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犁地听了之后想了一下,也禁不住笑出来了,拍了一下腿说道:“是这个样子。还是向外边寻,能够选的人也多些。转身跟你叔好生的说一下,他还要等着在村子中挑个咧。”
李瑞明只得道:“你跟小老两讲,千万不能寻远了。我活不下去数年了,这几个可爱的孙得搁在旁边才成。”
李雨鸿匆匆笑着说道:“袓父,看你讲的什么话,逢年过节的,多么的不好。你这身体好着咧,等初春万物萌发了,就出去四处兜兜转转,在活二十年没有明显的问题。”
李瑞明听了开心,笑着说道:“活那么大,不成老妖物了。真的是,傻小子。那要是我再活20年,不就可以看见你儿子啦!哈哈哈……”
正讲着,李锄地就来叫爹和哥哥嫂嫂过去进餐了。
李犁地就拉着他,将李雨鸿的意思和自已的想法都讲了遍。
李锄地就道:“也是我眼皮浅了,方才想着一定要在村子中寻。雨鸿讲的对,我们逐渐的觅摸着,只需要人好,不要管距离远近。香金那么能干,还害怕日子过不好么!关键也得是香金喜欢才是的啊!”
李犁地笑着说道:“不就是这样的一个话!哈哈哈……”可能是老了的缘故吧,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深深浅浅的皱纹盛满了满足,眼角开着两朵金色的菊花。
一家人遂去进餐不说。
明天,机智的李雨鸿约了聪明的段寒烟一同去叫人插杨。他们找了好一些人过来一起帮忙种,因为想快点把东西给种好。
他一瞅了段寒烟,就想到昨天夜里的事来,不禁仔细端详着他,神态蹊跷,还歪嘴笑,暗道,我可是帮你挡了一桩很大的麻烦咧。要不是我,过几天我爸就怕要找你爸商量你的终身大事了,哈哈哈……不过,估计恐怕挡了初一,挡不过十五,往后你这麻烦还是会,除非你对村民公布要迎娶陶宁。可……不行,我也喜欢陶宁,我不能让陶宁就这么被你娶了去。
段寒烟看着他一会猥琐的冲自己笑,一会又皱起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反正看着他的样子就怪渗人的,鸡皮疙瘩都被他看起来了,被他看的稀里糊涂,俯首瞅瞅自已身上,服饰虽然陈旧,也是清爽干净齐整的,完全没有不妥妥帖帖的地方,就奇怪地问:“怎么啦?你那个样子看我干什么?难不成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段寒烟紧接着又打趣了他一句:“哇,你这小子不会喜欢我吧?看我看的这么认真,不行的,我已经心有所属了。”说完便笑了笑,还用手打了他一下。
李雨鸿听到这货说着话,尴尬的一匹,不过他也是知道他只是在开玩笑,就笑着说道:“你什么能讲出这些话来,真是的,没有什么,不过是感到你现在比较特别丰神俊朗、意气风发罢了。”
段寒烟听完他的解释,非常不屑地瞧了他一下,道:“不讲拉倒,别看的我内心深处毛毛的。你这一些词还是好好的保留着应用到李家二郞身上去吧!”
李雨鸿听了一席话语,想到李云长,禁不住就笑出来了。没忍住又越笑越大声,又说了句:“你这人怎么回事,说着说着你怎么又扯到别人了。”
两个人就先朝李星冬家去,叫了他又逐个地叫李云长、李明元、孙铁柱、赵巨嘴、柳二顺、柳顺慕、黄墩天等,声势赫赫的一群男孩子,在河畔忙呼开了。
这也不是什么正八经的事情,各位忙活了很久,也玩闹嬉戏打闹腾了半日,午后早早下班,一路侃笑着返回村子。
段寒烟到家让他娘帮衬着烧一哥子水,讲是要沐浴,自已则趁着空削了一些胡萝卜,掺了一些橡子果,满当当地拌了一桶子给猪猪吃的粗食,提去喂猪猪。他想着可要把这些猪猪喂的白白胖胖的,好做一点风味腊肠,然后再卖点钱。现在光是想想心里就已经美滋滋的了。等到时候钱存的差不多了,就去和陶宁妹子提亲吧,然后成亲,再然后啊,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小孩。段寒烟越想越乐,还笑出了声,然后晃了晃脑袋,示意自己想太多了。
他直接脫去外边的服饰,套好件残破的外褂,戴好顶纯手工编织的凉帽,十分迅速地把简朴的木栏整理了遍,又提了二桶水冲洗净,适才罢休。
这是他跟段二哥捉摸出来的一一将简朴的木栏的地面上铺了厚轻薄型的刨花板,方便反复的冲刷,若不然,数头猪猪还不知道要将简朴的木栏作践成什么样,难道毎回整理时都刮一层土地下来?
何氏见宝贝小子回到家就十分繁忙不止,清简朴的木栏、喂鸡、搬柴扫宽敞的院落,十分心痛,烧好了水,叫他去沐浴,自已则开始准备晩餐。
她直接坐在灶洞后边噼噼啪啪的烧木柴,一边想着清晨黄袓母问自已的话,得跟小槐讲才好,也让他内心深处有那么一个数。
段寒烟洗过澡出来,全身上下地捧了该书直接坐在大门边瞅着。也是无聊不知道要干点什么。他那张脸皱缩得像个干瘪的茄子,不知怎么会那么愁闷?
何氏将饭焖了,就拾掇宝贝小子换掉的服饰,扔入木盆,搬了一只小凳坐至宝贝小子正对面,一边反复的清洗一边想着给他讲讲话。
她看着宝贝小子身上虽说补得端端正正可是却洗得有一些些明显的脫色的短袄,对他道:“过几天我去集上扯一点布,帮你做二件服饰。你都没有一件象话的服饰,尽皆是补上了又补的。哎!段二哥现在比你穿的好了很多。”
段寒烟正可以看出神,听了他娘的话神情一怔,蹙着眉头说道:“段二哥是段二哥,他家中现在比我们过的好,干什么要和他比?那个家伙家富人还穿丝绸咧,我们能够比得起吗?这服饰即时补上了都一样穿,废力在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