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锦见此不再多说,扭头说道:“快点,有没有人要买?”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扭头看向白莲。
一双眯眯眼在白莲身上上下扫视了一遍,眼神一亮说道:“我,我,我要。”
开口竟然还是个结巴。
“二两”花锦锦才不管他是什么人,直接向他伸出了手。
对方颤颤巍巍的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来了二两银子递向了花锦锦。
花锦锦正要伸手去接。
那个姓罗的书生却站了出来,大声说道:“花姑娘你不能这么做,你看,那位公子……你这样会害了白莲姑娘的一生。”
花锦锦看着他,一脸的无语:“你别在这说废话,你要有钱你就赶紧交钱,交了钱可以把人带走,没钱就给我往一边站。”
姓罗的听完之后满脸通红:“我没有那么多银子”
花锦锦嗤笑了一声:“没钱?没钱你装什么大尾巴狼?”
姓罗的书生虽然不知道她说的大尾巴狼是什么意思,但是直觉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听的话,脸色瞬间由红变黑。
周围也响起了议论纷纷的声音,罗书生,更觉得没脸了。
憋了半天说了一句:“你等……等我一天,等我一天之后,我一定拿着钱过来把白莲姑娘带走。”
花锦锦看着他笑道:“你别开玩笑了,要么你现在拿钱把她带走,要么她就跟着这个男人走,我是不会把她带入我家的。”
姓罗的书生看着她气恼的说道:“你就等我一天也不行吗?”
花锦锦朱唇轻启,干脆利落的吐出来两个字:“不行”。
“可是我现在确实没有那么多钱。”
“那你可以去跟你的白莲姑娘商量一下,看她是愿意跟你走,还是愿意跟另外一个男人走。”
姓罗的书生走向白莲姑娘,不知道两人在旁边滴滴咕咕的说了什么,,白莲频频抬头看向一边的顾景,模样我见犹怜,好不凄惨。
但是顾景始终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最终白莲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顾景,不舍得站在姓罗的书生的背后。
看到这一幕,花锦锦眼里闪过轻蔑。
花锦锦直接对他说道:“既如此,明日这个时候你拿着二两银子送到东街第一家的花苑,你记好了。
如果时间到点,我没看到你人的话,不要抱侥幸心理,我有本事直接把她卖掉。”
白莲闻言红了眼睛,可惜花锦锦一点也不吃她这一套。
她可不是眼前的这个白面书生,对她的模样能够怜香惜玉。
花锦锦看也不看她,转身拉着顾景就要离开,围在周边的百姓见面,纷纷给她让了一条道路。
已经出包围圈一段距离,花锦锦还是气呼呼的模样。顾景看着她的样子只觉得好笑极了,视线落在两人相牵的手上,心里一颤。
这算不算是他们第一次肌肤相处!
顾景任由花锦锦拉着,跟着她的脚伐被动的向前走。
直到走出一条街,顾景实在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花锦锦瞬间停下脚步,扭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还有脸笑。”
“今天因为你,我都已经留下了妒妇的骂名。”
顾景也停下自己的脚步,向着花锦锦认真的行了个礼:“对不起夫人,今天是为夫的不对。”
花锦锦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刚才是情势所迫,我不得以才用了夫君、夫人这样的称呼,你到会顺杆儿爬,谁是你的夫人,不要胡说。”
“话说你今天是什么情况?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有点怪异,平常看着冷清的人、今天竟然这么圣母心泛滥。
“何为圣母心泛滥?”
花锦锦白了他一眼:“就是你,爱心太过,太多管闲事,该帮不该帮的人都帮。
“哦,这么说,夫人你好像不是在夸我啊。”
“我再说一遍,刚才是情势所迫啊,不要叫我夫人。”
“可是你也说了,迟早你都是我的夫人。”
“那就等我成了你的夫人再说,至少现在还不是。”
顾景眼神闪烁,紧跟着笑了一下,没有开口:很好,至少她现在已经算是承认了,这就是一个好的开端,来日方长,不慌。
想的花锦锦刚才问的话,顾景脸色一沉,似喃喃低语般:“我本来以为能卖身葬母的人,一定是十分有孝心的人。”
花锦锦眉毛一挑:“所以你就出手帮了她?”
顾景闻言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心里感慨一下,但是我并没有出手。”
“可是就是在我晃神期间,她拉住了我的衣袖,然后一直求我出手相救,我用眼角瞟到你从布庄出来,心里一急就顺手递给她五两银子,然后剩下了你就看到了。”
花锦锦听到顾景语气里说不出的委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还好你不是烂好人,以后像这样的女子你少招惹,刚才有几句话我可是认真的,我可不想你有什么三妻四妾。
我将来只想过安安稳稳的日子,相夫教子,并不想什么天天宫斗大剧”
花锦锦看着顾景一脸认真的说道。
顾景看着她认真的模样,也收起了平时的嬉嬉笑神情,换做一脸认真的说道:“刚才我有两句话也是认真的,这一生一世我只会有你一位夫人,绝不会什么三妻四妾。
花锦锦哼了一声:“你最好说到做到”。
转过身却轻轻的勾起了嘴角。
这边两个人感情日渐升温。
另一边北辰风却是被太阳晃到眼,睡的极不安稳,最后实在不舒服才悠悠转醒。
等他睁开双眼,坐起身,双手揉了揉发疼的额角,扬声唤道:“文阳、文阳,水。”
早就守在屋外的文阳听到顾景的召唤,推门进来,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递到了北辰风的手中。
北辰风把手里的水一饮而尽,才压住了喉咙里的干涩:“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少爷,现在已经是己时了。”
“什么?已经己时了吗?你怎么不早点叫我?”说完掀起被子就要起身下床。
“少爷你昨天晚上喝的太多了,吐了半宿。是佟掌柜不让我叫你的。”
北辰风闻言下床的动作一顿,又重新坐了回去,昨晚的记忆片段零星的涌入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