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再缓上一段时间再说吧,先让娟子彻底康复好。到时候得征求她的意见。”
“征求她的意见?”
“对,娟子如果还是铁定心去意大利怎么办?”
“哦,对。”
“但娟子的工作关系并没有解除,新欢大哥早就和梁总说好了,娟子即使再去意大利,也是带薪留学,回来还会和我们在一起的,你尽管放心吧!还是我的那句话,你要和她结婚才是,不能再让她受伤害了。”
“嗯,好的。”
……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那个专家。
我忙从床上下来,伸出双手和他握手,连连道谢!
“呵呵,小崔,我明天就回深圳了,临走之前,我再叮嘱你几句。”
“嗯,好,您请说,我一定遵照您的叮嘱!”
专家感慨地说:“我没有想到能使娟子彻底清醒过来的竟然是你的前任女朋友,而你的前任女朋友却因公殉职了,在娟子昏迷的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问题很让人琢磨不透。但娟子刚清醒过来,她要好好静养才行。别看她在昏迷期间,天天那么躺着,但她的整个身心都处于极度疲乏状态。”
我点着头仔细听着专家的分析叮嘱。
专家又道:“你也说过,娟子和你的前任女朋友没有接触过,但她口中的姐姐却恰恰是你的前任女朋友,这很是奇怪,让人出乎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娟子现在虽然清醒了,但要彻底恢复过来,还要一个来月的时间。在这期间,你不要问她这件事。她即使想和你说起这件事来,你最好也不要让她说,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等她彻底恢复过来之后,再说也不迟。”
“哦,我知道了,谢谢您了专家!”
专家随后对杏姐说:“我去准备一下,我们就走,不要让新欢久等了。”
杏姐忙点头说道:“嗯,好,您先去忙,等会儿我们一块走。”
等专家走后,我道:“杏姐,你和专家一块到珍月楼吗?”
“嗯,新欢大哥吩咐的,让我等他,一定亲自把他接到那里,我们要好好谢谢人家才行!”
“嗯,真的要好好谢谢人家!这段时间,说人家没白没黑地靠在这里,真的不知道怎么感激人家才好。”
“来宝,你不知道吧,这个专家不但是深圳协和医院的资深专家,更是全国知名的专家,新欢大哥以前就因为给新欢嫂子治病,和这个专家打过交道,交情很深的。不然,人家肯定不会在这里没白没黑地盯着的。”
“哦,怪不得呢,这次多亏了这个专家,不然后果不堪想象。”
“就是啊,娟子迟迟没有清醒过来,人家的压力非常大,他和新欢大哥的交情非常好,他没有把新欢嫂子给治好,心里就很过意不去了。现在要是再没有把娟子给救过来,人家更是感觉亏对大哥的。”
“嗯,只要娟子醒过来就万事大吉了!”
杏姐满怀感激地看了看放在我枕边的唐警花的照片,眼圈一红,柔柔地看着我,感慨地说:“来宝,想不到最后是唐筱茗帮了大忙,她在九泉之下不忍看着你再这么难过下去……”
我的双眼忽地湿润起来,哑声低道:“杏姐,不要说了……”
杏姐轻叹一声,柔声轻道:“我进来看你把唐筱茗的照片捂在脸上睡着了……,来宝,你经历的挫折已经太多了,唐筱茗的离去,是你经受的最大挫折……,这次娟子险些步了唐筱茗的后尘,恰恰是唐筱茗救了娟子,这就是命吧!这是上天注就的命!唐筱茗在九泉之下也希望你和娟子能够平平安安,白头偕老!”
听杏姐这么说,我难过到了极点,重重地点了点头,哑声低道:“杏姐,我都知道了……”
“好了,我得走了,你在这里安心养伤,说好好陪伴娟子!”
