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的性格直爽,同时也心软,她有疑问就问出来的人,问完后便是深深地同情着赫连舒雅,半响道:“没想到你这么小个人已经撑起的一个家了!”冬梅同情之余便是佩服,她想,若是自己年幼时有舒雅这样一半的本事,又何至于卖身为奴呢!
赫连舒雅笑笑,虽然的谎言是善意的,但是对一个对你坦诚的人撒谎,心里还是有一定压力的不是!所以只得低着头吃糕点,嗯,她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确实饿得慌,只是这糕点太干了点,居然咽不下去了,满嘴的乱跑,还堵住了喉咙!!
冬梅见她似噎住了,忙递水给她道:“喝点水,慢慢吃。”
在她们说话的同时,马车已经到城门口,同时开城门的时间也到。大门缓缓地打开,城外的百姓自动的排好队,等待着交税与守城士兵的询问。
自从北地和北牧开打后,守城的士兵增加了很多,但是,此刻,赫连舒雅却是从车窗处看到了不属于守城士兵的两个人也站在进城处眼睛税利地打量着进城的每一个人!
到冬梅的马车的时候,守城的士兵拦下了马车,例行问道:“车上坐的什么人,进城做什么?”
车夫回答道:“我们是冷府的,才从金山镇马家村探亲回来。”
守城士兵一听是冷府的立马就要放行,却被那两个站在城门口的人拦住,道:“车上都是些什么人?”
那两个守城士兵中的其中一个代为回答道:“大人,她是冷县令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我们都认识。”
你那两个人似乎不为所动,道:“因为要排查是否有北牧奸细,所以请姑娘下车配合检查。”
车夫很为难,没有吱声。此刻,赫连舒雅的心中暗道:看来他们两个是钮钴禄氏的人了。毕竟守城的士兵听到冷府还是会给面子的!可要是被发现,她怎么才能带着他逃走?
这时,冬梅撩开车帘子笑道:“我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回家带我那没见过世面的妹妹来府里做个烧火的丫头,军爷们威武,别吓着我的妹妹才好。”说完便一把把车帘子撩开。此时,赫连舒雅身上穿着一件冬梅的草绿色的衣服,小脸苍白,惶恐的看了眼外面就快速的低下头,像被吓得不轻。
那两个人瞟了一眼那车里,只看到她们两个人坐在车里,脚边一个装的满满地*袋,其他的没看出什么异样便放行了,因为冬梅昨天下午离城的时候,恰巧他们也在,他们还听守城的那两个人谈论冷夫人身边的四个大丫鬟怎么怎么样话题,所以自认为对冬梅不陌生便放行了。
等进了城,赫连舒雅揭开盖脚边在暗夜无殇身上麻布,忐忑道:“刚才姐姐......”她不知道刚才冬梅为什么没有说实话,是知道自己可疑还是有其他的原因?所以想如此的问道。
冬梅叮嘱赫连舒雅道:“前几天,城里忽然多了很多的士兵,说是抓北牧奸细的,你们一身的伤,若是他们看到,定不会听你解释什么,直接抓了就是,有钱有势的能出得来,没钱没势的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你们得小心了。每年打仗,有很多无辜的人会被别人利用这个借口给害死。”
赫连舒雅大惊,道:“谢谢冬梅姐姐,还好遇到冬梅姐姐,否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冬梅虽然性子爽朗,但分寸拿捏得很好,也颇有见识,是她自己心里有鬼,所以才会如此的试探她几次,于是对冬梅歉意的笑笑。
冬梅笑道:“已经没事了,我送你们去药铺吧!”
赫连舒雅没有拒绝,点头道谢道:“冬梅姐姐帮我们送到西市的保安堂吧!我娘的药常在那里抓的,和掌柜的都熟悉,那个坐堂的何大夫医术也很好,是信得过的人。”
冬梅点点头便让车夫向着西市的保安堂而去。
马车到保安堂门口的时候,保安堂才开门,许是打仗的缘故,也许是太早的缘故,街上的不少店铺几乎都是半关门的状态。
马车才停在保安堂门前,赫连舒雅便从车上跳下来转过身要去抱躺在马车里的暗夜无殇,冬梅和车夫见状赶忙帮忙把暗夜无殇扶起来放在赫连舒雅的背上,赫连舒雅背上暗夜无殇就往药铺里跑,边跑边对一旁迎出来的小童道:“快帮我们安排一间屋子,我哥哥伤得很重。”
小药童是认得赫连舒雅的,听后忙跑上前带路道:“舒雅姑娘跟我来。”
赫连舒雅们被带到后院的一间厢房里,赫连舒雅轻轻地把暗夜无殇放在床上躺好后,何老大夫也从前面赶了过来,他把药箱放到一旁,粗粗的查看了暗夜无殇的伤势之后便让小童准备热水、剪刀等,说是先清洗伤口上药,也把赫连舒雅撵了出去。
赫连舒雅见老大夫看见吴越的剑伤没说什么也放心的出来,她先去和冬梅道了谢,说是等她们事了了定来冷府拜谢她,冬梅不胜在意,还问赫连舒雅是否需要银钱,赫连舒雅拒绝了,因为她的身上是有些银钱的,当初进山的时候就预防会在其他的地方出山,所以就带了些银钱在身上的。
冬梅见也没什么事可帮上忙了,便也告辞回冷府去了。
赫连舒雅则是回到药铺的后院坐在那间厢房面前的石板上,双手支着下巴等待着那扇门从里面打开。看着那扇门,恍惚间,她想起那一世她被他谎称是移植心脏手术而推进手术室的情形。
那时,她知道她和他可能会永别,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病,即使手术,风险也会很大,她拉着他的手万分的不舍,却安慰,道:“等我。”
他虽故作故作轻松的样子,扯扯嘴唇想笑,可眼泪却先一步留了下来,他擦擦眼泪,笑道:“我会在这儿等你,等你、等你出来。”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哭,他显得很无助,似乎比她更为不舍!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想对他说很多很多的话,想安慰他,到最后,只是再吐出两个字道:“等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