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苏落雁这话,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这个突如其来的白衣女子身上。
“你,你……你是东原领主云止!?这不可能!云止三年前就死了,连云峰上所有人都亲眼看到的!”索姆多连忙后退了好几步,与其他修士站在一块儿,警惕的盯着那白衣女子,“此女冒充东原领主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就算她有当年云清洛的修为,也不过只身一人,我们这么多英雄合作,还怕了她不成?”
话虽如此,但索姆多亲身经历了方才那一种诡异的失控感,心知此女并不好对付,他自然也不想当那个试水的出头鸟,便撺掇其他人一起。
“我去,你还真好意思说啊!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是不是啊!”苏落雁气的直翻白眼,冲上前去,把剑出鞘格挡在云止身前,一如从前那般摆出护卫的架势。
云止将手摆在苏落雁肩头轻按下,随后绕过她径自跨出东原领主府高高的门槛,一面慢条斯理的卷着袖子,一面缓缓抬头,扬起绯色的唇角:“三年了,好久没打过架了……敬告诸位,你们现在,已被我一人包围,要走也来不及了。”
清风拂过她漆黑似墨的长发,那双极亮的璃眸中闪动着危险的暗色。
“狂妄至极!诸位,拿下此女,踏平东原领主府!”
一时间,在场分列于天阶、超天阶的十多位高手齐齐祭出看家本领,可怖的灵气在东原领主府前翻涌升腾,越演愈烈,那力量几乎能开山填海,颠覆天地。
当十几道杀招裹挟着几乎能撕破空间的灵气将云止围了个水泄不通,根本没有一丝破绽供她退守。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苏落雁甚至来不及上前护驾,只能眼睁睁看着云止一人深陷敌阵,孤立无援。
见此,云止冷笑一声,似乎对那些惊天动地的杀招置若罔闻。
这一瞬间,似乎天地静止,修士们只看到女子不紧不慢的在那些灵气炸裂的光影间行走,却未见她受伤分毫……
“超天阶的水准也不过如此。比起我慕氏的几位兄长,还差得远。”
在场所有的修士们自问倘若是他们处于这白衣女子的境况,这会儿恐怕早就魂归九天了,更别说还有闲情逸致拿慕氏几个已故先人与他们做比较。
就在众人震惊之际,忽然每个人都感觉面前似乎闪过一道白影,当他们回过神的时候,便见那白衣女子回到府门之外,手中则握着一把头发。
他们这才后知后觉,在那眨眼的功夫,他们每个人居然都被此女削下了一绺头发!
断发如枭首,此举意味不言而明。
“怎,怎么会这样?”
他们甚至没有察觉到这个白衣女子身上的灵气,就被她削下了头发,那岂不是她也能用同样的手段削去他们的脑袋呢?想到这儿,在场所有的修士不禁感觉嵴背发凉。
“告诉你们主子,东原领主云止回来了。她素来不喜欢那些道貌岸然的老东西,下次再敢踏足东原,就不只是削一截头发那么简单了……”说到这里,云止身型一闪,宛如魅影一般忽然出现在索姆多等人身侧,在他们耳畔低笑,“既我一人可围攻你们十多人,那么,只要我想,东原亦可鲸吞大陆。”
说罢此言,云止便领着苏落雁等人回到府中,两扇巍峨的红漆大门应声关上,将所有不速之客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