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陈县令府上,早已经乱成了一团。
守门的小厮看着门口被扔了一地的人,正准备打发了,却看见他们小公子的贴身侍卫也倒在地上。
顿时不敢轻举妄动了,立刻去回禀了陈尔广。
陈尔广听到之后,赶紧从小妾的房间里出来。
“你说什么。尔宽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
“回老爷,现在不知。”
“废物,我要你们干什么吃的,去给我查。把那几个蠢蛋给我弄醒,好好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倒要看看是谁胆大包天竟敢欺负到我儿子头上。”陈尔广冲他手下的人喊道。
过了一会儿,小厮匆匆跑上来,“回老爷。人弄醒了,据下边的人说,这伙人刚到北临县没两天,进关口时还险些与关口的人发生冲突。”
“查到他们的来历了吗?”陈尔广若有所思。
“没……没有。”
“那尔宽呢?可有消息?”
“也...没有。”
“废物,接着查。”
小妾穿好了衣服,站在了他的身边。
“老爷,不要发那么大的火,少爷会没事的。”
陈尔广没有功夫理她,只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随便说了句:“你也下去吧。”
小妾看他当真动怒了,害怕牵连到自己身上,就转身离开了。
陈尔广看着无人的院子,陷入了沉思:目前不知道这群人是什么身份,不好轻举妄动。但这口气不能不出。
另一边。
“可有什么发现。”顾景对云大说。
“少爷,我发现,陈尔广的一套私宅中储存了大量粮食和钱财。”
“粮食?有多少?”
“够一家人吃一年之久。”
顾景眼神闪了一下:“这么多?”
“是的,这还只是一处宅子,狡兔三窟,我觉得他不会把东西藏到一个地方,若彻查其他地方估计还会有发现。”
“在如今这个粮食紧缺的形式下,他竟然屯了如此多的粮食,他们是想干什么?”
“而且还有钱财。”云大接道。“以陈尔广这小小的五品官员,断不可能挣这么多钱。”
“很好,云大,我们走,该收网了。”
顾景和云大来到衙门的大门口。
“站住,干什么的?”守门侍卫看到这两个人大摇大摆就要往里进。
云大走上前,“去叫你们捕头出来,我们大人要见他。”
侍卫一听大人,虽有些不相信,但也是小心对待着。
“请问您是哪位大人?”侍卫话还未说完,顾景的腰牌就被云大伸到了侍卫面前。
侍卫哪里见过什么世面,真让他认,他定是不认识的。
但见来人把腰牌都给拿出来了,也不敢再怀疑。
于是冲着另一个守门侍卫说:“去,快去禀告大人,说是有两位...额..大人找他。”
那个侍卫赶忙跑去禀报,一秒钟都不敢耽搁。
“禀大人,外面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拿着腰佩,自称他们家大人要见您。”
捕头正在看卷宗,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那人你们可曾见过?”
“未曾见过。”
奇怪,这北临县大小官职的人,衙门的守卫都是见过的啊。
这突然从哪里冒出个大人?捕头心中狐疑。
“走,随我去看看。”
捕头在前面走着,守卫在身后屁颠屁颠的跟着。
到了门口,捕头不卑不亢:“你是?”
顾景没有回答,云大问道:“你就是这里的捕头?”
捕头顿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正是。”接着又问了一遍,“你是?”
顾景给他面子,不想三番五次问而不答。
于是说了一句:“有事找你,里边说。”
说完便大步向里迈去。
“哎哎哎,还没说清楚身份就想往里面进。你们当着衙门是想来就来的吗?”
捕头瞪了那守卫一眼。
但是也没再说话。
顾景原本不想如此张扬,没成想现在竟是连一个小小衙门的大门都进不去。
头一歪,给了云大一个眼神。
云大从怀中掏出圣旨,唰的一下展开在捕快面前。
捕头哪里这么近距离的见到过圣旨,当即就懵了。
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头紧紧叩在地上,冷汗出了一身,大气都不敢喘。”
顾景就知道是这么个情况,无奈道:“行了,起来吧,里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