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分,军中突然起火,正当他领着一队人马去救火的时候,军营里和城里突然乱了起来,城门处也乱了,一阵阵喊杀声传来,他知道,城被攻下了,那时的他什么也顾不上便要去找大公子,他好不容易才杀到城门的时候,他听说主帅已死的消息,那些北牧人进来后便大杀四方,拼命的往城里跑,去抢东西,去杀人,他在从几个北牧人手里救下一个姑娘的时候被砍断了一条腿,被他救下来的那个姑娘便背着他往人少的地方而去,在一条隐蔽的巷道里躲了起。
也是在那条巷子里,他看到正街上和北牧首领一起走着的一个人,而这个人则是曾经从绯城送药材过来的一个军医,这个军医几个月前他在钮钴禄济存的身边看到过,经查实,他知道这人正是钮钴禄济存的暗卫统领都简。
张大郎说便痛哭了起来,道:“那天晚上,童城里到处都是些血,到处都是哭喊声,纳兰大将军在破城的时候是被万箭穿心而死的,二公子是破城抵挡敌人而被万马踩踏而死了,属下听说被踩成了肉泥,三公子则是被北牧人砍掉了脑袋和四肢,大公子则是没有找到尸体,我的那些兄弟们都死在了战场之上,而我苟延残喘至今则是为了找到当时的那个军医,我知道是他在士兵们喝的水里下了药,是他领人在军营里放的火,是他让人打开了城门,只是,九年过去了,我每每梦见他们的时候,我觉得对不起他们,我还没能为他们洗涮冤屈。如今,我知道了当时的那个军医便是钮钴禄氏的人,也算不枉我白活了这么多年,求领主和大将军为九年前十万守城的士兵做主,为童城是十万百姓做主,为被冤屈的纳兰氏做主。”说完头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跪在地上痛苦流涕。
这时,赵将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跪在地上,朝着赫连剑和安大虎磕了一个头,沉声道:“请领主和镇北将军为九年前十万守城的士兵做主,为童城数十万百姓做主,为被冤屈的纳兰氏做主。”
旁边的几个将军也向赵将军一样,跪在地上,请赫连剑和安大虎做主。
铁木岩谷也撩起衣袍跪了下来,道:“请领主和镇北将军为九年前十万守城的士兵做主,为童城数十万百姓做主,为被冤屈的纳兰氏做主。”
暗夜无殇站了起来道:“臣附议。”
赫连剑站了起来道:“诸位请起,这事今天一定会给九年前十万守城的士兵,童城数十万百姓和被冤屈的纳兰氏一个交代。”
院子外,卓林看到被十一扶着缓步走来的赫连舒雅很是震惊。今天,那些跟随各位将军们而来的侍卫都被安蒙安排在了这里,他偷出去过几次,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也知道屋里是什么情况,他震惊的是,领主计划这么多年的事,小主子一来便开始进行了!一下子得到这么多证据,是运气太好?要知道,这些证据他们可是找了几年啊!
当然最主要的是领主这几年悄无声息的就灭了钮钴禄氏的很多势力,也掌握了军中大部分权利,要不然,他们能不能来到童城还是一回事呢!
赫连舒雅走近,道:“卓林师傅倒是悠闲得很!”
卓林回答道:“哪里!我心煎熬啊!”
赫连舒雅道:“去把我舅舅接来吧!趁这个机会让他在众人露露脸,也说说当年的事。”
卓林惊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赫连舒雅道:“秦牧说的。”
卓林:看来秦牧什么事都和小主子说了!这事结束后,也不知道主子要如何处置这帮人!虽然主子也向自己做了手势同意他们这样做,但是他们这样是不是显得太听小主子的话了?虽是这么想,但也转身接人去了。
所以,正当钮钴禄济存还要狡辩的时候,安羽又带着了一个人进来了,此时进来的人满脸的胡子,消瘦的身体,苍老憔悴的模样,已然不是当年的那个翩翩公子!此人正是当年在战场上消失了的纳兰氏大公子纳兰轩,和纳兰倾是龙凤胎,兄妹俩的感情也是很好的。
赫连剑看到纳兰轩有一瞬的震惊,但很快平静了,他不动声色的问道:“你是谁?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吧!”他的女儿很不简单啊!这么快他的那些铁卫都站在她那边了?
嗯!让一个人照着你的话去做,并不一定要那个人是你的人,让他不得不去做也是可行的!
