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地坐在车里,将小脑袋靠在座椅背上,想着刚才火凤凰的靓丽倩影,举止神态,心酸难受的直想放声嚎哭。
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光画面,就像过电影一般,一幕一幕地在眼前涌现。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感觉脸颊痒痒的难受,伸手一摸,满脸泪水,就像水洗的一般。
我急忙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快速地发动起车子来,向外驶去。
什么叫神不守舍?老子此时的状态就是神不守舍。
直到回到省公安厅的公寓楼,进入了家门,我还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步履沉重,感觉就像做梦一般浑浑噩噩。
一屁股蹲坐在沙发上,又是愣了半天神,还没有缓过劲来。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感觉小腹疼痛,这才想起那泡憋了好长时间的尿来。人在巨大的心理冲击和精神压力之下,尿憋也感觉不到了。
匆忙来到厕所,NND,这泡尿尿的时间之长,竟使老子的双腿都站麻了。
人在平时最喜欢静心了,心静下来,精神和身体都是处于最放松的状态,人也就舒服无比。
但老子现在最害怕的却是静心,心一静下来,火凤凰的音容笑貌,举止神态,发脾气时的娇态,捉弄人时的俏皮,磕着劲地在我的脑海里闪现,在我的眼前涌现,使我心如割,体如撕裂,几近崩溃。
我哆哆嗦嗦地来到酒柜前,也不知道是什么酒就摸了出来。
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老子现在不怕愁,怕的是这种绵绵不断滔滔不绝的心灵折磨,我现在能做的只能是把自己灌成堆烂泥,不然一夜无眠不说,这种情感的折磨滋味,老子实在是受够了。
多时不在家吃饭,家里没有什么菜了,只找到了一小包榨菜。我坐在沙发上就着这包榨菜丝,打开那瓶酒,喝了起来。
这酒入口极辣,但正合我此时的胃口,MD,越辣越好。
三两酒下肚,我开始头重脚轻,天旋地转,眼皮发沉。嗯,有点效果了。
四两酒下肚,我激情澎湃,只想大声狂喊爆喝,哼哼唧唧了半天,才找准了一首豪情迸放之歌,我滋的一声喝了一大口酒,吃着榨菜丝,开始唱了起来:“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澎,浮沉随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澎,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半斤酒下肚,我再也唱不下去了,澎湃的激情荡然无存,沧海一声笑也笑不起来了。
此酒辣度极高,我浑身更感火烧,将自己脱得净净光光,赤赤条条,跌跌撞撞来到床上,连哭带闹,哼哼唧唧中不知何时睡着了。
顶着三伏天最最酷热的阳光,我赤身果体在沙漠上踉跄地行走着,这天太热了,热得出奇,干燥的出奇,老子小体的水分都快被蒸干了,喉咙干渴疼痛,举目四眺,想要找一片绿洲乘凉,更重要的是要尽快找到水源,再这么干渴下去,老子非交代了不可。
不停地行走,不停地寻找绿洲水源,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额头上骄阳似火,脚下沙滩烫脚难耐,口干舌燥,小体干瘪,老子快要渴死了。
就在渴的不能再渴的时候,我忽地一下醒来,原来是做了个渴梦,这渴梦做的快把老子渴死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感觉头疼欲裂,脚下打软,艰难地来到洗手间,也顾不得去找凉白开了,直接拧开自来水,将冰凉的自来水灌了一肚子,咕咚咕咚足足喝了十多升,方才把这蒸体烧肚的极度干渴给化解了下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钟了,自己呼出来的气都感到充满了酒精,TMD,这到底是什么酒,怎么这么烈?
