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郎还是第一次被夸赞,高兴了好久。
虽然说还不到一百文钱,但是好歹是他自己挣的,他也很开心,而且尤其是知道这个主意是杨安朵出的,就更加开心了。
杨安朵勉强收起了情绪,微笑着说:“谢谢你了,以后卖鱼的事情就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也赚钱了,你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赚钱,连我爹对我都刮目相看,祖母和我娘都高兴的哭了,还说我有出息。”
为此还给了他零花钱。
杨安朵兴致不高,敷衍了几句便回屋了。
王大郎再傻也看出来杨安朵的不对劲:“朵朵妹妹这是怎么了?”
杨四郎就将中午杨安朵被人偷窥的事情说了出来,王大郎也气得攥拳,“什么人,这么胆大包天,敢偷看朵朵,你告诉我是谁,我现在就堵他去,保证揍得他爹娘都不认识。”
杨四郎想起了墙外的血迹,摇了摇头:“人跑了,不过他也没得好,朵朵打了他一棍子,估计不敢再来了,只是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肯定都不开心,我本以为这糕点能够哄哄她,没想到不管用。”
“原来是这样,你早说呀,哄女孩子我有经验,女孩子都喜欢胭脂水粉,新衣服,光吃糕点有什么用?我娘那里有一块上好的料子,本来打算给我表姐做衣服的,我去给你拿来,回头让你娘给朵朵做一身新衣服,朵朵妹妹肯定开心。”
“你把布料给我了,你表妹怎么办?”
“没事,反正她也不缺衣服,我跟我娘说一声,我娘肯定答应。”
杨四郎想起,杨安朵穿着新做的衣服高兴的样子,犹豫着点了点头。
接连两天,杨安朵身边的气压都低低沉沉的,全家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会惹到她,老杨头更是带着全家老少去后院开荒地,两天就弄好了。
杨安朵还是没什么笑模样,都三天了,萧煜辰死哪里去了?
一直到第四天晚上终于有了动静。
黑暗中一只手从外面试探的伸了进来,
杨安朵压低了声音,一个过肩摔,直接将人摔在地上。
“疼疼疼,是我,是我,是我呀!”萧煜辰痛苦的拍地。
“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哪个小贼。”
萧煜辰瞥了瞥嘴,他才不相信她不知道是自己,肯定就是故意的,还以为她担心自己,连夜赶过来了,结果还是没心没肺。
早知道就不来了。
如果说前两天的杨安朵是冰块,现在的她就是沸水,就连系统中的笨笨都松了一口气,真怕宿主一直这么萧条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升级完成任务。
现在好了,萧煜辰回来了,宿主肯定有心思去完成任务了。
笨笨去翻看主界面新公布的任务,将积分高的找了出来,准备明天提醒宿主去完成任务。
杨安朵发现他身上竟然有伤,“怎么弄的?”
萧煜辰发现朵朵终于关心自己了,嘴角都跟着翘了起来:“没事儿,就是跟人打了两架,都是轻伤,你不用担心。”
“你跟谁打架了?”
提起这事儿,萧煜辰的眉毛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你还不知道,龚金海完了。”
三日前,廉亲王和两位御史一同去了东鞍县,结果什么都没找到,别说炼铁的地方了,连一家铁匠铺子都没有。
就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意外发生几名刺客从天而降,原本护送的人都死了,幸亏华阳公主带人赶到救下了他们。
结果却发现刺杀他们的人,他们竟然认识,正是锦衣卫的人,廉亲王这才意识到了什么,随后他们又在东鞍县发现了一处庄园,意外发现庄园的主人是龚金海,还发现了一处宝库,里面有很多珍宝,竟然都是上品,有些还是贡品。
答案显而易见了,龚金海是想要将他们杀了,嫁祸给华阳公主,只是他没想到他们会意外发现龚金海的贼窝,这下有了证据,他总算是跑不掉了。
廉亲王怒火中烧,回去就质问龚金海,龚金海当然失口否认,推搡间便动起了手,俞御史死在了龚金海的手上,廉亲王被砍了一剑,最后还是华阳公主出现,救了几人。
龚金海也因为行刺亲王被华阳公主捉了起来。
“这一次华阳公主早有准备,是挖了一个坑给龚金海,这一次他跑不掉了,私吞贡品这么大的罪,只怕皇帝也不会护着他了。”
龚金海这几年仗着是皇帝的宠臣,得罪了不少人,此次回去,那些人肯定会咬死此事,更不用说还有一个睚眦必报的廉亲王呢。
廉亲王这一次受到了惊吓,又受了伤,肯定不会轻易罢休,好戏才开始呢!
杨安朵有些佩服华阳公主,事先竟然没有露出半点风声,就连萧煜辰都不知道,如此心性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龚金海这一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龚金海出事,人贩子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你放心,华阳公主已经在查了,现在正在一点一点拔出龚金海留在青州的眼线,一定会有线索的,等查出来了我第一个告诉你。”
杨安朵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以往总觉得头顶悬着一把刀,现在这刀已经断了,应该不会再有人威胁她了。
长公主府。
“公主,廉亲王他们已经离开了青州的境地,沿途已经派了人保护,京城那边要不要再加一把火?”
“不用,龚金海来到青州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什么都不用做,那些恨他的人,会动手的,我们要是动手了,反倒会弄巧成拙。”
华阳公主问:“锦衣卫和东厂的探子查的怎么样了?”
“找到了几个窝点,有几个跑了,剩下的还在继续查。”
“尽快查出来。”
“是。”
华阳公主四周看了一圈,没有找到预料中的人影,“萧煜辰呢。”
耿将军暧昧的挑眉:“萧公子,半路就跟我们分开了,应该是去古纪县找杨姑娘了。”
“他倒是殷勤的很,算了算了,不去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