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门被轻轻地拉开了一道缝隙,小巫女率先探出脑袋,望着皑皑的白雪突然之间居然已是消失,心中惊喜交加。喜的是危险的气息结束,惊的是,不知道林成远与夏啦啦他们现在的情况如何。
忽然,远处传来了焦急的脚步声,小巫女连忙浮空而起,原本期待的眼神忽然黯然。那两个身影明显不是林成远与夏啦啦。不过,下一秒,小巫女的脸上立刻满是诧异。
“唔,居然是那只懒熊……还有……还有……白姐姐!!?”
“蒲白!?”身后忽然多出了几位老人的身影,牛头马面更是快速地挤出来,牛头一脸紧张地道:“她不是去寻找她老公了,怎么会出现。我……之前就觉得……那影子像她。”
“吹什么牛屁,蒲白绝不是那种人!”马面盯了他一眼,立刻同小巫女冲了出去。
几人汇合之后,小巫女立刻发现了蒲白身上严重的伤势,眉头紧皱起来。马面也狠狠掐了一下在那里不停保持怀疑的牛头,直接喊道:“别废话了,先送上去,找人过来看看!”
“嗯!”小巫女点头,“你们先把白姐姐送去我的房间,我立刻找人去看。还有,刚刚除了那寒冬之雪外,还有白姐姐身上的剧毒,我必须要去看下林管家和夏啦啦,还有那群不听话的外来租客!!”
小巫女显然有些恼怒,之前大家封锁在地下室的时候,那夜寻一醒来就铁了心要出去。而贫瘠之地的其他三人更是不受自己的限制,喊上肥鼠就一前一后冲了出去,就连夏啦啦都被当成向导忽悠了过去。
恨虽恨,但是她还是立刻快步朝外而去,而捧着一个笔记本的白狐立刻与她撞在了一起。笔记本坠落在地,那狗爬式的字体显现在了小巫女的眼前。
“没事吧,你。”白狐立刻低身捡起笔记本。
“等下,这是你的预言本?”小巫女眉头皱的紧巴巴的。
“对,是我的预言本。”白狐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答应林管家的,我的所有预言都要跟他汇报,所以,我都给记下来了。”
“原来如此,麻烦借我一阅。”小巫女点了点头,她是知道其中缘由的,但却一直不太相信,此刻借来白狐的笔记本,她仔细一瞧,认真数了数之后,忙道:“这是你最先的预言?林成远将在会议室里迎来曙光?”
“没错。”白狐抬头望了望落雪停下的半空,此刻,阳光并未出现。“我现在就要赶去会议厅,一旦阳光落下,林管家就平安醒来了。”白狐那张面具泛起白光,透出一股自信之色。
“好,等我一起去!!”小巫女立刻冲入地下室,一边让众人做好离开的准备,一边找到了几位医术高手,安排去救援蒲白氏之后,她立刻与白狐朝着会议厅而去。
常常过道,不见光亮,但里面却能清晰地听到夏啦啦的呼喝声。两人立刻推门而入,就看到白狐军师的长袍之上忽然无风自动,长袍飘荡之中一股白光显现。而门也在这一刻,“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
沉默的阳光忽然从半空伸出,一道光线从窗台处打落下来,照耀在了临时的病床上。夏啦啦正哭的梨花带雨,一听到声音立刻回过头。
看到是小巫女与白狐,她立刻哭的更惨了。“呜~林……林管家……他死翘翘了。”她哇呜地大哭起来,病床一旁的肥鼠却是撑着那胖硕的身子,贴近在林成远一旁。
“好了,别哭了,别哭了。死不掉的,”小巫女摆了摆手,“只要白狐的预言和林管家说的那般,那他就绝不死不掉了。”
“我也觉得是这样。”肥鼠冲着众人招了招手,“我之前看到一道光落在了林管家的身上,刚刚,阳光又出来了,这光亮现在更亮了,上面还有一种很暖和的感觉。”
“是嘛?”小巫女立刻漂浮而来,夏啦啦也抹了抹眼泪冲到床头。
“没错吧,你们看这里。”肥鼠指了指林成远的怀中,那里的光芒一阵一阵的。小巫女二话不说,伸手就直接摸了过去,她立刻摸到了一个光滑而温暖的东西,随即她抽了出来。
“这是……这是……夜明珠!!”肥鼠满目诧异,不过立刻明白过来,“我知道了,这应该是匠帮助林管家准备的赝品,可能他并没有用出去!!”
“先放回去!!”白狐不知何时站到了众人身后,她一下夺过那夜明珠,塞入了林成远手中,一股蓝色气息也悄然之间退散。“看到没,刚刚那股蓝息,那冰冷、残酷……让人不安的东西。”
“那是什么!?”小巫女也看到了那一幕,更是感受到了其中的寒意。
“不清楚,等林管家醒来就知道了。但是,谁都不要再碰这夜明珠了,只有这东西才压制住他身上的寒息。”白狐提醒道。
“嗯,我知道那东西,很可能是……”夏啦啦想到花田雪地前的那一幕,正打算解释,却忽然看到林成远的手动了一下,整个人忽然咳嗽起来,身子突然之间直了起来。
“咳……咳……”林成远咳嗽之中睁开双眼,深沉呼吸之中,他望向了面前几人,那双眼不似平时那种温和,反而是带着蓝眸的那种冰冷。
“你没事吧!?”身旁的几人异口同声问着,他们看到了林成远不一样的眼神,全都觉得怪怪的。
林成远并没有回答他们的关心,直接掀开被子,一下站了起来,“不要管这么多,去,把这次武道会的人召集过来,就在这里召开紧急会议。另外,所有的房租提前收一个季度的,今天,立刻马上,不愿续租的人,立刻解除合同,给我滚蛋。”
小巫女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林成远,全然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
“需要我再说一遍嘛?”林成远眉宇之间露出一股冷傲的气息,他踱步走向了会议桌的主位,整个人笔直地坐了下去,眸子深邃地望着众人,其中满是命令与威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