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这条河流,河流静淌,两岸的苍天古木在倒映其上,颇显几分世外桃源之美,然人心旷神怡,顿觉这便是最佳的修炼之地。
看着熟悉的白衣蒙面人,花纤纤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曾经有那么一刻,她脱口而出想叫一声师父,然而每每想起那道霸道的身影,她还是将所有的话都咽回去了。
“其实我不想你成长起来,可是,群殴又不得不让你成长起来。”慕容独风的目光跳向远方,用着微不可闻的声音感叹道,很快便将思绪给收回了。
“你有很多疑问吧?你可以问我三个问题,我可以选择不回答。”
花纤纤闻言,有些气结,什么叫可以不回答,不过花纤纤还是将心中的疑问说出来了。
“你应该不在二十四岁以下吧?为何你会出现在这里?”
慕容独风微微点头道:“嗯,这个问题可以回答,当实力达到一定的程度,便可打破一些桎梏,我便属于这种情况。”
花纤纤莲目猛然一绽,漆黑的眸子在转动着,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便将它给压了下去,不过直勾勾的模样依然停留在慕容独风的身上。
慕容独风眸子中闪烁着玩味之色,猛然一把揽住了花纤纤,调侃道:“女人,你不知道你的目光会让人胡思乱想吗?”
“你……”花纤纤没想到这人说抱就抱,完全就是凭他的喜好做事,花纤纤往后一挣,依然还是没有挣脱。
“刀风手!”
“嗡!”
芊芊玉手在瞬间宛如锋利的剑刃,其中还有恐怖的能量在嗡嗡炸响,仿佛一个不慎,就能够将空气炸开一般。
不过还是被慕容独风轻易给卸下了攻击。
“真是一个有趣的女人啊!”慕容独风的目光之中闪过一抹无奈之色。
话音刚落,花纤纤的美目之中泛起了一丝丝回忆,那是她刚闯入仙界时的记忆,她一掌打在千叶战神月非夜的身上却无法给他造成伤害。
雪千吼以为花纤纤受了委屈,加上慕容独风还在揽着花纤纤,他顿时愤怒了起来,咆哮两声,便朝着慕容独风拍打而去。
哪知慕容独风随手一挥,便将雪千吼打落入河流之中去了。
一旁的陈震目光怔怔地看着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慕容独风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可是雪千吼和花纤纤却是他的救命恩人,但现在他依然没有理清这些人的关系,所以一时不知所措。
“吱吱,蠢狼,你竟然敢对爹爹不敬,吱吱……”
吱吱趴在慕容独风的肩上,耀武扬威地对着雪千吼说道。
慕容独风显然也发现了花纤纤的异样,于是将其放开,不愿再与他纠葛,女人的脑洞都是异常强大的,他可不想因此而露出什么蛛丝马迹。
慕容独风身影一闪,便来到了河面上,神色漠然地俯视着雪千吼:“我知道你心里纵然对我有百般不爽,可是你现在还是太弱了,如果你想在这里十荒窟之中占有一席之地,如果你想保护花纤纤,你还得继续努力!”
雪千吼的脑袋露出了水面,湿透了的脑袋看起来极为狼狈。
听到慕容独风的话语,他紧紧地握紧了拳头,他知道慕容独风的话是对他。
“好好修炼吧。”
慕容独风将一股神念传入到他的脑海之中,便扬长而去,来到了陈震的身旁。
陈震可不比雪千吼,对于慕容独风的实力,他依然记忆犹新,除了震撼还是震撼,所以看到慕容独风的到来,他本能性地后退了几步。
“心性不错,就是资质差了点。”慕容独风随意瞥了他一眼,一股神念打入他的脑海中,再次扬长而去,落在了花纤纤的身旁。
“多谢……”
当陈震回过神来之时,目光为之一喜,不过他抬头时,方才发现慕容独风已经不见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
花纤纤被慕容独风揽在怀中,语气虽然不善,可是她却不再怎么挣扎了。
“教你御剑之术!”
慕容独风英气的双眉之间有些无奈,但是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时间真的不多了。
随后,他们便来到了河中央,慕容独风将花纤纤放下,然后一掌朝着水面打去。
没有出现预料之中的波浪滔天,但是花纤纤的神识却是捕捉到了河底的那些妖兽似乎受到了偌大的冲击一般,惊悸的做鸟兽散了。
“这样也行……”花纤纤的嘴角狠狠的一抽,再次为慕容独风的强大赶到震撼。
花纤纤虽然不能踏空而行,可是她依靠一身的灵力,浮在水面上,还是不难做到的。
“看好了,我先施展一遍给你看。”
慕容独风的手中一闪,出现一把长剑,一掷长剑浮空而滞,随即便放大起来,慕容独风的身影轻盈地落在上面。
“咻!”
一眨眼,慕容独风的身影出现在十几丈开外,速度奇快无比,宛如蛟龙出渊,矫健而有劲,颇具一种遒劲之美。
花纤纤看得漆黑的眸子中闪烁着一丝丝精光,这就是御剑飞行吗?果然如同传说一般不可思议啊!
“上来吧!”
花纤纤想入非非之时,慕容独风已经出现在她的眼前。
慕容独风差点忍不住给这女人一个脑瓜崩,教她御剑飞行都还能走神!
“喔。”花纤纤看到慕容独风那恨铁不成钢的目光,顿时悻悻地跃上了飞剑之上。
花纤纤原本以为这飞剑会晃动,然而却纹丝不动,宛如磐石一般,花纤纤不由得侧目起来。
“御剑飞行,就是将灵力注入其中,然后以意念来催动,不过你已修炼至分神初期,已经修炼出神识,神识催动飞剑,比意念催动飞剑,要来得快速地多……”
花纤纤宛如一名莘莘学子,认真地听着慕容独风的每一句话,每一句讲解,然后将其深深地记在心中,唯恐忘却一般。
不知不觉中,花纤纤不自禁地从背后怀抱着慕容独风,这道坚实的身影让她倍感安全,仿佛脚下的河流与苍天古木都与她无关一般,唯有这身影才是真实存在她的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