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静谧的黑夜之中,北荒古帝城永恒的矗立在北荒大漠之上。
天空之上,繁星闪烁。
北荒古帝城,城主府邸之中。
如今已是深夜时分,明天众人将要离开北荒古帝城居住,众人早早的便睡去。
颜玉泽躺在床上,枕着头,看着窗外发呆。
紫色的小家伙蜷缩成毛茸茸的一团,钻进颜玉泽的被子中,此刻也已经熟睡过去。
颜玉泽看了看小家伙,随即毫不可察的起身,给小家伙盖上被子,悄声的向房间之外走去。
后院之中,月光皎洁如华,从九天之上,洒下万千银光,柔和又安详。
颜玉泽径直走到城主府大堂。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羊皮卷,羊皮卷之中,有好兄弟吴辽在千年之前,写给他的话。
颜玉泽轻声而行,并未被人发现。
他坐在大堂的椅子之上,周围很安静,颜玉泽能够清楚听到自己的喘息声,皎洁的月光透光缝隙,进入大堂之中。
天空之上,一轮圆月逐渐暗淡。
镇守北荒大渊的王家老祖,看着天上变化的月亮,忍不住抬头惊异,只见天空上的圆月,逐渐变成血红色。
“天降血月,必有异灾!”
王家老祖轻语,与王家老祖同行的几位老祖也神情凝重,抬头仰望,看着突然出现的一轮血月。
这可是不好的征兆。
北荒大渊之中,深不见底的大渊,传出阵阵凄厉的声音,犹如冥猫在哀嚎,令人忍不住灵魂颤栗。
“有情况!”王家老祖道。
几位古帝城老祖也回过神,看向深不见底的北荒大渊,血月之下的北荒大渊,黑雾越发的浓郁。
在无尽的黑雾之下,充斥着无尽的诡异和不详,几位古帝城老祖凝视大渊,有股灵魂深处的不安和压抑袭来。
北荒古帝城,城主府邸之中。
颜玉泽坐在大堂之上,闭上双眸,如渊的黑发自然披散,在颜玉泽的周身散发着无尽的道韵。
城主府大堂,仿佛被天地所隔绝。
四周的环境变得无比虚幻,有无尽的大道气息伴随,时间在飞速回转,四周不断闪过画面。
城主府大堂承载的记忆,在时间的回转下,一一呈现在颜玉泽身前,可他仍旧紧闭双眸,不为所动。
不知过去多久,颜玉泽睁开双眸。
周围仍旧是城主府大堂,同样的城主府大堂,可是布局全然不一样。
大堂之外,一个中年男子抬头,看着天上的一轮血月,忍不住轻轻低喃,“奇怪,难道老颜回来了?”
当中年男子转过身,看到身后的一袭白衣出尘,丰神如玉的白衣少年,男子整个人愣在原地。
“老颜,真的是你吗?”中年男子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是我。”
颜玉泽微微一笑,看着步入中年的好兄弟吴辽,心中难免有些感慨,当年离开的时候,吴辽也才二十多岁的年纪。
“太好了,老颜你终于回来了。你这一走就是二十年的时间,我闺女都可以嫁人了。”吴辽感慨。
颜玉泽走上前,拍了拍吴辽的肩膀,脸上露出微笑。
“老颜,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磨磨唧唧的,像个老娘们似的。”吴辽好奇的看着消失二十年,容颜未曾改变的颜玉泽。
颜玉泽笑而不语,将手中的羊皮卷扔在吴辽,后者赶忙接过,疑惑的看着手中发黄的羊皮卷。
他知道这是他二十年前,东玉皇帝任命他为镇北大将军的时候,吴辽当时害怕死在北荒,便写下这封羊皮卷。
“不对啊,这个玩意怎么在你手上,不是应该藏在我的卧室吗?你该不会跑进我卧室偷出来的吧。”吴辽一脸狐疑的看着白衣少年。
“我没有偷。”颜玉泽肯定道。
“对对对,你肯定是光明正大的拿走的。不过我也不怪你,反正都是写给你的,我正打算以后让我闺女一直传下去,传到你出现为止。”
“不过这个方法,也不知道要传多久,好在才过去二十多年,你就出现了。”吴辽笑着感慨。
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二十多年。
他已经四十多岁了。
“你手上的羊皮卷,已经传了一千年,在你后世子孙司徒阳手中,交到我的手里。”颜玉泽神色淡然道。
吴辽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低头看着泛黄的羊皮卷,再抬头看了看颜玉泽。
“你真的从千年后过来的?”吴辽不可置信的看着颜玉泽。
这多少有些令人难以接受。
眼前的颜玉泽,来自千年之后。
颜玉泽,目光坚毅,神色郑重道:“不错,我确实是来自千年之后,只不过我穿越时间长河,来到这里和你叙叙旧。”
吴辽嘴角抽搐,这家伙说得这么玄幻,有些不切实际。
“老颜,按照你这说法,那我后面应该做些什么,预防以后遭遇的危机,平息后的北荒凶徒,还会再爆发吗?”吴辽郑重其事的追问。
颜玉泽笑道,“老吴,别问这么多问题,我过来只是和你叙叙旧,聊聊一些家常。”
“那你至少告诉我,以后北荒古帝城要面临的问题,我提前做好准备,避免悲剧灾难的发生。”
“老吴,你就省省心吧。在我离开之后,你的记忆也会随之消失,就像我未曾来过一样。在你的记忆中,我仍旧是离开从未出现。”
颜玉泽看着吴辽,郑重其事的说道。
为了维持时间的平衡,颜玉泽在离开之后,回去消除吴辽的记忆,否则颜玉泽的出现,会引发往后千年的历史进程。
哪怕是一句话,也会影响吴辽接下来的决定。
吴辽看到颜玉泽肯定的回答,忍不住一阵叹息,本想再问一些什么,现在也只好作罢。
吴辽看了看手中的羊皮卷,接着扔给颜玉泽,道:“拿着吧,这是给你的东西,好好做个纪念。”
泛黄的羊皮卷内容,是吴辽二十年前写下的,上面的内容他现在有些读不下去,四十岁的他看着内容,会觉得当初无比幼稚。
不过,吴辽还是决定,要把这个羊皮卷传下去。
这个羊皮卷的内容,吴辽随时可以修改,可是他的心性已经不是二十年前,他再怎么修改,也写不出二十几岁的感觉。
吴辽拉来一张凳子,坐在颜玉泽的身边,最后看着容颜未变的好兄弟,感慨道:“那我们来聊聊天吧,已经好些年不见了。”
颜玉泽点点头。
突然,吴辽发现颜玉泽的头发,出现一丝白发,他不禁疑惑问道,“老颜,你这是什么情况?”
“无妨,穿越时间长河,我的生命也在千年岁月中流逝。”