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觉得自己这一觉睡的很长很长,长到前世的经历一幕幕尽数在自己的脑海里过了一遍。
刷的睁眼,入眼是复古的蚊帐。
"醒了醒了,真是太好了。"窃窃私语响彻在耳,**灵侧头便对上了几双惊诧的眸子和一双水润泛光的眸子。
"我这是?"又活了?**灵震惊不已,刷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王妃娘娘,您慢点慢点,躺了一个多月了,当心碰到闪到。"院正见王妃利索的坐起身来,就要上前制止。
却又觉得不敬,连忙退了回来。
"多谢各位大人了。"**灵扬唇一笑,顿时羞红了在场所有的御医。
他们可是什么都没做。
"王妃娘娘有些日子未曾进食,臣这就去吩咐御膳房做些流食给娘娘,娘娘无大碍,那臣等这就先行退下了。"王妃活了,他们这些脑袋悬挂在腰间的御医们总算是能松口气了,
"有劳了。"**灵点头,是从未有过的礼貌。
众人都退下了,唯有白灼未曾离去。
**灵抬眸与他对视,白灼顿时收回了目光。
"多谢,若不是你,我估计真的活不过来。"**灵笑着,扬了扬手上的珠串。
"若不是你信任我,我也救不了你,而且,你也救过我。"白灼苦笑。若不是她当初说了自己的前世,自己哪会想到这些。
御医们正要去给皇上回禀王妃已经醒了的消息,却在半路撞见了匆匆而来的皇上。
"参见皇上。"众大臣连忙见礼。
"如何?王妃如何了?"轩辕澈紧张的问。
"回皇上,王妃娘娘已经醒了。"院正回道。
"醒了?醒了...."轩辕澈听罢,当即错过御医们向**灵待得宫殿大步而去。
"这皇上似乎也很在乎王妃娘娘。"一新进御医开口道。
"闭嘴。"他话音刚落,一年迈的御医便当场呵斥了他。
"老师?"年轻御医疑惑委屈,他说错什么了?
"皇家密事,你都敢插嘴?你的脑袋还想不想要了?你想死,别连累我们。"年迈的老师食指抵着年轻御医的额角,狠狠说道。
其他御医也是神色不善的瞪着那年轻的御医。
御医怯怯的缩了缩脖子,连连道歉,不敢再乱开口。
经过这些日子,他们这些御医早就看明了皇上对王妃的心意,不过,王妃已经是王妃。
即便是皇上有心,也只会压在心里。
毕竟夺妻可是大逆不道的事,尤其,皇上这皇位还是三王爷让的。
所以,事关三人的事最好不要议论,否则牵连下来,就是杀头的大罪。
**灵未醒的时候,轩辕澈觉得有很多话要跟她说,可如今她醒了,他千言万语在喉,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转眼,冬天都到了,不曾想再次醒来,竟是雪花一片。"**灵伸手去接那落下的雪白。
白灼将自己身上的大毫披在了她的身上。
"谢谢。"**灵轻声笑道。
"睡了这么久,梦里可有过我?"白灼调侃道。
"没有。"**灵毫不犹豫的回道。
"白眼狼。"白灼嘀咕。
**灵笑,纤细的手指抓了一把廊上的血嗖的扔在了白灼的脸上。
当真是透心凉。
"小魔女....."白灼当即一声怒吼。
"哈哈,你老是叫我小魔女,那我得做些事情才能当得起这三个字啊。"**灵明媚的笑了。
那笑容在这素裹冰冷的寒冬给人无尽的温暖。
远处的轩辕澈瞧着那明媚的笑容,沉重的心总算是松了下来。
**灵醒了,三弟也应该快醒了吧。
**灵一醒,云呆云直一袭暗卫总算是松了口气。
在他们看来,只要王姑娘活着,他们王爷就一定会醒来。
午时,轩辕澈白灼决明陪着**灵用了午饭,得知**灵醒来,轩辕皇也连忙来看了她一眼。
老头子眼底都有了泪花,
**灵觉得,轩辕皇这个老头子虽然喜欢跟她对着干,但她觉得他很温暖,温暖的像父亲。
午饭后,**灵让白灼去休息,因为他眼底的淤青是那么的明显,她知道,他是为了她才会睡眠不好。
决明有些没心没肺,一个月把皇宫溜了个遍,还跟贤妃云妃谈天说地。
**灵觉得,轩辕皇太过大度了,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畅聊,哪怕这个男人是和尚,可到底不是太监,他这也太宽心了。
轩辕澈自是忙于政务了,毕竟,他现在是皇上。
让人去备了套银针,**灵这才再次回到了宫殿,关闭了房门,她来到躺过的床前。
床上,轩辕清越昏迷不醒。
"你这男人,梦到什么了,还不醒来。"**灵嘀咕了一声,这才掀开了被子,扒光了他的衣服。
月余时间没进食,他消瘦了许多。
**灵摊开银针,捻出银针,根根刺进他的穴位。
过了半小时后,她这才取了银针,将银针还了原。
将布袋递到一旁,**灵给他穿上了衣裳,然后褪去了大毫,躺在了他的身旁。
扳过他的身子侧着,将他一只胳膊横放着,她侧着身子,将手穿过他的腰间,一只大腿横跨从他的双腿间穿了过去。
然**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
冬天是个入眠的好天气。
"相公啊,你何时醒啊,外面银装素裹,是个外出风景的好天气啊,既然你如今不是皇上了,那就陪我游历天下吧,我们的孩子过几个月就要出生了,这名该让谁取?还有你父皇那个老头,听说为了你,一夜白了头,你可不能再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你二哥如今皇位坐稳了,也比以前威严了不少,白灼一如既往的叫我小魔女,但我知道,与从前比,我们的心亲近了不少。"
"现在想来,从我遇见你开始,我救过你多少回了?我觉得我是你命定的恩人,而你也是我命定的恩人,因为你,也救了我很多次...."**灵自言自语说了很多,过往种种,她都想念叨给他听。
以前觉得他粘人的很,如今才明白,若不是深爱,谁愿意多费口舌。
粘人不过是因为爱和喜欢,而她余生,再不做那缄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