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锦儿!”顾景一边继续扒稻草堆,一边喊着花锦锦。他从未如此失态,眼泪早已在眼眶里打转。
北辰风先后将云大文阳和李申都扒了出来,但顾景这边,自凤璃郡主之后,再没扒出任何人。
稻草堆又厚又深,此时才是扒开一半而已。
顾景疯了一样的往下刨,周围的稻草就要连他也掩埋。
就在这时顾景触碰到了什么,凉凉的,好似人的肌肤。顾景开始小心起来,唯恐动作太大伤到花锦锦,但同时又没有放慢速度。
人一点一点的露处全貌,此人正是花锦锦没错。顾景将花锦锦抱出稻草堆,拂去她身上的每一点稻草屑。
顾景坐在地上,抱着花锦锦,让她窝在自己怀里,轻抚她的脸蛋。
而另一边北辰风发现了最底下的云茉,没想到欧阳旭竟会将他们所有人都关在同一个牢房中。
“活着,都还活着。”北辰风逐一把了脉搏,轻舒一口气。
一夜,顾景就这样抱着花锦锦坐了一夜。
北辰风想劝劝顾景,告诉他花锦锦没事,只是还在昏迷,没有生命危险。
可是看到顾景这个样子,就没有再吭声。
这一夜云大,文阳李申都醒了过来,但是三个女子依然在昏迷之中。
云大将云茉肉眼可及的,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撒上他随身携带的金疮药。
云茉伤的实在是太深了。
“云大,你们是怎么被带到这里来的。”北辰风问云大。
“当时有个小二来送甜点,我还特地警惕对待了,但是凤璃确是要了一盘点心。”
“现在想来应该是小二被人顶替了。”“至于我们晕倒,应该是放点心的盘子有夹层,里边放上了无色无味的迷烟。”
“从甜点进屋开始,我们就已经开始吸入迷烟了。”
“对不起,是我保护不力,才导致现在的局面。”云大很是自责,低下了头,眼里满是忏悔。
“这也不能怪你,这欧阳旭预谋已久,我们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落入了他的陷阱。”
就在几人说话的时候,未见其人就先传来了欧阳旭的声音。
“各位可是在说我?”欧阳旭迈着步子,翩翩的显出身。
牢房中的几人警觉起来,眼中满是恨意,狠狠瞪着欧阳旭。
“各位朋友,可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欧阳某人会心生不安的。”
“哦!你也会不安?我还以为坏事做尽的人做什么都不会有不安心理那。”北辰风嘲讽着欧阳旭,眼睛使劲的撇了他一眼,别过去脸,不想看见他。
“我?坏事做尽?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诸位对我有什么很深的误解啊。”
“什么误解,事到如今你还在想些无聊的说辞吗?派人跟踪我们是误解?绑走我们的朋友是误解?还是说现在我们身处这牢狱之中也是误解啊?”
北辰风大声质问欧阳旭。
欧阳旭轻轻一笑,晃了晃头。“这位小友,要如此说,我才是那个比较冤枉的人啊。”
“你冤枉?看你衣冠楚楚,仪表堂堂,没想到说起谎话来,也是面不红,心不跳。”
“那你说,你们刚到界城,就打探赈灾粮的事。随后又在我宅院外鬼鬼祟祟,谋划这么一出好戏。若不是我提前有所察觉,事先准备,恐怕我此时已经被你们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吧。”
北辰风很敏锐的捕捉到欧阳旭话中的关键信息。
赈灾粮?难道这件事果真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北辰风面露凝重,半天没有回答欧阳旭。
欧阳旭显然是看出来北辰风所想,“别想了,既然好奇,为何不问本城主那?”
“没错,赈灾粮一事确是我所为。现在我开诚布公的告诉你们了,不过你们都自顾不暇了,即使告诉你们也无济于事了。”
顾景在一旁听了老半天,笑了一声“既然你已经说了,我们已经尽是你的阶下囚了。那么还请城主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那赈灾粮一事的来龙去脉还望解答。”
“啊!还是这位友人,比较识趣。不过有一点他说的没错,进来了,你们就别报有希望想出去。”
“既然这样,我就满足一下你们的好奇心。”
“那赈灾粮,啊!不对。不能叫赈灾粮。真正的朝廷下发的赈灾粮啊,都在我家的粮库里隔着那。至于百姓吃的,都是我粮库中堆积的太久,坏掉了的粮食。”
“哈哈哈哈哈哈。”欧阳旭说完开始怪声大笑。一众人看着他,感觉面前站的这个人是个疯子。
“既是如此,你又为何派人将云茉掳走,悄悄跟着,观察我们不就可以了,何必多此一举。”云大将怀中的云茉紧了紧,温柔的注视着云茉,看也不看欧阳旭一眼。
“是啊,你们都能想到的,我这么聪明,自然也是能想到的。怪只怪,身边养了一群,空有武功没有脑子的蠢蛋。”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晚了,我们已经相遇了,在我的领地。”
欧阳旭再一次挑唇微笑,顾景想不明白,这样一副面孔之下,到底隐藏了一颗什么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