纳兰轩低沉的道:“我是纳兰轩,纳兰氏族族长纳兰德的嫡长子,是九年前镇守童城的一个少将。”
他才说完,周围的将军都震惊得不行,地上的张大郎更是细细地看着他,然后拉着他的一只手哭得像个孩子。
赵将军也是起身打量着他,半响,道:“是大公子。”
纳兰轩接着道:“我今天来这是有事要禀告领主的,也是来请罪的,因为我们太过相信氏族的某些人而导致了童城事变,也导致了纳兰氏灭族。
九年前,童城事变的前一天,我们接到从绯城送来的药材是有问题的,大部分都是麻醉药和泻药,由于当时战事紧,我们并没有完全检查药材,只是检查了一部分。而那些泻药最后被一个军医放在了将士们喝的井水里,导致了城破;
破城那天,守城之一的将军都敏在我军疲惫之时,摔领他的亲信杀了镇守北城门的夏将军,打开了童城御敌的三门之一的北城门,任由外敌的铁蹄踏了进来。而那些药材是钮钴禄氏送来的,那个军医都简则是钮钴禄氏的暗卫统领之一,都敏则是钮钴禄氏暗卫的另外一个统领。
那些药材则是钮钴禄飞扬从南面而来的商人的手里买了,我们有人抓住了那个商人,人在外面;而都敏杀夏将军的时候,正好被夏将军的一个忠实的属下看到,并听到他们的对话,还知道了都敏送出去了一张童城的防布图,领主和诸位将军可以随时审问。
至于防布图则是用一种特殊的纸张做成的,刚开始的时候,是一张白纸,只有用特殊的药汁抹一遍才能显示看到,这样纸张据我所知,整个北地只有钮钴禄氏有,这在绯城的氏族之间并不是秘密。”当然,当年童城还发生了更多的事,只是他没有证据,不说也罢!
钮钴禄济存站了起来,指着纳兰轩,道:“血口喷人。”
这时,安羽带进来钮钴禄济哲和河东木,他们分别证实了纳兰轩的话,并把纳兰轩的那些罪人、证人也都带了进来。
钮钴禄济存看到钮钴禄济哲进来证实他的话的时候,他就知道,他说什么也是无用的了,只是阴狠地瞪着钮钴禄济哲,养不熟的白眼狼。
河东翎看到河东木进来,震惊的不行。
赫连剑从位置上站来,沉声道:“钮钴禄家住没有什么可说的吧?为了一己之私而打开童城御敌的大门通敌卖国,该死!罔顾数十万将士、数十万百姓的生死,该死!为了一己私利而进山追杀有功之臣,该死!”
安大虎站了起来,道:“证据确凿,来人,拿下。”这时外面涌进来的很多的侍卫。
钮钴禄济存冷冷一笑,道:“你们也太着急了吧!”便把手里的茶杯往地上一摔。
早在他发现不对的时候便用特殊的方法向外面传递信号了,他就不信,在童城拥有三分之一兵马的自己会输!
这时,卓林走了进来,对赫连剑禀告道:“领主,张野和罗将军抓到了许多刺客,但是那些刺客太过顽固,都杀了。”
钮钴禄济存通红着眼睛看着周围的人,尤其是盯了钮钴禄济哲半响。他知道,他输了。
钮钴禄济哲好像不在意,对着他淡淡地一笑,转身跪在赫连剑的面前,痛心疾首的道:“领主,哥哥通敌卖国是死罪,虽然族们大多是不知情的,但是童城死了这么多的百姓和将士,钮钴禄氏有罪,罪臣愿意交出全部的兵权以及钮钴禄氏所有的财产,希望能为钮钴禄氏族赎万分之一的罪。”
钮钴禄济哲带钮钴禄济存认罪并交出钮钴禄氏家的所有财产,至此,钮钴禄济存倒,钮钴禄氏倒。
河东木见状也交出了河东家的所有兵权和家族仅有的一座矿产,哼!钮钴禄济存倒了,他爹能把他怎么样!
铁木岩谷见领主得了北地四分之三的兵权。目前,所有的世族就自家的兵最多了,太多显眼!而这些兵权迟早要回到领主的手里,还不如他们主动交出去,还能博得领主的一份好。于是,铁木家也交出了手中的兵权。
自此,北地领主赫连剑才真正的掌握了北地!
镇北将军府这边一结束,处理了该处理的人,安大虎便领着众将军去城门口守城去了,虽然大家为这事悲愤,但是目前抵御外敌更为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