“嗯,好的。”
等杏姐走了后,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将唐警花的照片仔细收好。
想起那段挨整的岁月,不堪回首。
没想到,短短的几个月后,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在已经时过境迁,老子养好伤后,可以正大光明地去上班了。
说句真的,我还想再回到‘扒尾巴’去,和夏向华以及骆同梅共处一室,大家没有任何心机,更没有什么可提防的,气氛融洽,欢声笑语,尽情抒发,其乐融融,在那样的氛围中工作,是一件很开心很享受的事情。
但现在我却要到那个审核部去工作了,说面对这样一个新的环境,自己更是从来没有从事过这方面工作,不知道会干成个什么样子。
杏姐这么安排,自然有她的道理,我挨整的那段时间,杏姐比我还要难过,弄得她天天心神不宁、焦头烂额,她这样安排应该是最有力的回击了。
无论于公于私,都应该这么安排,因为像黑脸判官那样的人,呆在重要岗位上,他不但不会促进工作,他反而会处处掣肘,让他到最底层去尝试一番,经受市场大浪的考验,也算是普度他,让他能够醒悟过来,别他妈感觉自己腚里有一把棍,天天不是找这个麻烦就是找那个碴子。
许鹏祖这人很是精明,浑身的脂肪里都充满了智慧,但他没有把智慧放在正地方,而是助纣为虐,他的下场是咎由自取。
梁总位高权重,竟然还不知足,他如此不择手段,到头来却落得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臭名远扬。
看来做人还是要有最起码的良知,正直善良的人走到哪里也会吃香的。
MD,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报。
人人头上有三尺神明,你要想不被报应,那你就积善行德吧!
你要做了什么坏事,尤其是丧良心的事,别以为隐藏的很深,认为不会被人发现,早晚也会被神明给揭露出来。
想起单位上那些别有用心、目的不纯、胡搅蛮缠、胡作非为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下场,我的心情不由得舒畅痛快起来,顿时感觉饥肠辘辘,从床上又爬了起来,将中午送来的饭菜吃了个净净光光。
就在不断打饱嗝的时候,小李推门走了进来。她的神色很是慌张,进门就说:“你快过去,你女朋友叫你呢。”
“哦,她睡醒了?”
“嗯,她现在很是烦躁,问她什么,她也不说,只是让你快点过去。”
“哦,好。”我边忙答应着边往外跑。
当我进入了娟子的房间后,发现她果真正在焦躁不安着,秀眉紧蹙,脸上的表情很是难受之极。
我忙走过去,趴在床边问:“娟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很难受……”
我一惊,顿时紧张起来,忙问:“你哪里难受?”
“我的腿,我的腿都被绑住了,很累很酸很是难受。”
我忙掀起被子来,看她不停地动着腿,但腿被木板牢牢固定住,她想动也动不了。
“娟子,你不要乱动。”
“我的腿到底是怎么了?”
“这……”
“我刚才问护士,她只是告诉我,说我的腿受伤了,受伤也不至于绑上木板啊?”
“对,你的腿的确是受伤了,但必须得绑上木板才行。”
“我的腿是不是断了?”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用手按住她的腿,不让她再动。
她焦急地问:“你回答我啊?”
我只好说道:“你不要管腿断不断,医护人员给你绑上木板自有绑上的道理。”
她将头扭向一边,很是难过地轻声念叨:“绑上就是断了,不断干嘛要绑上啊?……”
看她如此难过,我忙轻声劝道:“娟子,当木板拆去的时候,你的腿也就好了,嘿嘿,你的腿仍是世界上最美轮美奂的,你尽可放心!”
我虽是这么劝她,但劝到最后,我心里竟然酸的无比难受,也不知道她的腿会不会留下伤痕?
她忽地扭过头来,低声道:“来宝,我真的很难受,老是这么躺着,腿还这么绑着,烦躁死我了……”
听她这么说,我顿时明白过来,她昏迷的时候,没有意识或意识模糊不清,她感觉不到身体带给她的痛苦。现在她彻底清醒过来了,身体上的伤痛又开始折磨她了。
任是谁老是这么躺着,腿还被木板这么固定住,也会受不了的,时间久了,就会特别烦躁,这种烦躁会越来越厉,犹如蚂蚁挠心。
娟子现在的这种感受,我深有体会,说忙对她道:“你先别急,我去问问医生。”
说完,我快步走了出来,来到医生值班室。
专家已经走了,只能问值班的医生了。
问了医生方才知道,娟子腿上的木板现在不能拆除,最快也要等半个月之后根据骨头的愈合情况,再决定能不能拆除。
即使拆除了,大腿和小腿也还要分别固定住,只是膝关节不被捆绑了,那样的话,娟子的腿也能自由地活动了。
我问医生怎么办才能让娟子平静下来,不再这么烦躁。
医生告诉我有两个办法,一个办法是给娟子打镇静安定针,另一个办法就是转移她的注意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