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被当场掉在了空中,他手臂本就断了,还被如此对待,当下痛的他撕心裂肺。
更痛苦的是,他腹部被横着切了一口子,如今因为吊着的力度拉扯,他隐约的觉得口子在不断的撕裂。
似乎,他肚子里面的东西就要狂涌而出。
血滴答滴答的不断落下,勇哥的脸在黑暗里瞬间惨白。
此刻,他不由得期盼谁能来给他一刀结果了他。
原来,所谓的生不如死是这种滋味。
七少进祥云德的时候,那些先前还在门口观望的客人顿时让开一条道来。
他们神色惊恐战战兢兢的看着七少,生怕惹恼了他,自己尸骨都不能留。
"本七少开赌场赚钱,信奉的是银货两清,只要你们乖乖的不闹事,我祥云德就是一个好的发泄场所,可要是敢在背地里做小动作危害本七少的利益,外面那些人就是下场。"七少带着骷髅面具,深邃冷漠的眸子透过面具扫向他们。
当视线驻足在谁的身上时,那人便连忙收回目光小心翼翼的退后。
显然,所谓的杀鸡儆猴已经起到了。
"行了,你们继续吧。"七少说罢,招了阿九,两人出了祥云德。
那些人见状,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又再度赌了起来。
德叔见状,不由得抹了把汗。
他真怕七少太过血腥,吓到了这群人。
从祥云德正门出,七少寻了暗角又进了祥云德。
阿九在后面跟着,内心不断腹黑。
也不知王爷知不知王姑娘的本性?
当德叔出现在二楼瞧着莫名其妙出现的两个身影,吓得他一抖,差点就往回走。
七少见状,拿下面具,一双眸子满带笑意的看向德叔。
"德叔,这才多长时间没见,你胆子这么小了?"**灵说着,将面具搁置在了一旁。
"没办法,生意大了,赚的多了,别人眼红想分一杯羹,你又不在,我这把老骨头几次都差点折在别人手里,要不是命大,还能被你奚落?"被调侃,德叔也没生气,倒是走过去坐了下来。
"德叔辛苦了,可知道是谁在背后操控?"**灵亲手斟茶递给德叔。
德叔挑眉,毫不客气的受了。
暗九睁着眼睛,瞥了德叔两眼。
这老头子是谁?敢跟他们王妃这么不客气?
"祥云德本就名声大噪,能有几个人有胆子对我们出手,想来,是大皇子无疑了。"德叔思忖道。
**灵听罢,点头,确实,在轩辕如今有实力又贪心不足的似乎只有轩辕擎了。
大皇子?暗九挑了挑眉,大皇子还有闲情逸致管这些闲事?
"既然知道对手,那就好办了,这事您不用操心了,接下来,我会布置好一切,您老安心赚钱就是。"**灵宽慰道。
德叔听罢,瞥了瞥嘴,没在说什么。
"德叔放心,我会给您安置个贴身管家,您辛辛苦苦赚钱,我怎么也得考虑让你赚钱后颐养天年。"**灵调笑道。
"这还差不多。"德叔听罢,这才愉悦的点头。
暗九挑动眉毛,眸子若有所无的在两人身上打量。
"走了,贼眉鼠眼。"**灵呵斥一声嫌弃道。
怎么贼眉鼠眼了?暗九郁闷。
"我记得王爷曾经将一郡主塞到了大皇子的房间里,怎么?没效果?"出了祥云德,**灵又带上了面具,变成了七少。
"王爷觉得事情不够刺激,不但让大皇子睡了郡主,还睡了南宫琉璃的庶妹南宫妃,只是事情为何没有闹大,这就有待考究了。"阿九回道。
"所以,不但让他抱了美人儿,还得了几方势力?"**灵拧眉神色冷漠。
"抱了美人儿倒是真,得了几方势力倒不一定。如今大皇子虽得宠,但并没有被立为太子,而这些大臣家最不缺的便是女儿,所以,一个女儿折了,他们还有别的女儿顶上,一个女儿嫁给谁,便依靠谁,是这些大臣最不会做的事情。"阿九说道。
"不曾想,你这么懂。"七少听罢,深邃的眸子透过面具盯着阿九瞧。
"毕竟是王爷的人,多多少少能懂些。"阿九觉得那双眸子满是恶趣味。
"可知道大皇子跟南宫琉璃的婚期是多久?"**灵问。
"听说本是九月,可急赶慢赶的定在了八月十五,想来,多多少少还是受了些影响。"阿九道。
"不就是后天?"**灵挑眉道。
阿九点头。
"后天?"**灵嗤笑,蓦的觉得甚是有趣。
既然他那么能耐敢对自己的势力出手,那么,她怎么也得给他送上大礼。
明明她声音脆丽,可阿九听在耳却觉得尤为阴森。
夜色逐渐加深,
黑暗滋生蠢蠢欲动,北陵的天急速变化,白天还晴朗万里无云,
然而晚上却是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绵绵细雨在深夜变得稀里哗啦。
滴答声在黑夜能掩盖许多东西。
某一处郊外破庙。
有凄惨的叫声响起,隔得近了响声越发清晰。
"啊,啊。""嗯,嗯。"痛苦的哀嚎声不断。
当闪电划破天空照亮破庙的门槛时,一双血淋淋的手扒拉着门槛。
他十指用力,似乎要出破庙,然而,就在他刚扒拉上破庙的门槛就要出来时。
一身影蓦的出现在他的身后拖拽起他的双脚将他往里面拖去。
"救命,救命。"隐约间,传出凄厉无助的求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