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走进云汐家政公司大门,远远地,隔着钢化玻璃墙,陆北便看见办公室内的氛围有些不对,十几个女孩围在一起交头接耳,满脸都是惶恐不安之色,站在外围的女孩时不时地就往外面的走廊瞄一眼。当一个女孩通知姐妹们陆北来了之后,所有人都很明显地松了口气,几个乖巧点的女孩已经冲陆北挤出了甜腻的微笑。
“小陆哥,来上班了啊?”
“小陆的时间观念就是强,你看,就是晚一分钟也要迟到。”
以前女孩们在招呼陆北的时候从来都是喂一声,不记得从几天前开始,公司里比陆北小点的女孩都开始称呼陆北为小陆哥,比陆北大的也都亲切地称呼陆北为小陆。
要知道在云汐家政公司可是同行中的异类,里面上班的都是清一色的女孩,最次的也有本科学历、二级家政师资格证书,在整栋华丰大厦都是公认的极品OL集中营,而陆北至今还是一个试用期的助理家政员,薪水和女孩们比起来,人家除掉零头还要打几个对折。
陆北面带浅笑,瞄了眼女孩们手中摊着的南市晚报。
“变态色狼再探魔掌,第九名花季少女昨日遭性侵。”
这是南市晚报的头版头条,果然又出事了。事实上不仅是南市日报,包括南市晚报、省日报以及各大省级媒体,近两个月来的焦点都集中在变态色狼身上。自第一位受害女性报案遭遇性侵犯之后,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截止今日为止,受害人数已经达到九人,市公安局早已就成立了专案组立案侦查,不过迄今为止毫无任何头绪。
报警的受害者达到了九人,没有报警的只怕更多。
也正因为如此,陆北才得以在云汐家政公司翻身。
事实上云汐家政公司会在一个多月前临时急聘一个男性的家政员,也就是因为变态色狼的缘故,事关公司里全部OL们的心理需求,在面试的时候OL们竟然集体上阵。前来应聘的陆北有如神助,一路过关斩将在多如牛毛中的应聘者中脱颖而出,不过事后陆北才知道,自己被录用完全是运气使然。
因为OL们的招聘条件很苛刻,应征者不能太帅,否则影响团结;不能太丑,否则有碍观瞻;最好是本科学历,否则不太协调;最好是退伍军人,否则不太保险;看起来不能像好人,否则无法震慑变态色狼;看起来也不能像坏人,否则没有安全感……
这还是其次,重要的十多个OL如果有一个人不同意就的Pass,有个家伙二本毕业、外表马马虎虎、身材魁梧、跆拳道黑带一段,可结果却因为对方理的是一个平头就给Pass掉了。而究其原因,就是因为某个OL以前的男朋友也是平头,那个男朋友很*,把她甩掉了,所以她现在一看到平头就不顺眼。
陆北本来也是要被Pass掉的,反正总会有原因。
不过云汐家政公司的老总穆云汐见陆北是当日最后一个应征者,虽然说第二天依然会有不少人慕名而来,但这么招聘下去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因而便冷厉地秒杀了所有OL的异议,一锤定音聘用了陆北。
眼下变态色狼猖獗,公司里的OL们时常得外出办公,若是晚归,自然希望陆北能去接驾,毕竟还是自己人比较靠谱。因而在这非常时刻,不管OL们内心是怎么看待陆北的,但表面上自然要下足了功夫。
原本OL们正要对陆北群起而捧之,一阵哒哒哒的皮靴敲地声响起,间距短而不显急促,沉稳有力,光听那脚步声就可以判断出来人一定是个女的,而且一定是个风格凌厉的女强人。OL们在听了这脚步声之后,不待回头,便一个个迅速回了自己的位置,做兢兢业业状。
不多时一个女人便进入了云汐家政公司。
来人是云汐家政公司的总裁穆云汐,今年二十五岁,完美的粉嫩俏脸上冷若冰霜,将近一米七的身高,一身浅灰色的套装将包裹得紧紧,更是凸显出诱人风范,高高挽起的乌黑长发,令她粉颈看似修长,更是凭添了数分高贵与冷艳。
绝对是极品OL中的极品。
穆云汐在进了公司之后,目不斜视,径直进了公司最里边的独立办公室。
云汐家政公司和普通的家政公司不同,根本不涉及保姆、护理、保洁、维修等等终端服务,公司涉及的终端服务只有家庭理财或者投资,余下的便是去承揽什么剪彩婚庆仪式等等,精心策划之后转让给其他的家政公司*办。当然OL们营销手段非凡,曾有个公司开业,预算用三万元来准备剪裁仪式,此事被云汐家政公司经手之后,那公司的老总最后乐呵呵地支付了十八万元,类似的佳话在公司内部数不胜数。
谁小看这些女人,谁就要大出血。
按说这绝对是一家上的了台面的袖珍工作坊,否则也不可能在南市最有名的商务楼华丰大厦占有一席之地,但陆北自看到穆云汐的第一眼,就感觉对方的内涵和气势远远凌驾在这公司之上,那份隐藏在凌厉干练背后的雍容高贵,没有三代以上的豪门世家难以养成。
陆北给自己的茶杯里面加满了水,回到邻近大门的位置坐了下去。
电脑桌上摆着一本《家政服务员国家培训教程》,信手翻到扉页,陆北已经在打算申报初级家政员资格证。陆北到来之后,穆云汐早就本着人尽其用的原则临时增设了一个外语家教服务,陆北体验了一把家教的滋味后自信倍增,对这份职业也有了更深层次的好感。
“叮叮叮……”
见电话响起,陆北随手接通。
“陆先生,很抱歉打扰您,我是刘妈,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姐不肯去学校,谁打电话来都没有用,现在已经迟到了。小姐的意思是以后都在家里学习,让您负责按照学校的课程表并和学校同步教她所有课程,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是想问问您有没有什么办法?”显然是有些急了,刘妈的声音有些急促无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