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惊!
安平侯夫人惊呼一口气,捂着嘴巴说:“怎么会?老王妃她……”
安平侯也没有想到,不过再没有想到,也看不得自己的女儿被威胁。
“老王妃去世,和我女儿有什么关系?我同情你的遭遇,但是这不是你来我家撒野的理由!”
安平侯忽然伸手握住了锋锐的剑尖,鲜血瞬间顺着长剑滴答而下。
“爹!”
姜箬瑜终于不再无动于衷,她立刻伸手小心的将安平侯推开,用手帕包扎他的伤口:“你这是干什么啊!”
“叫大夫,叫大夫来。”安平侯夫人看见那些血,就有些晕乎。
安平侯只是看着姜箬瑜说:“你是我闺女啊。”
我不可能,让你面对危险的。
一句话,叫姜箬瑜潸然泪下。
她哽咽着说道:“爹,我会处理好的,你放心吧。我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顾及到身后还指着自己的长剑。
而左梁王,也无法再一次的将长剑抵在姜箬瑜的心口上。
“瑜儿!”
“爹,我会处理好的。”
姜箬瑜再一次开口。
安平侯拗不过姜箬瑜,其实真正疼爱孩子的爹娘,从来都拗不过自己的孩子的。
不消片刻,所有人就都消失了。
偌大的亭子里,就只剩下了姜箬瑜和左梁王。
姜箬瑜问:“老王妃,去世了?”
左梁王不说话。
姜箬瑜再问:“怎么去世的?”
左梁王还是不说话。
姜箬瑜没了耐心,皱眉呵斥道:“左梁王可真有闲心,自己母亲去世了,居然来跑到这里来,装哑巴逗弄我吗?”
左梁王依旧不说话。
姜箬瑜直接转身就走。
可是谁知道走出两步远去,就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拽回来,一个转圈就到了男人的怀里。
还不及说什么,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左梁王直接咬住了姜箬瑜的唇瓣,狠狠地亲吻了起来。
大有一种不死不休,抵死缠绵的意味在其中。
“嗯!”
姜箬瑜拼命挣扎,可奈何体力悬殊,根本挣脱不开。
男人攻城略地,大手仿佛带着火焰一般,牢牢地禁锢着女人,逃不开他的气息。
一直到鲜血的味道蔓延,男人终于松开了女人。
得了自由,姜箬瑜并没有矫情的给男人一巴掌,甚至连嘴角的鲜血都没有擦去,只冷冷一笑:“王爷既认定我是你的杀母仇人,又为何要与我亲近?今日你母丧,你便是如此放肆吗?往日,可真是我小看了王爷。”
女人眸中的冰,似乎万古不化。
她盯着眼前的男人,明明是最熟悉的枕边人,却也是最陌生的人。
“你不必激我。我只问你,你到底和我娘说了什么!”左梁王紧抓着姜箬瑜的肩头,没有丝毫的放松。
肩膀吃痛,可姜箬瑜面上分毫不显,只冷笑着说:“我和老王妃都怀疑,最近王府的事情,都有柳姨娘的手笔。所以老王妃就急匆匆的去找柳姨娘算账去了,我也就离开王府了。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并不知晓。”
“不可能,王府的下人作证,母亲并没有离开寿安堂。而且母亲就是在寿安堂自尽的,而这中间,就只有你进去过寿安堂。”
左梁王百思不得其解。
姜箬瑜冷笑:“所以你便怀疑我?”
她本来以为,就算没有多深的感情,但是最起码夫妻多年,这个男人还是会了解她的为人,会相信她的。
可是现在看来……
真是可笑。
“我不想怀疑你,所以你要拿出证据来。”左梁王定定的看着姜箬瑜,他说,“玲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在京城里根本就不认识别人,怎么可能算计的那么周全?你太看得起她了。”
瞧,这才是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态度。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为这个女人解释的。
“是吗?”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所以,姜箬瑜什么都不打算说了。
再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了。
“你真的只是和我娘说了这些吗?”左梁王有些想不通。
如果只是这些,难道娘的死真的和玲珑有关?
可是这不可能啊。
玲珑怎么可能杀了娘呢?
姜箬瑜低垂着眼睑:“信不信随你。”
至于其他的,她已经不想再说了。
左梁王走后,安平侯夫人找到姜箬瑜,说道:“瑜儿,你去王府看看吧。”
不管怎么说,现在两个人还没有合离。现在老王妃去世了,姜箬瑜无论是从情理哪个角度出发,都应该去王府主持一下丧礼。
还有就是无论如何,都有小无忧的情分在。毕竟这段血脉亲缘,是斩不断的。
姜箬瑜也拎得清楚,点点头去看了一眼女儿,就出发了。
到了王府之后,一片缟素,且有大理寺的人在这调查。
大理寺卿严道文很头疼,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快被自己揪掉了。
现在就只有两个嫌疑人,一个是左梁王妃,这位是寿安堂下人口中最后见到老王妃的人。且老王妃是在她走后自杀的。
另外一个嫌疑人就是柳姨娘了,在左梁王妃的口中,老王妃离开寿安堂去找柳姨娘算账去了,之后左梁王妃就走了。
可无论哪个嫌疑人,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啊。
严道文很头疼:“王妃,可有人能够证明老王妃离开寿安堂之后去找了柳姨娘,而你离开寿安堂的时候,老王妃已经不在寿安堂了吗?”
无论是谁的话,都缺乏实质性的证据。
姜箬瑜没有想到左梁王会报官!
心中的失望却是更甚。
要么坚定不移的相信柳姨娘,要么就不对她有所怀疑,左梁王如此行径,和首鼠两端又有什么区别?
心中虽然这么想着,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我记得我来的时候,佛音还有,可是当母亲离开寿安堂之后,佛音就没有了,我也就跟着离开了。
这一点,大人可以询问一下寿安堂的下人,便也能够推测我离开的时间了。至于我离开的时候,都有谁看见了,我倒是不曾留意。似乎今天的下人,格外的少,我都没有遇见几个。”
现在想来,也是奇怪。
从进王府的大门一直到寿安堂,姜箬瑜都没有看见几个面熟的下人。
想来,早就被人调走了吧。
“也就是说,其实王妃并没有证人能够证明,对吗?”严道文问道。
忽然,柳姨娘娇柔的声音响了起来:“其实,王妃和老王妃起争执的时候,我是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