,这欧阳家虽然也算是和爵冥有勾结,可这也是万不得已,况且他们真正和爵冥有勾结族长,长老们已经被北决所灭,金无言这才让人救了欧阳家的后代。
“欧阳家的大徒弟欧阳燕青和他们的二徒弟被我们所杀,这没有形象吗?”花纤纤还是有些担心。
金无言摇摇头道:“这一点不用担心,欧阳家这一代族长重用自己的徒弟,反倒是轻了庶出的长子欧阳方城,再加上欧阳燕青处处对欧阳方城出言不逊,这欧阳方城根本不会对欧阳燕青有所惋惜。”
花纤纤,吱吱,莲莲三人这才算是明白了过来。
几人聊着就来到了欧阳方城居住的小院外。花纤纤和金无言怕人多会让欧阳家的后人有压力,吱吱和莲莲便在小院外等候。
“金掌门,花女侠。”欧阳方城朝着花纤纤和金无言一拱手道。
花纤纤发现欧阳方城倒是和欧阳燕青的嚣张跋扈大为不同,他更多倒像是一介书生。
这样一想,花纤纤倒是明白了为什么欧阳方城在家里不受重视的原因。
他本就是庶出,在这个以修为论高下的年代,欧阳方城怎么会受到欧阳家的器重?这也就不奇怪为什么连欧阳燕青都敢在欧阳方城这个正经的少爷面前出言不逊了。
在三人落座之后,欧阳方城的妻子连忙给三人倒了茶,这才退了出去。
欧阳方城望着自己的妻子,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又朝着两人一拱手道:“多谢金掌门不计前嫌,救了我们一家。”
“欧阳兄何须如此呢?”原来金无言一直不喜欢欧阳燕青嚣张跋扈的态度,一向儒雅潇洒的他倒是和欧阳方城私下里交好。
此时欧阳方城感谢,他只觉得欧阳方城太过客气了,便道:“你我兄弟之间何须言谢?”
欧阳方城叹了口气道:“你我以前身在不同家族当中,有些事情身不由己,现在欧阳家大势已倒,虽然难免为家人离开伤痛,可是不知为何,心里却像是宁静了许多。”
“欧阳兄,虽然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家族纷争,可是到了这个地步,我却不得不有一事相求……”金无言虽然觉得难以启齿,可家族仇恨的伤痛背负在他身上,他实在是无法做到和欧阳方城一样豁达。
欧阳方城也早就料到金无言和花纤纤一起进来之时,绝非只是来坐坐这么简单。
他叹了口气道:“金兄,有什么事情你但说无妨,我愿意为你帮忙。”
金无言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道:“我想让你想办法和爵冥的人接头,找机会让我们混进爵冥当中。”
“这以前都是家父和爵冥接触,其实在那天灭族之时,我还不知道原来经常和家父在密室中接触的人就是爵冥的人,也是这几天知道一些消息之后,陆陆续续猜出的。”
欧阳方城有些为难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和爵冥联系上啊。”
金无言和花纤纤相视一点头道:“欧阳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们也会派人在你身边保护你。”
“好。”欧阳方城不假思索便答应了下来。
花纤纤这才和金无言一起出了小院。
“娘亲,怎么样了,欧阳公子他答应了吗?”莲莲迫不及待地问道。
花纤纤捏了捏莲莲挺翘的鼻子道:“答应了,不过这一次,你有的忙了。”
“我?”莲莲眼睛中登时就浮现出了兴奋的神色,她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迫不及待道:“娘亲,你快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