来到茶几旁,摸起酒瓶子来一看,顿时大骇一惊,MD,原来是67度的北方二锅头,这酒在全国都是出了名的高度烧酒,怪不得喝起来那么辣,喝过之后竟是如此干渴。
北方人太实诚了,造个JB酒都TM那么实在,搞的度数这么高干啥?操。
咧开大嘴打了几个哈欠,这才意识到,今天是星期六,这几天晁白忙着拟定竞标方案,把她累的够呛,我昨天上午就主动提出来,今天要到单位值班,让她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我打起精神,穿戴整齐,快速下楼,越是值班的时候越不能迟到。值班就是额外加班,值班是中国特有的叫法,在国外根本就没有值班这一说,都是叫做加班。
而在中国,叫法也独具特色,美其名曰值班。说白了,就是TMD无偿劳动。加班是要给加班费的,而值班就是无私奉献,NND,典型的变相地剥削人,手段更为恶心人,更为歹毒。
昨晚喝了半斤67度的北京二锅头,开起车来,竟然四肢发颤,可见酒精之纯,度数之高,北方人实在是实诚的不透气,你TM的标上个67度,鼓捣成个7度有什么?操,实在的吓人,标准的二杆子。
哆哆嗦嗦开了接近一个小时的车才赶到了城东分公司。
晁白周六周日值班的时候,是楼上楼下乱窜,尽职尽责。老子值班则是走走过场,就这过场不走也不行,NND。
MD,国家早就有明文规定,周一到周五每天都要早晚五,一周休息两天。现在倒好,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就急匆匆地往单位赶,都TM黑天了还没下班,星期六和星期天还要轮流值班,这是什么制度?MLGB,简直比资本家还会剥削人。
老子能来就已经很不错了,说明老子还是有思想觉悟的。还楼上楼下地不停乱窜着检查?那纯粹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才这样。
连咒带骂,满腹牢*,一整天都是焉又耷拉地蹲坐在凳子上趴卧在桌子上。还好,没有其他人来打扰老子,更没有闲片子事来麻烦老子,老子在这里值班纯粹是在做无用功,烂泥般地就是个摆设。
中午的时候,我饥肠辘辘地跑到外边,买了十几个灌汤包子,吃的撑撑歪歪,方才把昨晚喝的酒劲给压住,压住了酒劲,感觉也不那么难受了,趴在工位上美美地睡了几个时辰,这才神清气爽,小体才彻底从高度酒精中恢复了过来。
这一觉睡醒之后,也就快到下班的点了。MD,稀里糊涂的一天值班终于结束了,老子伸了伸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感觉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刚刚心情愉悦了没几分钟,火凤凰的身影又闪现在脑海里,她似乎在摆动着她那双美轮美奂天嫉地妒的秀腿在我眼前翩跹起舞,我顿时如梦似幻,深深沉浸在这令人陶醉的想象之中。
但这令人陶醉的时刻,也就仅仅维持了十几秒钟,十几秒钟之后,我的心情立即变得极度沮丧颓废,整个人黯然神伤起来。
我伸出双手使劲搓了搓老脸,暗骂自己猥琐龌龊。随之心中有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从此之后再也不见火凤凰了,新欢哥召集我去聚会的时候,只要火凤凰在场,我是坚决不会去的。别说那个狗日的学者在场我不去,就是光火凤凰一个人在场我也不去了,这种油煎火烤的滋味,老子实在是受够了。
终于熬到下班的点了,这狗日的值班,美其名曰无私奉献,实则是无偿劳动,**的,经济社会中的畸形,何时才能有所改观?估计一杆子插个50年也不会到头,NND。
刚待下楼,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阿芳打过来的。
看到阿芳打来的电话,我心中顿时激动万分起来,急忙接听。
“来宝,你现在干嘛呢?”
“哦,我今天值班,这正准备下班呢。”
“我刚刚打完吊瓶。”
我晕,阿芳这丫的身体也太经不起折腾了,我打了三天吊瓶,她却打了足足一个礼拜。
“阿芳,你好点了吗?”
“今天是最后一天打吊瓶,现在身体好了,心病却又来了。”
我这才听出阿芳的语气很不高兴,闷闷不乐,幽幽地透着无限的神伤。
“阿芳,你怎么了?”
“算了,现在不说了,你明天有空吗?”
“嗯,我明天休息。”
“那好吧,明天你等我的电话。”|
“嗯,好的。”
“记住,你不要给我打电话,你等我的电话就行了。”
“为啥?”
“不要问啥,我现在心里很乱,总之你不要给我打电话,只等我的电话就行了。”
“阿芳,你告诉我到底什么事?不然,我心里会不安的,今晚也会睡不好的。”
“你什么也不要想,安心好好睡一晚,明天等我的电话。”
“阿芳,你现在告诉我个大概就行。”
“我现在不想对你说。”
“你说说嘛。”
“你怎么这么啰哩啰唆的?”
晕,看来这丫的心情的确很不好,不然不会发这么大脾气的。
扣断电话后,我左心思右踅摸,阿芳那边到底出什么事了?
心中存着巨大的困惑,抓耳挠腮总想弄个清楚明白。
我又举起手机来,想给阿芳再拨过去,但忽地又想起刚才阿芳在电话中一再交待让我等她的电话,不要让我主动打给她,并且刚才还对我发了火,我只好又将手机收了起来。
突然之间,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子,那天在李伯伯的办公室里,李伯伯对我说的关于我和阿芳的事忽地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句句在目,字字敲心。
难道阿芳的工作调动办成了?她真的要去香港了?此念头一出,额头上的汗水也涔涔而下了。我茫茫然不知所措,一个人傻了般站在了那里。
奶奶的,这到底是怎么了?光火凤凰就折磨的我痛苦了一夜一天,现在刚待好好,阿芳又跳出来了,难道真的开始给老子拉清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